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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叛臣》作者-辛嘉芬(出书版) [10]

By Root 242 0
生到極點。



  第二天的大月朝廷,因一個消息而瞬間沸騰起來。

  韌帝居然在早朝上宣布,要立大月的丞相賀真為后!

  年老的大臣們剛為韌帝可以上朝而放心,卻又被這個消息嚇得差點當場昏倒,而年輕一輩的臣子也迫不及待 的竊竊私語。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也是大月開朝以來絕無僅有的事情。

  由於另一位當事人月相並不在朝堂上,所有的聲浪便都湧向了韌帝。

   韌帝冷靜威嚴地結束早朝之後,兵部尚書錦烙便匆匆跟進了寢宮。

  「月智,你是不是瘋了?竟要立賀真為后?!」

  「怎麼,為什麼不行?」

  「他是男人!」

  「錦烙, 我問你,你不想娶鳳薰嗎?」

  「我當然想娶,可這不一樣好不好?你是皇上!」錦 烙黑了臉,聲音提高起來,覺得月智的態度很兒戲,一個皇帝的婚事可不是能任性的事情啊。

   「皇上又如何?大月可以讓男子成親,我為什麼不能娶自己喜歡的人?」月智也提高了聲音。

   「你……你說什麼?!」錦烙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他不是一向最討厭那個人的嗎?一直以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賀真對月智的情意,但月智卻正好相反,處處 與那個人為難,挑他毛病,派最棘手的工作去給他做,而現在他竟跟自己說,他喜歡賀真?!

  錦烙覺得這天下都不對了。

  「月智,你冷靜一點,你確定你現在清醒嗎?」這種時候,寂雲和謝離偏偏不在,連個商量的對象也沒有!

   月智靜了下來,看了他半晌,微笑著點頭。「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你下去吧。」儘管笑著,語句裏卻透著一絲冷漠和不 容置疑。

  這樣的月智,讓錦烙覺得疑惑和陌生,他知道有一些 東西不一樣了,月智身上那股沉穩與讓人信服的氣息,變得更深了。

  「月智,會有很多阻力,甚至有人會從中作亂,這 些你也想清楚了?」他沉聲問。

   「我明白。」月智看著他,又點頭。

  「賀真是男子,你立他為后,你們沒有子嗣該怎麼 辦?這是那些老傢伙們最不能容忍的。」

  月智黑眸幽邃。「我會應對。」

  「賀真會答應你?」他還是疑惑,這種決定怎麼看也不像賀真會做的事。

  「他沒有選擇。」月智淡淡道。

   這是什麼話?錦烙皺眉,還想再問,月智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總之,我既然作了這個決定,就會承擔它的後 果。錦烙,我不是在開玩笑。」

  「……那麼,我明白了。」錦烙深深看了他一眼, 才起身行禮,「臣告退。」



  大月朝韌帝成婚的這天,真正是大月從沒有過的盛況。

  城中的人,密密麻麻的從皇宮排到去丞相府的路上,因為老百姓實在好奇這大月史上的第一位男皇后。

  而 且還是他們傳說中的月相。

   這一樁婚事,驚動了所有大月子民,群臣也是,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無論如何,風光的大轎從相府迎出月相,至於百姓們好奇想一睹俊美容顏,卻讓大眾失望了。

   他們只看到他們英俊威武的皇帝陛下騎著白馬迎親而來,但坐在轎中的月相卻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雖說民間是有少數男子成婚,不過到底不是什麼風光的事,也有被人不齒的時候,然而今天居然是他們的皇帝陛下做出這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來,這兩個多月,大月 朝的街頭巷尾,不論男女,都在議論這件事,也可以想像,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裏,還將成為甚囂塵上的話題。

  紅燭高燃,寂靜的宮殿裏,賀真坐在窗前,看著這不太一樣的夜色。

  他遣退所有宮人,並不想被打擾,之後還會有什麼等著自己,他也不知道。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月智一人在行動,就好像在下一盤棋,他的用意是什麼,下一步要 怎麼走,自己都毫無所知。

  自己猶如一顆棋子,也不知被他擺放在哪裏,要做什 麼。

  想著,賀真輕輕嘆了一口氣。

  「大喜之夜,你就擺這種臉?」淡淡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賀真一怔,站起身向他看去。

  月智站在那裏,一身的喜服已經換下,此刻穿了一件紋繡精緻的月白單衣,深沉的眼正看著他。

  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近,賀真還是穿著白日拜堂的紅色喜服,修長勻稱的身體被紅色所包 裹,襯得他白皙的皮膚更多了幾分生氣,黑色的長髮束成一髻,俊秀溫雅的臉在燭光下明豔生輝。

   月智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越走近他,彷彿就可以聞到越多的美好氣息。

   心裏到底是有幾分暗自喜悅的,這個人,終於屬於自己了,今日,他們將繁瑣的禮節全都做過,他一樣也不要缺,就是要告訴全天下的人,自己和他的關係,並要 所有的人都承認!

