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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双鱼男人 [2]

By Root 217 0
了解音乐。她说不出什么高明的赞美,只有单薄的两个字。
  然而他却好似很开心。
  “你知道吗?我现在突然好有灵感!对了!你听听看,我帮你作了一首曲子!”他将琴架在肩上,开始演奏。
  那音乐好美,带着淡淡的忧愁……很温柔……温柔的好像一个……一个呵护备至的拥抱……
  那不会是他即兴作的曲子!江若溪告诉自己,那也许是某个她没听过的名曲——那机率太大了,毕竟她对音乐的了解实在贫乏。
  可是……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正专注地凝视她,为她一个人而拉琴——
  她忽然愿意去相信,愿意暂时抛开理性的分析,就只是单纯地去享受一下这浪漫的氛围。
  人们在看着她,奇怪的是她已经不太在乎他们的目光。她变得不像自己……不像那个保守、谨慎、害羞的江若溪……
  “喜欢吗?”他结束了那首曲子,问她。
  “很棒,谢谢。”
  “不客气。”他露齿微笑。 “你是我第一个听众,你是特别的!”
  她很喜欢听他说她是特别的,不论那是不是只是客气话。
  他走回人群,继续演奏。
  江若溪发现他不只拉琴拉得好,还很懂得掌握听众的情绪。这样才华洋溢的人,好像不应该只是个街头艺人。
  他的目光不时扫向她,害她想走也不好意思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来休息,而若溪袋子里的烧仙草也冷掉了。
  人群渐渐散去。她想,她也该走了吧!
  这次,她一样在他的琴盒里摆了一张五百元的钞票。
  她正低着头准备要走,忽然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呼!好累!”
  是……在跟她讲话吗?
  江若溪抬头,正好看他转额甩手。
  “而且也好饿。”她什么话也没说,而他却好似老朋友般地对她抱怨。
  好饿……这么说的话……
  “我这里有烧仙草,你……呃……爱不爱吃?”
  怎么她会说这种话?若溪自己都大吃一惊。不过既然话已说出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她递给他烧仙草。
  “这是什么东西?”他先是张大眼看着那坨黑糊糊的东西,接着尝了一口——
  “哇!好好吃!”
  看他的样子会以为他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一杯平常的烧仙草在他眼里,好像是什么美味非凡的料理。
  她的一点小小贡献,居然能让一个大男人那样满足,若溪不禁微笑。
  虽然正大啖美食,他还是看见了那抹微笑。
  “嘿,我第一次看你笑耶!你应该常笑,你笑起来很漂亮。我可以从你听我演奏的表情感觉到,你是感情很丰富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平常都绷着脸装出冷漠的样子呢?”
  她的笑容消失了。
  “我叫石烨,你叫什么名字?”
  “江若溪。”
  “很好听。”他解决完那杯烧仙草。 “你明天还会不会来?”
  “明天是星期一,我要上班。”
  “没关系啊,反正我晚上才会在这里,我会等到你来。”
  她讶异地看着他。有必要吗?他明明有了这么多的听众了。
  若溪耸耸肩不置可否,这次她还是没许下任何承诺就转头走开了。
  她不习惯跟一个陌生人交谈,她不喜欢让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剖析她的内心。
  这个叫石烨的男人超越太多她的界限。他令她害怕,却又不自觉的被他所吸引……
  自那晚以后,来听他的演奏,似乎已经成为江若溪固定的习惯。
  她开始有了牵绊,平常枯燥无味的生活有了值得期待的事。
  以往的江若溪总是办公室里最晚离开的一个,现在一到八点,她就开始看表,八点半收拾包包下班。
  九点左右她会步出捷运站,九点零五分就能在街角看见他……
  石烨见到她,必定夸张地眨眼或露齿微笑。
  她会脸红!这两个礼拜以来,她脸红的次数似乎比过去十年还来得多。
  来听他演奏的人越来越多了。若溪不多话、不引人注意,她总是悄悄退到人墙的外围,静静看着。
  等他收工了,她才会走向前,默默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或是她下班后在公司附近买的消夜……
  他们的交谈很少,除了名字以外,对彼此的了解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可是,他们之间却存在着微妙的默契。
  从来没有人这样注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另一个人眼中是特别的,这个男人给了她这种奇妙的感觉!
  理智告诉她,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他们太不同了!他是个没有固定工作的街头艺术家,他太年轻、太英俊、太显眼,他甚至还留长发、打耳洞……
  他是那种她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类型,她理想的伴侣应该是跟她一样平凡、稳重、谨慎的男人。
  但尽管有这些理性的分析,她还是无法否认一天一次的见面,带给她的快乐。
  她的精神气色变好了,她每天哼着曲子去上班,面对客户的抱怨,她微笑以对。
  以往除非有客户来她才会化妆,现在她每天总擦着淡妆,花很多的时间去描唇线。
  她想,这些变化对她而言,应该是好的吧……
  “嗨!”他的声音把她的思绪位回来。
  若溪这才发觉表演已经结束,人潮逐渐散去,而他正向她走来。
  “你今天给我带什么东西?”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翻找她手中的提袋了。
  “小笼包!”他发出惊喜的呼声。他兴高采烈的像个大孩子,让人很难把现在的他,跟演奏时那个专注高贵的他联想在一块儿。
  江若溪微笑着看他将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他不像大部分的男生,纵使再饿,也不会狼吞虎咽——这是他好教养的证明。
  “咦?另外一袋是什么?”
