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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珞 丫头爱使坏 [10]

By Root 256 0
叠的男女成了龙炎天和她,他低醇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徘徊,和那张薄唇同样炙热的大掌,随着他的吻抚过她每一寸胴体……
  停!那是恶梦,还想它干什么!
  可恶的龙炎天,他卑鄙、他杀千刀、他王八蛋、他臭鸡蛋!
  不但又害她做恶梦,也害她之后与他见面都不自觉把目光绕到他唇上、忆起那温润的触感,他的唇看起来很薄,但却矛盾的拥有坚韧与柔软、漠凉与温暖……
  走开走开走开!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呀,对于他借治病之由,行色欲之实的恶劣行径,她怎么老放在心上--
  借治病之由,行色欲之实。划过脑海的结论,让平安不禁柳眉倒竖。
  “可恶!我居然还傻傻的以为那样真能治病,龙炎天是大骗子!”
  她抡起粉拳拿搁在腿上的书本出气,思及书本与她无冤无仇,索性放了粉拳,改而拍掉书皮上的灰尘,映入眼瞳的书名,赫然教她眯起冷眸。
  《房术论道》她又揍了书本几拳,然后狠狠丢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眼不见为净!
  平安拍拍掌,站起身,从窗棂瞧见哑奴在书楼外的凉亭替她摆好了午膳,便暂时将不愉快抛诸脑后,开心的往凉亭走去,看今日哑奴又端出什么好料理。
  “好香哦……这是金针拌百合对不对,菜色真漂亮!”平安食指大动,拿起筷箸毫不犹豫开动。
  “哑奴,你不要楞着不动,坐下来一块吃。”
  察觉哑奴神色凄苦、蓄满湿意的水眸像是快哭了出来,她关心的问:“哑奴,你怎么了?”
  哑奴摇头,闪烁的眸光逃避平安询问的视线。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哑奴还是一迳摇头,豆大的泪珠因她的动作滚出眼眶。
  别告诉她,有人没事眼睛会浙沥哗啦出水的!
  平安轻叹,掏出手绢。“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你先别哭--”
  “平姑娘。”有人打岔。
  “石凌,是你。”总算有救星了,他们是自己人,应该比她这个外来人还能进入状况。“你知不知道哑奴怎么了,为什么哭?”
  他颔首,刚毅的下颚因牙根暗咬而微微抽紧,仿佛在对抗某种痛楚,无形的割在心上。
  “门外。”冷凝无温的嗓音,此时参杂了几许几不可辨的无能为力。
  “门外怎么了吗?”
  “有人求医。”
  “那就请他进来呀!”可这跟哑奴有什么关系?
  “不能,少爷不准。”
  “我去看看。”平安转身就往大门的方向走。
  “平姑娘--”
  她顿步回头。“你们是龙家庄的人,我不是。我去看看,龙炎天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石凌默然放弃想劝退她的念头,泪眼汪汪的哑奴则是扯住平安衣袖,马上盛了一碗饭菜,连同筷箸一起交给平安。
  平安一头雾水的接过饭菜,还好有石凌在一旁解释。
  “她们跪了两日。”
  “跪了两日?!什么食物都没入腹吗?”平安低呼。
  石凌和哑奴一同点头。
  “好,我拿给他们吃。”平安走了几步,又踅回凉亭,将手绢塞给石凌。
  “帮我安慰她。”语毕,她快步往龙家庄大门的方向去。
  石凌大手拎着一方女人用的香帕,黝黑俊脸悄悄泛红,有点不知所措。
  泪人儿还没止住泪水,纤瘦的身子缩在亭柱角低泣。
  “门外那对求医的母女,让你想起你娘,是吗?”他间。
  哑奴迷蒙的目光浮现幼时沾满恐慌与伤痛的画面,那些回忆,仍清晰如昨。
  五年前,她还住在山下的村镇。有天夜里柴房突然失火,当时娘和她就睡在那间简陋的柴房里,那把火,就是她称之为爹的男人放的;因为娘生了个不会说话的赔钱货让他蒙羞,所以他痛恨她们,动不动就出手拿娘和她出气,平时拳打脚踢不够,还想放火烧死她们。
  结果,她们逃出了那场大火,她犹记当时身子好疼好疼,娘抱着她连夜上山到龙家庄求医,炎天少爷救了她们母女、替她们疗伤。她们无处可去,因此留在龙家庄为奴报答少爷救命之恩;两年后,娘染了急病过世。
  后来她才知道,当初在那场大火的无情焚烧下,娘的伤势比她还严重;她才知道,娘最后那两年的生命是少爷以他自己--
  感觉有人轻触她的脸,哑奴自悲痛、苦涩与歉疚交织的往事中抽回神,一见属于男人的粗厚大手拿着绢帕替她拭泪,她一惊,瑟缩退开,明显躲避他的好意。
  石凌喉头一哽,压抑的收回手,懊恼自己的粗手粗脚吓着了她。
