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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又希 心舞晨雨 [2]

By Root 283 0

  “怎么,刚来的第一天就对香艳的画面感兴趣?”相当讽刺的语气。

  斐毅冷清楚她的身份?

  “对不起,无意打扰你,我现在上楼。”莫晨雨想越过他离去。

  斐毅冷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低身打量。

  莫晨雨被这突如其来、粗鲁霸道的动作震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邵夫人挺行的,本来就带了两个拖油瓶不说,大方的再收容第三个。”冷冷又不屑的嘲讽声。一张大脸贴近莫晨雨,背光的关系,斐毅冷的脸一团漆黑。她只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脸。

  莫晨雨不出声,良好的家教使然,她不去争执,也懒得争执。

  “原先的两个拖油瓶还有点姿色,你怎么就差了一大截。”斐毅冷对于女人的鉴赏力三个字便足以形容——快、狠、准。

  够不够格称作美女?可以玩多久?如何一举攻回本垒?他执行的准确无误。

  二十岁的年纪,吃遍各种货色,野艳的、清纯的、冰山美人的、骚的、辣的、乖巧的……能列举得出的美女类型他都尝过。在他的眼里,美女的差别只是上围、腰围、下围的不同。

  对于外貌,莫晨雨没有太多意见。她是长得很普通,混在人群里,的确不会有人留意到她。她不是树大招风那类型的,也没兴趣变成那种人。

  “嗯。”她坦承,这种事没什么好辩解的,脸蛋是父母给的,难道要她去整型?

  斐毅冷被她没有情绪又温温吞吞的回答给堵得无话说。女人,在他面前向来不是羞怯的低头不语,不然就是刻意摆出冷艳的姿态,再来就是撒娇、惺惺作态,她们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盘算掌握里。

  这回,是碰上个无貌无色无身材的怪胎?

  “叫什么名字?”有雅兴问起她的名字,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女人在他的认知里,应该是36、23、34的代称。

  问女人名字,开什么玩笑?他碰过的女人起码三打以上,却从不记得那些他玩过女人的名字,反正代表的数字都差不多。

  “莫晨雨。”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不会多,不会少。

  斐毅冷肯定这女孩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没个性加上没外表,还穿着一件史努比的睡衣!现在的国中生不是个个都装成熟,睡衣都是名牌的、蕾丝花边的、透明的,竟还会有人穿卡通睡衣?幼稚到极点。

  “毅冷,你啤酒怎么拿那么久,冰箱没了吗?”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从大厅传来。

  “我上楼去。”莫晨雨快速的穿过大厅,奔上楼梯。

  那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昏黄不明的光线依旧不掩她美艳的外貌、火辣的身材。她疑惑地望着从厨房闪身冲出的莫晨雨。

  “毅冷,那小女孩是谁?”女人好奇,只知道他有两个妹妹,她也见过,绝不是这一个,给人的感觉太两极了。

  “新来我们家,占饭碗的。”斐毅冷把啤酒递给她。

  喝完一瓶海尼根后,欲望又升起。他一手在她胸脯上抚摸,咬着她的耳根,女人发出满意的叹息声,另一只手,向下游移进入她神秘的三角地带。

  深夜里,男人与女人的交融进入另一高潮。

 


蓝又希《心舞晨雨》




第二章


  那一次过后,莫晨雨就再也没有见过斐毅冷。住进斐家也有两个月的时间,在同一屋 子里,就是碰不着面。

  阿丽说,少爷是夜行性动物,见光死的,所以白天不太露面。

  她觉得这个比喻很像他,跟着月亮的起落行进。她喜欢仰头看黑夜里黄澄澄的月亮,但,她只有失眠时会跟月亮同起落;平时,她还是喜爱阳光从窗口照进的明亮灿烂,迎接美好的晨曦是她最爱的事之一。

  至于现在上床睡觉前,莫晨雨都养成习惯准备一杯水在房里,免得半夜下楼又碰上同样的情景。也不是特别尴尬,但心里觉得怪怪的。

  她不想惹麻烦,因为他脾气确实霸道恶劣,阿丽交代的事她没忘记。她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考上朱利亚高中。

  吃完早饭后,莫晨雨坐公车出门。

  斐敬蛮喜欢这气质优雅的女孩,曾多准备个司机早晚要接送她,方便她进出门;但莫晨雨婉拒这项提议,她已习惯一个人来去的生活。

  可以说寂寞,也可以说自由。

  通常,自由和寂寞是共存的,很难要求自由,又要一大堆人跟在身旁陪伴。

  她喜欢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行色匆匆的路人,思考她末来的动向,思考生命流逝的意义。哲学的书她也念了不少,关于存在的价值定义,她仍在研究之中的巧妙。

  物质,是界定存在的价值还是人为的虚荣心?

  权势,是改变存在的体制还是欲望的渲染?

  金钱,是衬托存在的意义还是无止尽的欲望黑洞?

