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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732]

By Root 8839 0
凌越想越怕,如果不是李福达的儿子李大义同红娘子交过手,并炫耀过这门独门掌功,如果不是自已和红娘子这个绿林大道阴差阳错的结下了这段缘份,李福达的秘密永远不会被人发现,让他在天子脚下,在京师近在咫尺的地方苦心经营下去,而且结交了那么多王公大臣,一旦他羽翼丰满突然发难

“国公爷?”刘大棒槌回来了。

杨凌点点头,趁着他挡在身前,揉了揉有些发白发僵的脸,换上一副轻松神色,自大棒槌手中接过自已的马缰,翻身上马,对那一众将领笑道:“诸位将军,请,我等回大营后再详谈一番”。

“国公爷请,苗公公请”,众将领连忙拱手。众星捧月一般围拢过来,简单寒喧几句,便请二位大人在前,他们自后相随,一同向杨凌的营帐驰去。

李福达与杨凌见过多次了。说起来在众将中算是彼此关系较近的,只是方才人多不好攀交情,所以也随着大家一起客气几句,这时驰马缓行。随在杨凌和苗公公以及几位副将级的官员后边。杨凌的身边就只带着几个亲兵,其他的人就随在了这些将领地后面。

李福达左顾右盼,偶一回头,瞧见杨凌百余名亲兵随在后面,他刚刚不以为意地扭过头来。忽地发觉有点古怪,他攸地又转过头去,仔细盯闻两眼,这才低头思量:奇怪,没什么古怪啊。不就是一群侍卫策马而行么?可是怎么总觉的有点不对劲?

前方驿道经过一个轻急的拐弯,这一拐过去,李福达可以从容侧目细细观察那支隶属于杨凌的亲军,他终于发现古怪出在哪里了。本来,主帅在前边,这一带又全属于兵营范围。他们现在可以说没有什么警戒任务,完全可以轻松驰马,队形放松,可是他们现在的情形却恰恰相反。

那些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地侍卫大多是一手扶刀,一手提缰。保持着行进警戒的状态,他们是已经养成了习惯还是在为谁警戒?

个疑问浮上心头。他才发现那群侍卫越往中间队形越是密集,而且中间侍卫们的骑盾不是挂在正常行军时的马股上,而是贴在马鞍头旁。这样,一旦突遇箭袭,立即就能提盾在手,组成一道盾墙。

他们在保护什么人?在军营之中竟也时刻保持这般警觉?甚至比对保护杨凌还要上心?那群侍卫之中一定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地人!

个念头一浮上他的心头,李福达的目光就向箭一样射向那群侍卫的最中央,“刷刷刷刷”,马前行,前方丛生于路边、枝条繁茂的杂乱灌木刷地人两眼发花,李福达放弃了本来就无望的观察,兜马前行,心中暗暗存下了这个疑惑。

“皇上甫登帝位,励治图新,乃是一代明君。朝政积弊当除,正是上下用心的时候,偏偏白衣匪作乱,祸害六省,两薄京师、两打南京,搅的天翻地覆,皇上为之震怒,遂用天兵击之。

如今,白衣之乱即将平息,红娘子几千顽军,已是白衣匪最后一支力量。战而杀之难彰国法,最好是能把他们的首领生擒活捉,押解进京,名正而典刑,以儆天下。皇上是这个意思,所以本国公迟迟按兵不动,就是要消耗白衣匪地粮草和战力,希图达成皇上的愿望。”

杨凌胡乱找着借口,为自已不发兵攻山做着解释,又道:“依我估计,白衣衣匪粮草已该用尽,现在以野兽、野

草,甚至杀马为食,尚能再支持数日。此时攻山,困兽犹斗,不免多有死伤,可以再围数日,徐而图之。各位将军只需各守本份,勿与白衣匪突围的机会,就算达成了任务”。

杨凌把自已的战略意图晓谕诸将,把公事谈完,这才一一让茶,满面春风地聊起天来。过了大半个时辰,刘大棒槌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李福达竖起了耳朵,可是二人说话声音甚低,除了几个简单的音节,还是什么也没听清。

