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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思简若繁 [53]

By Root 599 0
然死在泓夜手里,精美的刀具割破空气,带着锐响刺进她的腰腹,直达肝脏。
  任纵尧反手拔出匕首划破MB美丽的脖颈,冷笑
  “阴沟里翻船”
  泓夜大的开门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伤口,衣衫不整的任纵尧
  “我可以救你”
  “?”
  泓夜弯下腰,手臂支在任纵尧身体两次,眼神幽深的看着她
  “小提琴和你,让我的生命不再寂寞,我救你,你不能离开我。”
  任纵尧冲他眨眨眼睛,泓夜笑了,刚要伸手去抱她的腰,左腕一凉,尖锐的疼痛令他低叫一声退开两步,任纵尧扔了刀,松开捂着伤口的手,鲜血喷涌而出
  “那你就孤独好了”
  泓夜无助手腕,五官扭曲
  “你从不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问题!你只顺自己的心!!”
  任纵尧靠在床柱上,拜拜手
  “忠告很好,我下辈子试试”
  视线模糊,再醒来她已经是为人考虑得丢了性命的舒落宇了。
  




逼迫

  御剑关的残兵二十万,堆满了整个小寒山,行宫里住不下,全部驻扎在绵延的山上,一动不动好像一起和他们的领袖死去了一半。
  本来和江夏王有约的樊家突然中立起来,在皇家和亦家之间摇摆不定,可以说,如今得樊家者得天下。
  局势紧张,江夏王按兵不动,和京东大营留守的陆鸣廊的六十万遥遥相对,她也曾派人公然进入京东大营对陆鸣廊许下重诺,甚至将人家的隔代仇都掀出来用以策反,陆鸣廊倒是没有拦她,坐在主位,敛着长长的睫毛,不动声色的听到来使讲到理绝词穷,口干舌燥,才抬手将案子上的礼单轻轻的掀动了一下,轻轻的回了三个字
  “无军令”
  再次逼人吐血。
  力量就这样互相支撑着,这将倾的大厦突然诡异的静止了,这一切因为樊家。
  如果樊密怀上了皇太女的孩子,那么挟幼帝以令诸侯,这天下必定是她们樊家的,至于皇太女的生死,取决于她的态度,就是生,她也势必要成为一个体弱多病,精力不济的皇帝。
  这笔买卖这样做,那可是要比协助江夏王篡位夺权要来的划算多了。
  如今的盟友已经成为了绊脚石,只要樊密怀上储君,那么樊家便可以借皇令反击江夏王这个意图谋反的叛王,以大燕第一功臣的身份安握天下大权了。
  这阳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不错,舒落宇伏诛,舒落雪失常,大燕皇帝只剩下一个女儿,在这片风雨飘摇中,傲慢尊贵的皇族也该屈服了。
  樊家老太心中一时间云开月绽,无法形容的扬眉吐气。
  当然,这个皇位还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小路障,那就是一岁零两个月的舒天赐,文亲王舒落宇伏诛,可这大燕王朝舒姓皇族目前唯一的一个下一代,还是每天被皇上不离身的抱着,甚至连上朝都不离身了。
  害得她们无计可施,没法下暗手。
  随着樊家老太的心情舒畅和文亲王势力的土崩瓦解,她在朝堂上对待皇上的态度愈加咄咄逼人起来,今日,居然公然指责,定要将舒天赐至于死地。
  暗的不行,明着来好了,如今,她樊家害怕哪个?
  皇上抱着小天赐,寂然无语。就是不下圣旨。
  樊家老太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要台上玉阶了,有人怒喝一声
  “大胆!!樊大人难道想亲手拿起玉玺?!!樊大人想要问鼎天下么?!!”
