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那有我的爱》 [5]
我赶紧朝前台走去,前台美眉说鲜花公司8点半就送来,只说了送给袁曼珂小姐。回到座位,我小声地给艺林打电话说:“你想死呀,那么大还给我玩,我就算没有男人追,也不用你花钱给我订花,你想我死呀。”
“什么?给你送花?我都知道你从小有过敏性哮喘,尤其对近距离的花粉过敏,我不想活了?给你送花。花在你桌子上?要不我上楼到你们公司给拿了,你赶紧出来,挂了。”
我一手捂着鼻子和嘴巴,一手拽着那大束百合就奔前台,也不管同事惊讶的神情,我及其厌恶的看着那束花。艺林已经等在前台,嘿嘿,她们公司在我们下两层。接过花,她转身就走了,丢了句中午上岛见。
前台莫名的看着我说:“哦,原来让你转给这位美女,你朋友早就被我们私下说是这栋楼的楼花了。”哈哈,有意思,中午一定告诉艺林。
回办公室路过会议室一号,门开着,我无意一瞥,晕,我看到了西装革履的韩念晟,他很随意的坐在面朝走廊的位置,低头在看文件。
周一早上10点不是公司高层会议吗,行政一大早就在准备投影仪等。难道他也在这个公司工作?我们还是同事? 神游还没有结束,就听到Linda说:“Nina,你要去哪里,财务部都走过了?”
我很尴尬的回到财务部,Judy看到我问了问怎么回事,我只好告诉她,我从小有过敏性哮喘,尤其是近距离接触花粉,所以,我把花给了下两层的好朋友了。
看到一大堆要处理的凭证我就忘了自己要问的事情,中午了,经理还没有回来,我拿了包,就奔上岛,见到艺林后,我告诉她成了楼花了。
她白我一眼说:“那还用你转告,据说我还是科技园南区的区花。”我哈哈大笑,区花,真土。
到了餐厅,她一直追问送花的人。我说我肯定不认识,要不那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提醒对方。
她笑着说:“估计你今天也没有见到Jeff,要不你早说帅哥了。”我点了点头,吃完饭我喝了一杯奶茶后,我们晃悠的走回公司。
下午在大叠的凭证中度过,五点半了,财务室比平时安静,突然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Nina,我是总裁秘书Susan,Jeff让我通知你五分钟后到总裁办公室。”
挂了电话我,我想见老总很正常,我也是公司员工。再说和我爸妈也曾经带我见过这个总和那个总的,也许区别就是养眼和不待见而已。
喝了点水,我就朝总裁办公室走去,总裁秘书Susan是个中年女人,不是很漂亮但是很端庄。看到我,领着我,敲门后,让我去直接进去。
一进去,看到一个认识的人,虽然他的脸正在看文件的最后一张纸。我只是诧异了几秒钟,毕竟上午已经看到过他,稍微有点差别就是比我想的级别高点。
“韩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尽量不卑不亢,毕竟也是我的老板。
韩念晟抬起头,说:“ 袁曼珂,坐吧。很高兴又见面了,虽然这种方式有点太公式化。5月下旬看到人力资源部门发过来的入职名单,我有些惊讶的看到归属财务部袁曼珂的名字,当时我不大确定是你。之后我回总部述职,上周因为好友在纽约结婚,莫北也过去了,说起你,说你工作了。只知道也在一家通讯企业做财务,我笑着告诉他,没错的话你正好在我们公司。他也很惊讶,让我回来后确认,替忧辰和他照顾照顾你。”
“哦,韩总,谢谢您的关心。以后我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会打电话忧辰,让她替我谢谢莫北的关心。”我想赶紧结束,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和韩念晟扯上什么关系,反正我只要待在财务室,安分守己的积累经验。
桌上电话响起,韩念晟接了电话,对我说:“你先回办公室吧,我现在有个重要电话。”我“嗯”了句,走出去,顺手关了门。
走出到走回财务室,时间刚好五分钟。
回到办公室我才知道为什么,Linda会问我这些了,原来她认识莫北。估计忧辰也知道了,不过我们都不在乎这些,工作只要自己开心就可以。在这个方面,我和忧辰很像,不大受外界的影响。
下了班我直接回家,顺便给艺林电话,告诉她我见到了Jeff,不过没有告诉她,我们之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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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
忧伤
日子在我忙于适应新的工作中悄然流逝,转眼我来公司已经一个月了,拿到了辛苦一个月的薪水。
除了那天见过韩念晟,再也没有碰到,只是经常在茶水间和洗手间听到这个名字的八卦,据说最近忙于网络销售战略的实施。
周五晚上我约了艺林还有影秋一起吃饭,艺林说想吃火锅。7月份去吃火锅?她很坚持的要去吃小肥羊,我和影秋也就随了她的愿,懒得多问。而且我们很坚信在饭桌上她会给我们答案。
下了班我在大厅等艺林,看到艺林的时候,我吓一跳。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穿件黑色的长袖衬衫,白色的七分裤,黑色的鞋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她,我们有些日子没有见了。
我不善于询问和安慰人,更多的时候我习惯倾听。艺林走过来挽着我的手说:“走吧今天我要狠狠地吃一顿。”她招手拦了辆车拉了我就进去。
影秋到的时候,已经7点半了,之前艺林总是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很奇怪一直以来,我们只是习惯接受艺林带给我们的恋爱故事。
影秋比我直接,她一看到艺林就说:“说吧,失恋还是失身了?”我一直埋头点菜,彼此的喜欢已经成自然。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艺林是惹祸的,我是跟班的,影秋永远是解决问题的。
“两个星期前,我发现怀孕了,然后找到孩子的爸说想结婚。孩子的爸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从此两清。我自己去了医院,周末在家休息了两天,就这样。”然后喝了一大杯的冰可乐,看着我问:“菜点好了没,我饿了。”
我和影秋相互看了眼,什么也没有问,谁都没有说话。我们知道她越伤心,越会表现不在乎。
算了,那个金龟婿结束,也许不久还有钻石王老五。艺林自我疗伤的能力,远远高过我和影秋。
菜上齐了,火锅热腾腾的,我才突然明白为什么艺林选择了小肥羊。因为这里热闹无比,门口排着长长的拿号的人。
很快,我们把八卦转到了影秋,她仿佛在不经意中说了句:“失恋也能凑到一起?”
