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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21]

By Root 271 0
经开闸,竟是如此的不可收拾,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早已从刚才的恍惚中回神,仰着下巴不客气地要求,“我喜欢最贵的。”
秦烈长长的“哦”了一声,回头对小美说,“我女朋友说了,她喜欢最贵的,这店里最贵的衣服我都要了。”
小美的眼神在我们之间兜转了几个来回,挠挠头犹疑地问,“阮姐,这……”
我挥挥手示意小美可以去忙别的了,她点点头,却还在原地磨蹭着不肯离开。服装店空间有限,怎么都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回避也没用,我于是放任两人在一旁看热闹,问秦烈,“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晚上接你一起吃饭的。”
“什么时候说的?”
“早上啊,你忘了?”
早上,我怎么不记得了?还好没约程浩扬。我费力的回忆着,秦烈在一旁“好心”的提醒我,“我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你说来服装店,我让你晚上等我接你一起吃饭,就是早上……”
他一步步唤起我的记忆,我自然地顺着他的提示说,“我想起来啦,就是早上我快睡着的时候……”我猛地止住话题,迅速瞄了眼旁观的两个人,她们的眼神已从好奇转为暧昧,津津有味的观赏着。
我顿时糗得不得了,急忙快步出了柜台,拽着秦烈的胳膊就往门口走,头也不回的说,“账目都整理好了,我先走一步了。”
“阮清”,白旖悠叫住我,“你的包忘拿了。”
我停住脚,对秦烈说,“你去车里等我。”然后硬着头皮返回去取。
小美见秦烈出门后窜到我身边感叹,“阮姐,之前那个帅,现在这个酷,你身边都是美男哦!”我只想尽快脱身,胡乱地应承着。
低头从柜子下面拿包的时候,旖悠凑到我耳边说,“今晚要好好休息哦!”
我没搭茬,等走到门口才回头高声说,“旖悠,你也要好好休息哦,还有,下次记得挑件领子更高点的衣服穿。”她听完下意识的捂住右侧的脖颈,脸泛红晕的嗔瞪着我。
我嘿嘿坏笑着,老让她拿我开涮,哪有这种道理?
我一脸的笑意到车上也没收住,秦烈忍不住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看见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用臂肘狠狠的给了他一拐,“你刚才是诚心的对不对!”
他挡住我的进攻,嘴角的笑意比我的还坏,“我认错,补偿你一顿烛光晚餐谢罪如何?”
我轻哼了一声,强板着脸系好安全带,说,“还不开车。”
女人从来都吃浪漫这一套,尤其是灯光美、气氛佳的烛光晚餐,脉脉凝视对面心爱的男人,柔声蜜语,温情缱绻,毋庸置疑是浪漫的最好注解。
遗憾的是,晚餐美好的气氛未能善始善终,就在我挑拣秦烈盘中的鲜贝送入口中时,熟悉的浓烈香水味由体侧飘来,我边嚼边想,这顿饭吃不消停了。
“秦烈,因为她是不是,因为她你才跟我分手?”指控含怒且怨,音量却控制得当,不至于引人侧目。总归是有点身份的人,在高级场所还要顾及脸面的。
秦烈放下刀叉,不客气的冷冷说道,“我不记得和你有过什么关系,也谈不上分手。”
一句话噎得来人不知说什么好,转而找我撒气,“你是谁?”
战火蔓延到我的身上,无奈,我啜口红酒润了润嗓子,然后抬头微笑,“唐小姐。”
唐芮妮借着昏暗的光线终于看清了我,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又惊又气,“怎么是你?你和他……你们……居然……”唐芮妮语无伦次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连嘲带讽,“阮小姐,你可真有手段啊,当着我一套,背后又一套,不声不响就把我的男人勾搭走了,亏我还把你当朋友。”
女人的思维有时很奇特,说得难听点根本是愚不可及,自己的男人另觅新欢,她却只顾着和新欢掐成一团,根本没用脑子想想,从头至尾占尽便宜、对她不起的人是喜新厌旧的男人。
退一万步讲,哪怕这新欢骚媚堪比狐狸精、放荡胜似潘金莲,主动勾引男人上床,说到底,也是男人定力不够,自甘堕落,事后便宜占尽了,再痛哭流涕的表明心迹,证实自己的无辜,只能体现他的无耻与无德,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用一首歌的名字来概括就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男人已经负了你,更需要自己善待自己。
此种女人还有情可原,毕竟名正言顺,唐芮妮才叫莫名其妙,未得到过秦烈的一句承诺,便以女友自居,声讨公道,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果然会让人变得头脑简单,不辨世事。
我无意搅入这个混局,也没必要奉陪,于是对唐芮妮说,“唐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当着你一套背后又一套的是他,不是我,别找错了人。”
唐芮妮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么理直气壮的新欢,一时没说出话来。
我又看向惹事的男人,“秦烈,你的烂摊子自己解决,我在外面等你。”
拎起手包,我又对唐芮妮说,“这种事,有怨气找男人去,别和自己的同性过不去,其实我们都没有错,如果你能想明白这点,唐小姐,我还是很乐意继续和你做朋友的。”
唐芮妮应该庆幸秦烈当初对她的无动于衷,否则,只怕她现在处境更惨。
清凉的夜风吹了没两分钟,秦烈就出来了,我靠在车门旁等着英挺的身躯走近,仰脸看他,“这么快?”