  这声音清脆坚定,正义凛然,竟生生把樊老太吓得一缩脖子,眼角瞥过玉阶旁的张牙舞爪的金龙,有些胆寒。
  虽然现在的情势,皇家危在旦夕,需要仰仗她樊家鼻息,然而,朝堂上打交道这么多年,皇上虽然是个明君,但是她毕竟是个皇上,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没有血债的,照样杀伐决断,翻云覆雨。
  总而言之,还是积威犹在。
  然而樊老太如今安肯被人抹了面子,回头恶毒的看过去,一少年昂扬而立,挺胸抬头,一头青丝整齐的罩在乌纱官帽里,蛋清色的朝服勾勒出一身风骨,此时他激动的脸色有些白,本是清秀的五官,横眉立目,红唇如染,不是当年拦了舒落宇百万大军的小书生苏樱,又是那个。
  他此时想必是怒极,却别有一翻风味
  看得樊老太婆心念不由自主的歪了出去,脸上浮出一丝不合身份的猥亵刻度。
  “小小翰林秉笔,也敢咆哮朝堂!”
  苏樱丝毫不让
  “堂堂一品大员,居然藐视皇上!”
  “你!大胆!”
  苏樱当仁不让
  “你想造反么?樊阳!?”
  樊阳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皇上那处看去,皇上抱着孙女没什么反应,奇怪的是那小小的舒天赐,酷似文亲王的长眸直直的盯着她,冷冷的没什么表情,看得樊阳心里毛毛的,只觉得邪门,转脸看了看前排,三位皇女当初列朝的位置空空荡荡,才略微安下心来。
  冷哼一声
  “舒落宇叛国,按照大燕国法理当如此!”
  苏樱怒瞪
  “你含血喷人!边关寒苦,九死一生,大家豁出命才保着这天下安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这种人,衣绫罗,食膏粱,居华屋,乘宝马,不思报国,反而罗织罪责,构陷忠良!如今连幼子遗孤也不放过!你枉为人!”
  “大胆!”
  苏樱冷笑
  “与你铜殿为臣,真是令人齿冷”
  苏樱恭恭敬敬的对皇上一拱手
  “皇上,都说君辱臣死,苏樱死不足惜,但愿以一命换得天下读书人的良心!还有,臣宁死不信文亲王投敌叛国!望皇上三思,保全小世女!”
  语毕竟然除下乌纱,一头撞在蟠龙金柱上,霎时桃花纷飞,一袭青衣诿卸与地,黑发如瀑纷乱。一时间众人噤声,面如土色。樊阳目瞪口呆,吓了一身冷汗,皇上长叹一声,吩咐好好乘敛了,便牵着舒天赐的手,要向内殿走去。
  岂料小天赐,挣开皇上的手,短短的小腿一步一步拾阶而下,锦服金锁璎珞簪,明明是个三头身的小娃娃,皮肤白的有些透明,长长的眸子微微向下看着,居然颇有其母的从容,其父的刚硬。
  樊阳有些惧怕她,或者说,她惧怕她身上流淌着的那两个人的血,也许别人眼中王夫越湛只是个过于沉默强势的男子,不过身处商场的她可清楚的知道,这王夫的好手段,江湖上有一些人恨不得他死,可惜大部分却肯为他驱遣。关系远近亲疏,可以为他做的人,从举手之劳,恐吓收买,乃至杀人放火,倾家荡产,上天入地,都有。
  如今越湛惊闻舒落宇过世,大病卧床,百越势力蜂拥而起,岌岌可危。无暇他顾,樊阳定要将这孽子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舒天赐在她面前顿了顿,然后向苏樱走去,苏樱的额头一片血红,粘稠的血液顺着白净的脸庞缓缓的流下,舒天赐看了看,对着皇上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御医”
  皇上叹息
  “上天有好生之德,抬到内院,宣御医“
  樊阳跳出来
  “皇上,苏樱是外臣,非皇室内眷,不能进入内院“
  两个抬着苏樱的小侍愣在当场,舒天赐看了看皇上,又看向樊阳
  “我娶”
  皇上抱起小天赐,几个人抬起苏樱,一行人消失在朝堂上。百官半晌没回过神来,樊阳 愣了半天咬牙切齿,这孩子,绝对留不得!
  