这回艺林楞了楞,看着我说:“死人,你暗地里进行了什么活动,从没有听你恋过,怎么就失了呢?”
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可她根本接不住。影秋又慢悠悠的说:“是我失恋了,原因比你惨,我的男人对我说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昨天晚上通知我的,还是酒醉后的一夜史。”
我有点傻了,我们三个怎么了,曾经那么开心那么自信的三个女人,如今各有各的伤心。
我从来没告诉她们我在悉尼和延宇有过交集,她们从来也不刻意问我的感情。因为她们都知道,我曾经暗恋了延宇很多年,她们已经不再劝我现实点,她们以为我入魔了。
“失恋被对方告诉理由,也许能让自己彻底放下。更惨的是,对方只是消失了,没有任何的理由,那就是我恋过的结局。”我第一次能稍微平静的说出我内心的伤疤,也许这是个注定伤心的夜晚。
沉默片刻,我们三个人突然一起大笑,嘴里不约而同地说:“吃,吃,别在这么俗气的氛围讨论我们无比纯洁的爱情。”那是我们经常戏称的一句,告诉自己应该学会忘记的俗语。
我们很少问彼此恋爱的细节,也许这就是从小在深圳长大的风格,相对的有自己的隐私权。我们更多分享的是彼此的快乐,真正的难过是自己内心深处看不见的地方,只能用寂寞来陪伴。
走出小肥羊,艺林说现在各回各家,各自收拾利落,11半点在罗湖的U吧见。
我全身上下都是火锅汤料的味道,一到家我直接就冲凉了,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香波,多一倍的时间。一看十多点了, 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个泡吧的形象,拿了包就出门。
一下出租车我就看到艺林和影秋无比惊艳的站在大厅门口,然后我们一起等电梯。我突然说:“你们先上去,我去买包烟。”回头看到她们两个诧异的眼神。
我找到她们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有15支喜力。三个各有特色的女人坐着,只喝酒,不说话。
艺林说:“你买的烟呢,给我一支。”一会,我们三个在吞云吐雾中,随着音乐摇摆,依旧没有语言,各有各的心事。
“这三位美女,可不可和你们一起喝酒,我们那边还有几个朋友,大家一起坐坐。”耳边传来京腔,艺林旁边多出了个中年男人。
“不可以,我们只想自己呆着。”艺林冷冷的说道,废话,今天晚上来搭讪的男人是傻子,明摆着三个只想喝酒的女人。
一直比较喜欢U吧的音乐,我们三个开始挤在人堆里,随着音乐摇摆。不过有些让我不太愿意接受的是,这里很多老外,总是混杂着不同的体味。在悉尼呆了两年半,我依然很排斥浓郁的香水夹杂着众多的汗味。
不一会艺林旁边多了个有欧美血统的老外,伴着艺林疯狂的舞姿扭动。这时的艺林在闪烁的灯光下,特别的妖娆性感。
影秋说了声要去洗手间,我便回台子喝酒。我只喝了两支喜力,我一直不喜欢啤酒的味道。我让waiter给我一瓶干红,拿三个杯子。我自己仿佛回到了悉尼,回到靠酒麻醉自己的日子。
艺林回到台子的时候,那个帅气的老外也一并过来了。我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对艺林说我去洗手间。出去看到影秋在听电话,语气很强烈,估计是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
从洗手间出来,影秋和我一起进了酒吧,艺林已经和老外在拼酒。随后的一个小时,我们再次要了5支喜力,一瓶干红。
我醉了,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觉得四肢无力,我很少吐。艺林和影秋都去吐了一次,我想我们该散了。
艺林突然的抽泣起来,抱着我嘴里嘟囔说:“我真的很难过,这次我真的想结婚。我想有自己的家,我累了。我不想那么辛苦的赚钱,不想要强装笑颜的陪酒。可我买不起房子,我每天回家要被爸妈问什么时候嫁出去。”
影秋不停的说:“乖,我们回家,我们先回家。”每次喝醉艺林都会重复这几句,我们知道她很辛苦。
艺林的家境一般,还有个爱赌博的哥哥,一家人住在一套很旧的职工房。她哥哥经常说要结婚,让艺林赶紧搬走,艺林总想自己多攒点钱买个单身公寓。
影秋决定把艺林带到自己的单身公寓,说我家远,我强打精神和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