  人世间的一切价值判定,都暗藏玄机。人,总是会不小心就掉入商业设置的陷阱里,丧失判断能力。

  相对于她的独来独往,邵氏姐妹就很享受有司机接送的生活,她们已不能忍受坐公车、沙丁鱼罐头人挤人的日子。奢华的生活享受久了,再回复小老百姓的纯朴已无可能。没有佣人、没有司机、没有名牌服饰、没有美味佳肴、没有金钱挥霍的日子,绝对是黑白惨澹的。

  莫晨雨,情有独钟于这种平淡生活。

  邵氏姐妹觉得她是超级大怪胎!不爱看电视,爱看书;不爱听流行音乐,天天听古典音乐,不爱逛珠宝店与百货公司,特爱逛书店;不喜欢上高级餐馆,常常晃去夜市吃小吃。

  她,是不同世界的人。

  更怪的,她竟拒绝念维新学院。

  这个高级学府,不是一般人念得起的,一学期三十几万的学费吓死人,是斐家有钱,才供得起。当然,维新学院贵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从高中直升大学的七年里,有五国语言的训练课程,包括英、法、德、日、西班牙文;商业培育课程,科技工业训练课程……各式因应企业需要设计的课程,加上国外专聘回来的教授授课。

  这所学校设立的宗旨,本来就是要培养企业接班人的底子。平民想进来也可以,户头里多存点钱吧!

  莫晨雨并没有跟邵家的人和斐敬提她要考朱利亚高中的事,等入学考过关再说也不迟。没考上的话,她就另作打算。

  背着包包,她慢慢走进朱利亚高中的校园。

  两排翠绿浓荫的大树中,笔直的石板路,弥漫中古世纪城镇的味道。呵!不亏是为了招收音乐人创办的学校,莫晨雨爱上这样充满诗意的感觉。

  加油!她在心里大喊。

  专注于应付考试,莫晨雨没发现远远地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踪。

  斐毅冷一手揽住红衣洋装美人腰际,在朱利亚高中的石板路上闲晃着。

  “毅冷,那女孩不是那晚在客厅里的那个?”美人仰头看他冷俊迷人的脸。

  他淡淡的望了莫晨雨一眼。“可能是吧!不是很有印象。”

  美人搭着嘴浅笑:“是啊,那么平凡的小女孩你怎么会记得。”

  斐毅冷低头凝视她:“那你又为何记得她?那晚光线很昏暗,你倒是厉害!”

  “学音乐的人对于同类特别敏感,况且她的手修长漂亮,应该是弹钢琴的好手。”美人的观察力还颇强的,连手的形状这种细微的小地方,都不放过。

  “是吗?”他没留意,那晚他只闻到她及肩的头发有股淡淡的洗发精味道。

  “我猜,她是来考入学考的。”美人倚在他身上,长发在空中飘啊飘。“而且,她一定会考上。”

  “对她这么有信心?”斐毅冷嘲讽的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那没个性没情绪的声音和反应。这种人,会是音乐家!会有艺术气息、有爆发力!会情绪激昂的弹钢琴!他不以为然的冷笑。

  知道斐毅冷不可能对这么貌不惊人的女孩感兴趣,美人才稍稍夸奖说:“直觉告诉我,这女孩会是个音乐人才。”她从不会犯下在男人面前赞赏敌人的错误;但,如果只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又另当别论。赞赏这种市面上到处皆有的货色,反而能显出自己的宽容大度,眼光独到。

  美人,总是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男人才会对她死心踏地。这招对斐毅冷有没有用呢?

  一如美人所料,斐毅冷对于黄毛丫头是不是音乐人才的话题,兴致缺缺。

  妄晶华喝茶,我约了同学。”斐毅冷带她走向停在校门口的银色保时捷跑车。

  “是那位精华科技的少东吗?”美人好奇。

  “对他有兴趣?”斐毅冷帮她开门。

  “才没有呢!他哪比得上你呀!”美人粉俏着脸辩白。“你那些优秀同学里,我只认识他,才随口一问。你跟他不是最熟吗?”

  斐毅冷双眸冷然,偏头斜视美人。

  美人心一惊,乖乖闭上嘴巴。她差点犯了斐毅冷的大忌——三姑六婆,东家长西家短的女人,他最受不了。

  斐毅冷喜欢速度,喜欢嚣张的开着亮眼的跑车把女人。被警察拦,顶多罚钱嘛!能拿他怎样?他们家被罚那一点钱,不痛不痒的。

  他插入钥匙猛吹油,扬着轰轰的声音奔驰在马路上。

  

  来斐家的第三个月,斐敬过生日。

  斐氏大手笔的包下了凯悦饭店庆生,许多企业界的名人、和斐家有关系的政商名流、斐敬认识多年的好友,纷纷到场祝贺。

  莫晨雨穿着乳白色小洋装,拿着一个装满水果的盘子悄悄躲在宴会的角落吃着,实在不习惯这样热闹的交际场合。她只打算用眼睛看这场光鲜亮丽的盛会,和陌生人也可以聊的好似老朋友的事,她做不来。

  邵雁萍和邵雁玲像两个华丽的小公主,穿梭在众嘉宾之间。

  这也不是她们俩第一次会见宾客,企业界认识她们,了解她们身份的为数不少。反正是斐家人,就算是情妇的女儿,来头也不小;再者,两位小公主长得娇艳动人,对他们有意的小王子,数数也不下十个。

  莫晨雨抱定主意,只要邵琴和斐敬没打算介绍她,她宁愿当个路人甲就好,省得她要说那么多寒暄客套的话。

  这场宴会惟一吸引她注意的,就是那次暗夜里距离她五公分近的脸,终于现出原形了。

  斐毅冷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修长身材出现在大门时,即刻引来一阵骚动。原本只是普通的黑色西装,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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