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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凤来仪(穿越时空+女变男)—凤仪-3 [4]

By Root 175 0
,逃出皇宫了。大计初成,皇兄,还请速回朝。”男子脸上微笑,双眸犹如深湖,好似清澈却不能见底。
“唔……”焰驰闷哼,脸上看不出表情。“钟挺虎,备快马两匹,夜里便起程。”
“是!”钟挺虎闻声而起,匆匆而去。
“主子,王爷,属下也退下了。”
焰驰微微点头,与鲁权、霍德轩又一齐出了园门。
于是,小小的院落里,便只剩下三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一刻,梁枫仪这才顿然醒悟。
原来,一开始便落入了圈套,而这所谓的圈套,原来是个恶作剧。多少君主愁的是兵政难以双赢,惟恐武奖用兵自重,祸国乱民。如今这两兄弟一主外,一主内,皇帝也可以换着当……
[梁枫翼已经顺利避开守卫监视,逃出皇宫了……]
大哥……
而想笑一下,却扯不出笑容,想哭一下,却流不出眼泪。梁枫仪呆呆坐着,似笑非笑。
成者王,败者寇。不应有恨。
明明知道有这么一天,却未曾预料它来的如此之早。
他,终于要对淼国下手了。
大战之道有三,算定战、舍命战、糊涂战。用兵如下棋,斗的是智谋,而非勇。林木森攻淼,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打的是场舍命战;穆岩刚愎自用,经略防御无能,打得不过是场糊涂仗,而焱军,出兵之前,早有谋在先,一步步进攻,胜负早有算定。那淼国呢?虽然因林木森的进攻暂时处于被动,但他父皇并为拿出全部兵力用于防守,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都未放弃。乱世之中,我不犯人,人依然会犯我,只有进攻才是真正策底的防守。
原来焰驰的诈死之计,目标,根本不是森国!焰驰故意让国中出现漏洞,引诱他大哥逃走,带兵来犯,而这边,自己又偷偷潜回。国内布局,严阵已待。焰驰想一网打尽,以免夜长梦多。
终于,焰驰的目光又落在梁枫仪身上,像是正在等待质问与发难。
“我说……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没有焰驰所想象的狂风暴雨,梁枫仪出奇地平静,甚至眼哞之中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焰驰微愣,而赤炎脸上表情虽淡淡,但眼底却带着丝玩味瞅着两人。
“恩。”
“点火,烤肉,我饿了。”
焰驰眼中虽有疑惑,但仿似也稍微松了口气,老实说,他真没想到,这顿晚餐居然还有机会继续,于是竟真的走到架好的烤台边点起火来。
赤炎含笑,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也走到烤架边摆弄起来。
“你……”梁枫仪顿在墙边,朝那个自称赤炎的,抿嘴而笑,勾了勾手指。
兄弟两对望,见焰驰点了头,赤炎便起步走到墙边,也蹲了下来,脸上是温和笑意。
“王爷有何指教?”