杨凌听完起身道:“我与诸将相见,本该设宴款待一番,只是各位清早即来,山中还围着一头猛虎,实不敢让诸位将军长离本阵,诸位将军这就回去吧,等打败了白衣匪,生擒了红娘子,本国公再摆庆功宴,为诸位将军向皇上请功,

Chapter_101

哈哈哈”。

诸将闻言连忙起身,一一含笑拱手告退。杨凌笑吟吟拱手相送,苗逵却和他耳语两句,不知有什么急事,先向后溜去了。

众将领再三拱手请杨凌留步,然后各自和交好的朋友们并肩而行。江南雁自然凑到李福达身边,李福达正要对他说出自已今日所见地蹊跷事,忽地隐约听到一阵琴声。他立即驻步侧耳细听。

满天阳光洒下,空气清爽一新,阵阵清风隐约送来一阵琴声。琴声的方位来自杨凌行辕的后跨院儿,铮铮的琴音高亢激昂,颇具豪气。只是弹琴之人似乎技艺比较拙劣,时而断续、时而走音。

李福达也是精通琴乐地。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他正欲举步再走,忽觉那曲调陌生之极,以他地阅历竟然从未听过,而且曲风也十分古怪。无论是当代还是以前,似乎都不曾听过这种风格的曲子,这时他才发觉,未必是那人琴艺拙劣,想是正在创作一首新曲。所以曲调才断断续续,时而变音。

“大人,在想什么?”江南雁见他望着一角天空悠悠出神,不禁问道。

“唔?喔,后院儿有人弹琴,曲风新奇。我倒没见识过这样地曲风。”李福达随口答了一句。

江南雁嘿地一笑:“国公的行辕里,有谁敢奏琴?军营之中又岂是能随意弹唱地?这位国公爷莫非携了女眷入营?”

“嗯?曲风激昂,豪迈不羁,断非女人奏得出来的”,李福达随口说了一句。目光闪烁着,江南雁的话。显然令他也起了疑心。

众将陆陆续续来到前院儿,一走出大门,各自的亲兵就牵了马来,请大人上马,随之离去。就在这时,只见一队驴车骡车驶到了门前,车上往下搬着各色东西,大罐小罐,珍禽菜蔬,最后一辆车轿帘儿一掀,一个满面红光地大胖子被车把式扶了下来。

■■.,你们轻着点呀,那些家活什儿不是瓷的就是陶的,不禁碰的,别看不起眼儿,我秋一品可就指着这些宝贝儿吃饭呐”。

另一个比他小一号的胖子从府里迎出来,满脸谗笑地道:“哎哟,秋老爷子来啦,您老只要一双手在,什么东西到了您手里走一遭出来,不是神仙都馋得走不到道儿呀?整个真定府,所有地名厨都是您的徒子徒孙,您老可归山多年了,小的真没想到还有机会在这儿碰见您,这是小的福气,您老得多指点、多指点”。

大胖子哼了一声,让他搀着自已,两个大胖子象两座肉山似的往院子里晃:“说起来呀还真是你地福气,老夫早就不亲自下厨了,这回呀,要不是国公爷命人带了重金去请我,我还在家里逗孙子呢”。

两个厨子一吹一捧地挤进院子去了,江南雁冷眼旁观,笑微微地道:“前次去大同、围东华山,也没见他这么大排场啊,剿个匪特意把真定府的食神请来给他做饭,嘿嘿,这谱儿是越来越大啦。大人,咱们走吧”。

李福达皱着眉点点头,翻身上马与江南雁并辔而行,路旁树影婆娑,阳光时见时隐,他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校场阅军时杨凌亲军的奇怪表现、钦差行辕后跨院里的古怪琴声、特意从真定府请来的名厨秋一品、国公相送诸将,苗逵这个阉人却急着跑去后院儿

一条条疑云渐渐凝聚成一道利箭,破开重重迷雾,指向了一个他意想不到地目标。李福达猛地一勒马,马驰并不急,但他勒的太快太用力,那马长嘶一声,前蹄踏地而起。

江南雁措手不及,战马冲出去两丈才勒住了,一兜马返回来道:“大人?”