“你以为会多慢?”
“怎么解决的?”
“很简单,我问她,今天是跟谁来吃烛光晚餐的?应该不是女人吧?”
他的问题总是直指要害,确实,她自己风流快活,还俨然一付被背叛的正义模样,口口声声质问别人,着实可笑。何况,我相信秦烈的话,他并没给过她什么承诺。
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拉低至眼前,阴恻恻地警告说,“男人,你若还有什么感情债趁早给我解决了,我可不想下次吃饭再被别人打扰,没吃饱的滋味很难受的。”
他将我搂进怀里,低低的笑声回荡在头顶,“女人,我答应你,不会再有下次了,现在,我们换个餐厅,嗯?”
几天来与秦烈相处的甜蜜并未能驱散我心头的不快,反倒如扎了根般,顽固而坚定地蔓延开去,而程浩扬越来越明显的避而不见,更成了助之生长的绝佳养分。
人有寻找快乐的机能,也有自我虐待的机能,而这两种机能又都于夹缝中求生存,当痛苦居多时,人们为求取宽慰不得不想想快乐的事;而当快乐居多时,人们又免不了有些犯贱的独独关注在哪怕一丁点的不如意上,我现在的状况便属于后者。
最近我每次提出见面都被程浩扬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搪塞了事,这还在其次,最令人怀疑的是,他似乎也不急着催我去他的公司上班了,之前老挂在嘴边念叨的赌约仿佛从未发生过,没再提起。
我当然巴不得他放弃赌约,可我没幼稚到以为他会毫无理由的饶过我,怎么想他都不是有这种好心的人。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我非但把握不了,心里更是一点底都没有,这感觉让我厌恶透了,整个人也心浮气躁起来,跟谁说话都没好脾气,齐雅茜趁午休吃饭时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是不是生理期快来了?”
我白了她一眼,“咱们俩日子差不多,你忘了?”
“哦,对对”,她顿悟般的用筷子敲了敲脑门,自言自语道,“除了生理期将至以外,女人性情大变的原因就只剩下两个了,更年期嘛你显然还差得远,难不成……”她用老中医的目光打量我片刻,低声轻叫,“你怀孕了?”
她没头没脑的主观臆断让我连脾气都发不出来,只剩无奈,“事实再次证明你的八卦想象力异常超群。”
齐雅茜不打算终止这个无意义的话题,继续问,“你们俩重续前缘再燃爱火,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哪还想的起来做安全措施,我猜的没错吧?”
她猜的是没错,我们俩都忽略了这个关乎人命的重要问题,不过,仅限于那天早上而已,何况并不是危险期,我也无需担心。
我心不在焉的拨弄着番茄汤,懒得回应她的八卦贪欲。
“阮清,魂归来兮。”
我一把打掉她晃在眼前招魂的手,不耐地瞪着她。
齐雅茜才不在乎,“阮清,这可不像你啊。你的优雅和从容都哪儿去了,这两天简直像个被拔了毛的火鸡,逮谁叨谁,气质全无啊!”
我真的变成那付模样了?惊觉到这点,我收敛起脾气,叹了口气。
“你到底怎么了?”
“都怪那个程浩扬,害得我心里没着没落的。”我把事情的原委交待清楚后,齐雅茜分析道,“有猫腻,肯定有猫腻。不过他不找你也并非没有好处,你瞧,绯闻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公司里没人再问你,也不用你多费唇舌,这不挺好的。”
没人问我是因为我最近火气渐长,成为大家敬而远之的对象,说不定,他们还会认为我是失恋所致。
“哎,程浩扬有没有女朋友?”
“不知道,我没怎么问过。”我对此不感兴趣。
“你看他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齐雅茜满含期待的望着我。
说实话,她虽然八卦了些,还不失为一个可爱迷人的小女人,我笑了笑,“你看上他了?”
“他怎么说也是帅哥一名金龟一只,如此好的机会我若放过天理难容啊!你得帮我牵线搭桥。”
“可是我现在见都难见到他,怎么帮你?”
齐雅茜看到白痴一样,“道理再简单不过,山不来就你,你可以就山呀,难道你不能去他公司找他?”
对呀,我几时变得这么死心眼了,只想着和他约见面,却忽略了最直接便利的方法。
想到此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立马站了起来,对齐雅茜说,“放心,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如果真成了,你得替我好好折磨折磨他。”
出了门我打车直奔程浩扬公司的所在地。前台没人,有些地方仍在装修施工,稍显混乱,于是我畅通无阻的进入里面的办公区域,正搜寻着门上的头衔标牌,听到不远处隐约传来程浩扬的声音。
我快步走至跟前,贴近虚掩的门,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耳中,“……我可是够意思了,把你的女人照顾得妥妥帖帖,又接又送,让别的男人没半点可乘之机,现在完璧归秦了,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一个人在突然得知自己被耍了以后会有哪种典型反应,震惊、暴怒、抑或是呆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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