  “平姑娘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哑奴怯懦的望向退离她一大步远的寡言男子,他的小心翼翼让她小脸上的惧色稍稍褪去,不过盘据在心底的浓浓哀伤,已非轻尘那般可轻易抹灭。
  但,炎天少爷如果想保命,就得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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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珞《丫头爱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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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没心情。”
  “……”平安瞠目结舌。
  在她说完大门外有个妇人,抱着病况危急的孩子上门求医,那名母亲是如何诚心请求神医救她女儿而跪了两天两夜,而那名母亲一见到有人开门,虚弱苍白的脸色顿时出现希望的生机,不在乎自己的膝头已经跪得失去知觉、还一迳磕头恳求让她们见神医一面,有多么令人不忍,龙炎天竟然只回了她这三个字--没心情。
  当下,她以为自己遇见了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正毫不留情砍杀断头台上的牺牲者。
  “我正想找你陪我对弈,坐下。”
  而那个刽子手还浅笑吟吟,邀她对弈走棋。
  平安不敢置信,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没有依言坐入中央摆放矮几的软榻。
  “你有兴致玩乐,却没心情救人?”
  “是不到救人的程度。”
  龙炎天掀开置于棋盘上的棋盖,黑白两色的棋子儿,安静躺在棋盒里,他好整以暇的将白棋盒推向她。
  “抓子吧,看谁先。”
  “你的心情明明不差,为何拘泥于什么救人的程度,未免太牵强了!”
  平安又气又急,愤愤不平抓起白子,小手“啪”一声盖在棋盘上。
  他一直都这样屏退怀抱希望前来求诊的人,即便他们舍弃尊严恳求他吗?!
  “只要我不想,她们要跪到死是她们的事。”龙炎天对她的微词不以为意,自己则握了几个黑子放到棋盘上。
  “你说什么?!”
  “你五,我三,你先来。”他将两色棋子儿捞回各自棋盒。
  “对了,你不必像前几回为了迎合我故意输棋,那样我玩起来没啥成就感。”
  对弈嘛,有输有赢才有乐趣。
  “那孩子只剩一口气了呀,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下棋?!”
  平安气呼呼的抓起一把棋子就甩到棋盘上,霎时,雪白棋子儿到处乱滚,有些还选上软杨作为落脚之处。
  她的修养没这么差的,可是他那面不改色的闲逸模样,就是让她气不过!
  “她与我非亲非故,为什么没有?”两码子事,何必混为一谈。
  龙炎天见一颗白子安安分分躺在该躺的方格里,便在一旁落下黑子。
  “你根本不配当神医!”她气结的把棋盘上的两颗棋子拂开,拂开他令人讨厌的从容。
  “安儿,起手无回大丈夫。”剑眉轻拧。
  “你……你怎能,怎么能……”
  “那么自私?你想说的是这个吧。你记性差啰,在我明确告诉你,我懒得费神做多余的事,你早该清楚我的为人,不是吗?”现在才来指控他,他都嫌晚了。
  平安不禁气苦,她总算体认到,耳听人言与亲眼所见,在心中掀起的波澜,落差竟如此悬殊。
  “别气,动火伤身。自私是人的本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习惯了,就会明白自私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无须在意。”他太了解这个道理了。
  “不,这不叫自私,而是冷漠!你大可因为你的自私而狠狠收取病患一笔可观的金银财宝、趁机中饱私囊,但你没有。你将求医之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对他们视而不见、任他们自生自灭,那是最可悲的人性!”
  她好气、真的好气,气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陷于不见天日的凄凉可悲?
  他不自知吧?他的冷漠正啃蚀着他的心,这样下去,终有一朝会吞噬掉他的一切,教他变得无情……
  龙炎天不置可否,好看的薄唇依然噙着浅笑,口中却吐出与神情不搭轧的残酷言语。“自私也好,冷漠也罢,我不讳言,我的心肠就是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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