“殿下言重了,指教可不敢当。”梁枫仪笑道,微微抬眸,望向焰驰,再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只是想先看清殿下的相貌,以免日后弄错。”
赤炎闻言,扑哧一笑,很慷慨地道,“王爷请随意……”
于是梁枫仪便足足盯了这人将近十分种,很遗憾,他什么也没有看。
淡然如水的双眸,与焰驰完全相反,不深,只是太浅,所有情绪意图似乎全然显露在眸中,竟是丝毫不去隐瞒的。
当然,梁枫仪也作出了判断,此人,绝不会比焰驰好对付。
在袅袅生起的青烟之中,阵阵烤肉香弥漫在园子中。“已故”的摄政王、焱王、淼国的人质皇子……这身份尴尬的三人,此时只平静的站在烤肉架边,动作优雅地享用着美食。梁枫仪大口的将牛肉塞进嘴里,仿佛他已经饿了很久。他抬头,迎上焰驰的目光,微笑。而赤炎的目光始终含着笑意游走在两人之间。
三人相互琢磨着,但却都没有表现出来。
梁枫仪突然想到,达·芬奇名画《最后的晚餐》中那只握着匕首的第十四人的手。
淡笑,刀,在心中哪。

第二十五章
夜幕之下,凇渡北门五人五马幽幽而出。阴柔的月光从密林间隙中淡淡洒下,在地面留下斑驳地影,犹如猛兽鬼怪的爪牙,远处森山之中不时传来阵阵狼号。梁枫仪举目而望,才觉夜晚的凇渡城外竟是让人心中发毛的。
“皇弟请回……”
焰驰沉然出声,仍看不出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是,皇兄路上小心。”赤炎含笑拱手道。轻拉缰绳,调转马头之际,朝梁枫仪回眸一笑,目光转向焰驰,却是柔中带冷。
“皇兄,可别忘了十年之约。”
焰驰沉眉,兄弟对视数秒,才低声淡淡道,“忘不了。”
话出之时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地淡笑,不知为何,那抹笑,落在梁枫仪眼中,心中猛然抽痛。
赤炎若有所思,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却只点了点头,挤出淡然的笑,率钟挺虎、霍德轩驾马回城。
十年约定?会是什么约定呢?
摄政王之死,召告了天下,自然是不会死而复生的。那么,这两兄弟……谁比较聪明?
梁枫仪轻笑,跳下马来。不理会焰驰脸上的愕然,动手解下缰绳、马鞍,然后猛地一脚踢在马屁股上。枣红色的马儿嘶叫一声,狂奔进林中,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梁枫仪抬头,对上那双黑夜星辰般的眸子,淡然一笑,伸出了手。就像那日在河中一样。
“前面的路有很多条,我走的,恐怕是你最不想走的那条。”
沉冷中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回荡,有中让人悲哀的空洞。
“即使如此,还要跟我走吗?”
焰驰的声音被风吹散,梁枫仪面带微笑,没有回答,心中却如刀剜般疼痛。
手,猛地,被握住。
只是瞬间,已被焰驰以几乎要捏碎骨头般的力道,紧紧拽进怀中。
马踏枯叶,飞快奔走。
梁枫仪把头深深进他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他想起那是背在他身后微颤的双手。
原来,这个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有情花,烂漫叶
轰轰烈烈,扬扬洒洒
垂落人间,漫逐流水
戏舞软风,醉酒红尘
莫如此境。
一切放下,一切自在,当下放下,当下自在。
他若真能做到,早成了佛。正因为放不下,所以他才是他。

“枫仪……”
飞雪夹杂着枯叶齐舞,覆雪的树下,月白长袍,袍摆随风轻扬,梁枫翼唇边噙着笑,月色之中,远远望去仿若的一株雪莲,纤尘不染,遗世独立。
“大哥,我回来了。”月莹谷,久违的地方,只是他没想到,在次来时,竟然是以这样的心镜.
梁枫仪翻身下马,缓步走到树下,唇角含着丝浅笑,面上罩着薄霜,飞扬的衣袂间彷佛披拂了天地所有的寂寞,胜雪的白衣下集敛了人间所有的寒冷。
“下午才收到飞鸽的书信,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到了。”
梁枫翼抬手抚去他面颊上凝结的寒霜,微微点头。
“冷么?”