李福达脸色阴晴不定,目光闪烁不已:有一个人最喜欢偷偷溜出家去,他也喜欢谱些曲风奇特的音乐,这个人曾经扮作校尉,随在杨凌亲军中混到大同边塞亲自观敌了他,那也完全说的过去,这个人难道跟着杨凌来了井径驿?”

卷十一 第419章 尔虞我诈“叮咚咚咚……”,曲子还在时断时续地弹着,弹的很认真,虽然……弹的有点难听,低唱的声音也挺沙哑:“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封雷在旁边盘膝而坐,横刀膝上,看着那正在捻拨挑弹的十指,眉毛眼皮一齐跳。

杨凌一推房门走了进来,笑吟吟地道:“好了,不必再弹了”。

弹琴的士兵立即住了手,抬起头,张开双手,十指鲜血淋漓,可怜巴巴地道:“国公爷,标下不太会使琴,指头都拉破了”。

这士兵是军中的乐器手,负责敲打战鼓、临战传递军令的,叫黄小波。杨凌一瞧那血肉模糊的手指头也不禁吓了一跳,定晴一敲才看出只不过被琴弦划破了两指,因为没有自己的命令不敢停歇,鲜血止不住,才把其他手指都染上了血。

杨凌连忙掏出方帕,说道:“怎么会这样?快快快,快包扎起来,这琴好不容易找来的,琴弦是有点涩,呃……你没戴指套啊?”

封雷眼睛一翻,掌中寒光一闪,刷地一下,托在杨凌掌中的轻飘飘的手帕竟被他一刀削为两半,把杨凌又吓了一跳,不由赞道:“好快的刀!”

封雷不屑地哼了一声,傲慢地还刀于鞘,黄小波接过两片手帕,给两只划破的手指各自胡乱缠上,这才说道:“标下没有指套啊。您不是吩咐声音要大一些,至少得传到前院儿么?标下不擅琴技,这琴弦又发涩,使劲的拨弄,这就伤了手了。可这曲子听着极是威武呢,国公爷,您哼唱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呀?”

“啊!此曲叫……《沧海一声笑》”。

“好曲子,国公爷随口吟唱的这曲子,不但曲好词好连名字都好,标下回去一定把这曲子谱下来,传给子孙后人,这可是威国公爷的神来之作呢”,黄校尉眉飞色舞地道。

杨凌干笑两声,说道:“你先下去吧,到苗公公那儿领十两赏银。本国公在做一件军机要事,唯恐消息泄露。你就不必回营了,暂且在内院住下,正好歇养伤势。今天的事,就是在本官的后跨院儿也不许向任何人吐露半句,否则军法从事”。

黄校尉根本不知道杨凌让他来弹曲子做什么,可是见杨凌说的严肃,他不由紧张起来,急忙道:“国公爷放心,今天这事儿就是烂在标下肚子里,也绝不会使人知道”。

杨凌满意地点点头道:“下去吧”。

“嚓”地房门一关,封雷眉尖一挑道:“你已经知道那人是弥勒教主了。为什么还不用兵捉他?”

杨凌笑笑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和绿林不同。况且,快意恩仇固然好,可是也得记着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白莲教一脉传承数百年,被砍头抄家的大首领每一代都有那么几个,但是这个教派从此一蹶不振了么?

拥有数百年传承的庞大教派,自有一套完善的内部体系,杀死一个头领,他们偃旗息鼓一阵,又会选出新的带头人,要干就得摸清他的底细,干得他元气大伤。这事,我和莺儿详细说过。”

有关李福达和晋王、武定侯郭勋之间的关系,以及可能在军中安插诸多亲信的事情,杨凌不欲让他知道,所以只说了引蛇出洞、一网打尽的意思,不过他一时疏忽,唤出了崔莺儿的闺名,封雷听了不禁一呆,怔道:“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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