将军令出

  皇上看着身边站定的舒天赐,又看了看榻上被众御医围困住的苏樱
  “怎么样?”
  “回皇上,好在抢救及时”
  皇上挥了挥手,一干人等退下,皇上坐在坐榻上看着小天赐
  “天赐,你知道什么是夫郎么?”
  舒天赐点点头,皇上囧
  “知道?”
  舒天赐再度点头
  “能进内院的外人”
  皇上哑然,就知道她不懂,因为舒落宵和舒落宇,舒落雪这三姐妹对于婚姻问题的奇怪态度,皇上未雨绸缪的天天对舒天赐耳提面命,希望从娃娃抓起,结果证明,后天的教育可能永远是用来改变局部的,先天的遗传才是强大的天意,舒天赐这种懵懂的表现,和她那个咬着死理硬强的老娘简直如出一辙。
  皇上哀声叹气,舒天赐作揖
  “皇祖,太平困了”
  皇上转过看向东宫的脸,松开了紧皱的眉,抱着舒天赐走进暖阁睡了。
  东宫,目前固若金汤,皇太女穿着一身隐绣牡丹花开的白色缎衣,坐在梨花雕花椅上,安静的垂着眸子看桌上的茶杯,那茶杯是上好的青瓷,剔透的和翡翠一般,映得皇太女的五指愈加雪白如玉。
  她漆黑的长发松下来,披在身上,没有系上腰带,一反平常的严谨高贵,此时的皇太女,一派优雅,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丰润的嘴唇呈现淡淡的粉色,细看透着些诡异的紫。
  也不维持四平八稳的坐姿,随意的靠在椅子上,穿着金龙白锻靴的脚随便的交叉。
  淡然,但不颓废。
  明明是个失势的皇太女,却依然能安静的将自己从尘世隔离出来。从前是高不可攀的尊贵,如今是无法抓得住的漠然。
  樊密狠狠的盯着她,手下的琴弦越拨越狠,十只皮肤割裂,滴出血来。这样暴风骤雨的乐声中,皇太女依然充耳不闻,最后樊密狠狠的抓住琴弦,名贵的琴发出刺耳的哀鸣,琴弦被他大力的抓断了。
  几步走到皇太女面前,樊密高高的扬起手掌,狠狠的冲皇太女的侧脸挥去。
  皇太女没有回头,只是左手一扬,捏住了樊密的手腕,淡淡的说
  “放肆“
  樊密甩开她的手,恶毒的话在心中转了几圈,最终艰难的咽了下去,一双鲜血淋漓的手垂在身侧,在皇太女的视线中剧烈的抖动。
  暖风吹过寂静的庭院,粗大的榕树树叶沙沙的响,皇太女将头仰起,轻轻的靠在椅子背上,阳光和叶子的倒影,一起落在她晶莹的瞳孔里,层层叠叠。
  樊密颤抖哽咽着说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喜欢你的….可是我们要怎么回头…..”
  皇太女的喉咙动了动,目光向下略微扫了扫,最终停在樊密的头顶一寸的位置上,那双眼睛合上。
  樊密一阵恼怒气苦,冲上去扯住她的衣襟就要向外扒开,点点殷红的血迹顷刻之间印在了皇太女雪白的衣服上,艳丽无比
  皇太女双手捏住他的手腕,抬起头看着他,樊密在她晶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皇太女的眼神是清晰的,明澈的,深遂的,阳光在上折射出柔和的光,那里面面容痛苦的樊密,气急败坏的樊密,绝望的樊密,就那样浸润在了光晕中,一时间失神到无法呼吸。
  樊密跨坐在皇太女的腿上,手腕被她捏在手里,两人就这样的安静对望着,良久,皇太女缓缓对着他探过头,嘴唇轻轻的印在了樊密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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