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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鱼-《皇朝秘史之我的传说》-第一篇 祁连旧事 [2]

By Root 92 0
只有隐踪术者层次高于结界者才能达到理想到效果。
  
  这世上精于此等高阶道术的人本就凤毛麟角,而我知道,能施放这么大范围结界的结界者绝对是萧采那一级数的,由此可见,能神不知鬼不觉潜进道宫的人恐怕真的屈指可数。我虽然有六成把握可以潜入不被发现,但我毕竟是来拜见师门长辈,刻意显示自己会有不恭敬的味道,所以我乖乖的没有作任何动作就走了进去。
  
  果然,刚走了几步,就有一个青衣少年走了过来。要是有高手来闯宫,他一个人拦得住吗?我不解的想着,但我向四围看了一下就明白了,我已经又走进了一个阵,是极凶险的摄魂阵,一旦发动,就会立刻被困在其中失神昏迷,若不能得术者唤醒,就要在睡梦中死亡了。
  
  他一下就站到了阵眼处,温和问我是哪位。我极为合作的说明了身份,还给他看了萧采的信物。他似乎早知道我要来的样子,只说了一句,师妹请跟我来吧,门主师伯等你有些日子了。看来萧采早就通知门主我要来了。
  
  我听到他叫我师妹,不禁猜想他有多大年龄了,不过他似乎没有和我聊天的意愿,一转头就走出了几丈远,我急忙踏着缥缈步跟了上去,就这样一路无话走到了山门口。
  
  山门上写着一副对联:“画阁镜中,看作神仙福地 ;飞泉云外,听成山水清音”(济南趵突泉对联,在这里借用了)。从此处看去,道宫占地数顷,坐落在半山上,由一群风格古朴的黑顶白墙建筑组成,极为壮观。由于四周云雾缭绕,所以道宫忽隐忽现,让人疑是身在仙境,果然是神仙福地啊。
  
  门主师伯并没有马上接见我,而是让人带我先安顿了下来,还给我送来了在这里穿的统一服装。等了两天,这位门主师伯才有时间在她的书房见我。
  
  她感觉上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知道她应该已经快五十了,因为她比萧采还老。即使站的离她很近,我还是有点看不清她的面貌,我知道这是《兰芷玉心经》修炼到高层次之后的表现,大部分人看我也应该是这种感觉,当然比我级数高的人除外。
  
  隐约间觉得她是个极美的人,而且她跟萧采的气质十分的相像,又或许我应该说逍遥门的弟子气质都很相像,那是一种仙化的气质,先天真气越纯,仙化越明显。当然还是会有微小的差距,就好像萧采多了些雅致温柔,我多了点冷漠叛逆,而这位师伯多了些严肃凌厉。
  
  我几乎是一见着她就不喜欢她了,没有道理的。不过也可能是我的灵觉已经告诉我,她是我不会喜欢的人。当然事后证明,我的灵觉是无比的正确的,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喜欢对方的。
  
  我们的对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然后她开口了,“师弟把你教得很好啊,你的心经修炼已经达到第七层中段以上了吧。这种年纪,真是难得啊,比你师兄的进境还要快呢,下代门主可能又要由我们月宗主担任了”。我立刻意识到她说的是哪一位师兄,应该就是她的弟子廖清风。
  
  “谢谢门主师伯夸奖,不过师伯还年轻,下代门主的事情现在还很难说呢。”我适当的恭维了一下她,算作是回答。
  
  她扯了一下嘴角,代表笑了一下,接着说,“师弟要我指点你一些事情,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以后就每天来我这坐一会儿,我会慢慢的把那些东西整理给你”,她顿了一下,“我叫了清风来,他应该马上到了。以后就让他带你在宫里四处转转,也顺便认识一下师门的兄弟姐妹们。”
  
  她接着叹了口气说,眼中闪过一丝怅惘,“这些孩子本来都应该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可你师父太是任性,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放着门里宗里的事情一概不管,最后搞得宗主嫡传弟子回来好像是个客人似的,真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因为伤心远遁呗,求婚被哪个师姐或师妹拒绝了,当然不好意思再呆在一处,我不禁有点恶劣的想着。不过我当然不会这么说,只是回道,“师父的想法,作弟子的是不大明白的。”她点了点头,算是表示理解。
  
  这时候,我听到门外有人来了,来人并没有想掩藏自己的形迹,所以没有放轻脚步。听着他的脚步,我脑中已经浮现了他的形象,是个很活泼的人呢。“清风吗?进来吧。”未等他在门口站稳,师伯已经叫他进来了。
  
  廖清风长相极为俊朗,一笑脸上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我总是怀疑这样严肃的师父到底是怎么教出这种弟子的。他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我相信加上十岁可能更贴近真相,我都已经开始懒得猜我同门的岁数了。
  
  他看到我,面上也闪过一丝惊讶,大概又是因为发现我的修为极深,不过很快他友好的向我笑了一下,“这位是梦然师妹吧,我们听说你要回来,都盼了很久了。”这话听起来真的很亲切啊。正如我知道我不喜欢门主一样,我立刻就知道,我会喜欢他的。
  