梁枫仪摇摇头,从袋中摸出一张残破的布片。交到梁枫翼手中。这,正是他当日所画的月莹谷地形图,只是部分地方,已做了修改,改回了原样。
“焱军手上的月莹谷图已被我做过手脚……大哥若不出兵,焱军三日后也会攻来。”那时焰驰果然是将地图复制了很多份的,才还给了他。然而焰驰绝对想不到,他所绘制的两张图,不论是交给焰驰的,还是被焰驰偷去的地图,均是假图,而真正的地图,一直在他脑子里。
原本他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而如今那一处修改,却能帮他的大忙。
梁枫仪苦笑,他到底是放不下,将自己卷了进来。
梁枫翼微微颔首,轻拍过梁枫仪的肩膀,“走,回营布防。”
当焰驰发现他溜走,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呢?走在回月云关的路上,梁枫仪还是忍不住地想。
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他几乎是从不透露自己对淼国存亡的想法,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几个时辰之前,他们仍旧说笑,谈天,饮酒相拥,而午夜,他却没留只言片语,终还是回到了作为梁枫仪,该回到的地方。
想到此处,梁枫仪不禁锁眉,唇角浮出一丝苦笑。
“怎么了?”
梁枫翼覆上他左手,丝丝暖意渗入皮肤……
[别走……]
一句呓语,来得却是那么是时候,他知道这不是巧合,可他却,仍然没有犹豫,轻松地抽出被握住的手。
笨蛋,酒中,下了药。
可是,焰驰是这么容易被人下药迷昏的人么·
或许,他是期待着,他别放手的……
心头掠过一阵刺痛,梁枫仪猛然将左手从梁枫翼掌中抽出,用力握紧,抿唇而笑。
“没事。”
梁枫翼望着他的脸旁,微愣,苦笑。
抬手抚过梁枫仪脸颊冰冷的泪,继而握住他的右手,“抱歉,苦了你。”
梁枫仪抬起冰冷地手,茫然抚上自己脸上滑下的泪,干笑两声。
“一点也不苦……”
世上本没有所谓苦或甜,会觉得苦,是因为曾经尝过甜的味道。
两人并肩而行,在雪地里留下长长的两行足印。
“大哥,你,想当皇帝么?”
半晌,一句大逆不道地话,淡淡地从唇齿间滑出。梁枫仪定下步子,双眸紧盯着身边的梁枫翼。
梁枫翼望向他,淡然而笑。
“曾经是想的,做梦都想。”
“那现在呢?”
“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
梁枫仪点头,握紧了拳。
“大哥,你瘦了许多。”
梁枫翼微愣,继而微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凄楚。
“枫仪……”
“恩?”
“方才大逆不道的话,千万别问第二次。”
“地瓜。”
“陛下请吩咐。”
“吩咐大军整装,一个时辰之内,在北门集合!”
小民之怒也,捶胸顿足怨天恨地,帝王之怒也,血流成河尸伏千里……不过焰驰明白,心中之怒,只是个契机,若不去怒,只会感到痛。
“是!”
侍卫小心翼翼地匆忙退去,他明白,大军要进军淼国了。
“刘泠!”双手紧握成拳,眉宇之间充斥着的,是怒火,也有悲哀。
“属下在。”刘泠规矩地跪在殿下,微微合上双眼。
“你可知罪?”焰驰冷冷问道。
“属下知罪。”
是的,若不是他有意闭眼任之,梁枫仪绝没有这么容易逃走。
“知而故犯,你胆子却是越来越大了!”焰驰冷哼,目光如万年寒冰,足以冻伤身边任何一人,包括他自己。
“知而故犯的,何只属下一人?”
刘泠淡然一句,却是正打在焰驰心口上的。
他的主子怎可能轻易被药迷倒?若不是有意放手,这会儿的质问,根本是落不到他身上的。而他所做的,不过是揣摩上意,为之。
焰驰眸中的火花,遇上刘泠如水的目光,逐渐转为淡然的无奈。
何必如此明确的拆穿他呢?
他只是跟自己打了个赌,赌他不会走,赌他放不下他,然而,却是惨败。
不想放手,却不得不放手,不想为之,而不得不为之,身为一国之主,他的背后站了太多人,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无奈。刘泠到底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的,他明白,焰驰气的,是他自己的无奈;恨的,是他自己的无能。
“山鼠……去拿战袍来。”他既然有他的选择,那他更要站稳自己的立场。山鼠刚要转身,焰驰突然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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