  若溪手里除了自己的小皮包外,还提了一个百货公司的提袋。
  “你今天去shopping了?”他试着跟她闲聊,因为他这个听众实在太拘谨、太少提到自己了。
  “不。”若溪一僵,然后才很不情愿似地将提袋交给他。
  “这是给你的。其实没什么,我只是去逛街看到就顺便买了。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你老是穿得很单薄——呃……你是拉琴的,手的保养很重要……”她用很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只是闪烁的眼神透出她的紧张。
  石烨从袋中拿出两样东西,一双温暖的深蓝色手套,和一条颜色稍淡的喀什米尔围巾,望着它们,久久不能言语。
  他的听众里有人给他钱,有人送他鲜花,但从没有人送他这个……没有一个人像她,细心照顾到他所有的需要。
  见他没有任何表示,若溪不安地移动双脚。 “样式是普通了点——不过,我想还是蛮保暖的……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我——”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被卷进一个令人窒息的男性怀抱中。她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只能僵硬的地他抱住,震惊地直眨眼。
  “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
  他之后在她耳畔喃喃说了很多,但那些都是她听不懂的德语。
  她的头很昏。掠过鼻间的,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耳中听到的,是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紧贴着的,是男人宽厚结实的胸膛。
  这只是外国人表示礼貌和感谢的一种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她不停这么说服自己,却怎么也无法让狂擂的心安静下来……
  这晚,八点半,江若溪接到徐妍从外面打来的电话。
  “若溪!若溪!槽糕了!我刚接到Mr.Roberts的电话,他把我骂到臭头,说什么我们一个货柜的铅箱全出错了。他们要的是有附肩带的.我们出成没有的。怎么办啊”
  “Mr.Roberts是你去德国亲自接洽的客户,你的会议纪录里明明就写着不附肩带,我们照这样出货有什么错?”若溪把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这点可比老板徐妍还要厉害,这也就是为什么徐妍在若溪面前还比较像个属下。
  “呜……我也不知道……可是他说得理直气壮——我想……是不是我记错了?”
  若溪脸上出现三条黑线。
  “别闹了!货都已经到对方仓库了。”
  “就是这样啊!所以我才会被他越洋电话骂了三十几分钟。拜托啦!若溪,你去帮我跟他沟通!”
  “什么?”
  “我已经跟他说你会打电话给他。”
  “这明明是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该死,她怎么会跟到一个这么没有担当的老板?
  “就这样啦!你跟他说,要赔偿还是怎样的,由你全权处理。”
  “不行!我要下班了。”
  “骗人!你以前没这么早走的!拜托嘛!你知道
  Mr.Roberts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客户。”
  “那不是应该由你这个老板亲自去沟通?”
  “可是我……我不敢……他好凶……”
  若溪气结。这是什么话?!
  “你、自、己、解、决。我要下班了,我会赶不上——喂?喂?!喂!”她居然挂她电话!
  若溪看了一下表——九点。他会不会已经在等她?她拨徐妍的大哥大——居然关机!该死!
  没错,她以前没这么早下班,她也从不介意为粗线条的徐妍收拾烂摊子。可是现在不同,除了工作,她的生活开始有了可以期待的事,有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
  怎么办?不管徐妍?不管什么Mr.Roberts?不管公司是不是会因此少了个大客户?
  她有很强烈的冲动要走。徐妍也该体会到自己该负起当老板的责任,不能因为她一向任劳任怨,就把所有的事都丢给她。
  可是最后责任感毕竟战胜一切。
  若溪叹口气,拿起话筒……
  若溪步出捷运站时,都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听Mr.Roberts唠唠叨叨地念个没完,又要紧急调欧洲那边其他客户的货去换,整个事情处理完,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应该走了吧?
  除了相见的第一晚,他一向都十点就收工回家。
  她走得很急,心里很慌,不知道为什么……
  还是直接回家算了!何必绕道去看他?他不可能等你的,他有什么理由等你?
  心里这么想着的江若溪,越靠近那个街角,越有种转身逃走的冲动。
  她低着头向前走,就要到他演奏的地方……
  每天只要过了这家7—eleven,就会听到小提琴的乐声。
  可是今天没有……好安静……
  他真的走了……
  她竟沮丧地想掉泪……天!她真厌恶这样的自己。
  跟霍劲维分手的时候,都不曾这么难过的她,怎么会为一个说不上熟的男人,而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回去吧!什么都别想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正当她下定这样的决心时,她突然看见他——
  在角落里,一个高大的男子坐在地上,怀里紧抱着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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