  门主师伯很快的把我交代给清风,然后就把我们请出去了。
萧采的故事

  思想仿佛从极深的水底慢慢的浮上水面,我从深度冥想中回神,外面有人来了,清风的形象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懒虫师妹,快起床,不是要看日出吗?”他在外面叫道。“起来了,你等我一下。”我迅速的下床,吐出紫玉含石收好,然后洗了一把脸,换了件衣服,这才去给他开门。“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人。”他念叨着,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径自走了出去。
  
  这一段日子,我们一直都混在一起,两个都是洒脱的人,所以很快就熟的不能再熟了。当然我们都清楚知道,此情非关风月,而是很纯粹的互相欣赏的友情。人真是很奇怪的东西——有些人交往数十年,从小一起长到大,却还是淡淡的君子之交;而有些人,就像我和清风,明明刚认识不久,却好像交往了一辈子,感情好到随时都能为对方舍掉性命。也许这真的是前世结的善缘吧。
  
  多年以后,就算我已叛出师门,清风也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成为门主之后,更力排众议,撤销了逍遥门对我发出的追缉令,使我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重新踏足江湖。也幸亏有他的存在,使我和师门之间一直存在着缓和的余地,使我不至一怒之下毁掉逍遥门——就像我毁掉了魔门一样——因为那后果不论是我还是整个武林都是无法承受的。
  
  这一阵子,他除了很尽责的当我的导游,领着我前山后山的跑了个遍,还把能见到的长辈同辈见了个遍。他是个人缘很好的人,大家都很喜欢他,不过不要以为他没有性格,作为嫡传弟子,他也有冷厉的一面,我就亲眼看见过他寒着脸处罚一个想偷入禁地的小师弟。总而言之,他是个颇有领袖魅力的人,又或者他从小就被有意识的培养为一个领袖吧。
  
  相比他来说,性情稍嫌冷漠的我并没有这种亲和力,而我也并没有兴趣和大家打成一片,这里并没有能真正吸引我的人。诚然,大家的气质都有些相像,但没有人比得上萧采的风华满身,也没有人比得上他的那种合乎天道的完美。我一开始还满怀希望的寻找他的替身,但很快的我就失望了,慢慢的对这些交际失去兴趣。我开始大部分时间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研修门主整理给我的月宗典籍。
  
  清风好像也感觉到我对这方面兴趣缺缺,所以就不再叫我去认识人,只是经常过来陪我下下棋,还时不时讲讲门中弟子和江湖的趣事。这之中我还跟他讲了之前的江湖行,还抱怨说怎么都找不到江湖人。我说这个的时候,他笑的肚子都疼了。听他解释了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在路上的那个月,正好在召开武林大会,选出新的武林盟主,所有的人差不多都去北上看热闹去了,而我是从西向东,正好错过去了。而我运气确实也太好了点,竟然连一个贼都没碰上,搞得最后竟英雄无用武之地。看他笑的那么开心,我忍不住揣了他几脚。
  
  我其实还一直想问他,萧采还在门中时候的事情,我觉得他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每次我将话题引到这方面,他都会很狡猾的岔开去,或者干脆就逃走了。其实这让我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讳莫如深。
  
  这次,他一大早来找我其实也是为了下棋,他真的跟我下棋上瘾了,因为好像我是少数几个他能赢的人之一(我也是真的没有下棋的天分,跟萧采下了十几年还是没有进步)。我们抱着棋子跑到山顶的亭子坐定,一边欣赏朝阳从群山中升起,一边准备开战。
  
  我可能真的之前输疯了,一落子就占了天元,他一愣,然后莫名其妙的说,你要是不想下咱们就聊聊天算了。我瞪他一眼说,谁说我不想下了,我还要赢你呢。他一指天元说,你这不是明摆着找输吗?就你这种下棋的水平,初手天元怎么可能赢?
  
  天元就是围棋盘上的最中心点,通常只有棋力强悍的人才会选择从这里开盘,因为之后局面会比较难以控制。
  
  看到清风这么蔑视我,我赌气似地说,“那好,咱们赌点彩头,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件事,你赢了,我也可以替你办件事,如何?”他犹豫了一会儿,可能隐隐知道我是又想问萧采的事情,但好像又觉得我赢的可能性实在是近乎零——我们下棋到现在,我只赢过三局,这次又是初手天元——他咬咬牙答应了。
  
  结果这一盘棋我下的如有神助,最后数来,竟真的赢了他一目半。他狠狠的瞪了棋局半天,然后咬牙问我,“你之前是不是都是故意输给我的?”我心情很好的回他,“我没有那么深的心机。行了,你也知道我想问什么,给我说说吧。”
  
  他闭眼挣扎了一会儿,然后不甘愿的说了一句,“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
  
  安慰了他自己一下,终于开口了,“萧师叔是本门一百多年以来最有天分的弟子,弱冠之年就突破了心经第八层的境界。他当时已经几乎确定是下一任门主了。”
  
  “咦?那他为什么会输给你师父?”
  
  清风横了我一眼,“不要插嘴,听我讲。”“哦。”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讲道,“其实是个很俗套的故事。你师父错爱了一个人,就是我师父。你大概也看得出来,我师父实在是个太骄傲的人。她一直十分的努力,可是始终超不过明明不很努力而且又年轻过她的师弟,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讨厌你师父。但萧师叔很执著,相信自己的诚意一定能感动师姐,于是央他师父,也就是上一代月宗主替他向我师父提亲,结果被当场拒绝。我师父当时的性子也是太过刚烈,被宗主说的不耐烦,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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