   「為何擅自把喜帕揭掉?」挑了挑眉,他有點失望。自己明明是想親自揭開那塊帕子的。

  賀真 凝視他,「月智,你不要把我當女子。」

  「我沒有把你當女子,我把你當伴侶。」

  這話讓賀真心一跳,然而他迅速別過頭,不敢輕易相信了,這樣的月智太奇怪,他從沒 見過這個樣子對待自己的月智。

  背上的傷 口已結了痂,碰到的時候還會隱隱的痛,那個月智才是他熟悉的,而這個月智,他似乎不認識。

   「你在想什麼?」月智又走近一步,忽然伸手拿掉他的髮簪,一頭長髮瞬間披散下來,在燭光裏閃著溫潤的光澤。

  賀真因他的靠近而心神不寧,卻又不敢做什麼違逆他的動作,他被月智推倒在床上,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舉 動,但賀真的心跳卻分外激烈,因為月智並不急著有所行動,而是維持著在他上方的姿勢,那樣靜靜看他。

   那雙深湛閃亮的眼,緊緊盯著自己,他們的呼吸灑在彼此臉頰,溫熱的氣息裏夾雜著一絲惑人的曖昧,讓四周的溫度不知不覺地上升。

   月智吹熄了火光,室內只留天然的照明,月色透進來,剛好可以看清兩人的神情,又可以隱藏在不甚清晰的黑暗中。

  月智勾著他的下顎,嘴唇輕輕地貼近。

   他不是急著吻上來,而是一點一點接近賀真。

   賀真心跳越來越急,月智的氣息是何其接近,近得彷彿就要碰觸到一塊兒了,卻還是沒有碰到,那種等待親吻的心情,變得渴切。

  下一瞬間,月智的嘴唇終於碰到了他,輕輕吻了一下,像是吮吸,只是輕輕一點, 便又移開,賀真正因他的離開而有些失望,那嘴唇又吻了過來,這次變成深深地糾纏。

  兩人交換著彼此的唾液,纏繞著、親吻著,彷彿世間最甜美的汁液。

  當這纏綿得似乎沒有止境的吻結束時,賀真已經氣喘吁吁,月智深幽的眸中更是燃著熟悉的慾望,那種彷彿要把自己吞噬的 眼光,讓賀真很難再把持理智。

  可他深吸一口氣,伸手阻止了他的更進一步,仍是 提起正事,「皇上,那個孩子,可以還給我了嗎?」

  此話一出,月智的眼神頓時深了幾分,握著他手腕的手用了力,「你只想著那個孩子,是嗎?」

  「不是,我只是沒見到他,有些不安,他出生還不到一個月,他……」

  「朕派了專門的奶娘餵養他,你還不放心?」他的聲音漸冷。

  「他真的還好嗎?你……沒傷害他……」賀真的語氣有些著急。自從月智把孩子領走,又 擅自決定了婚事以後,他就再沒見過孩子一面,想起那天月智的瘋狂,他真的不確定……

   「你答應和我成婚,全為了那孩子是嗎?」眼神益發深沉,他盯著賀真,幽幽的問。

   「我……」賀真不知該怎麼回答,心中的感情太複雜,他覺得月智無法理解他,一直以來,他們的談話都以暴力終結,只會弄得彼此更多傷痕而已。

  「滾!給我滾!」

   果然,月智一下子用力將他推下床,賀真摔到地上;胳膊狠狠撞擊地面,瞬時一股劇痛。

   月智背對著,沒有看他。

  當賀真蹣跚地站起身時,只聽到他清冷的聲音。「那 孩子明日我會命人抱到你住的月鳴宮。」

  他的背影在黑暗裏寂寞又受傷,賀真怔怔看他半 晌,才黯然離開。



   皇宮的早晨分外清冷,賀真很早就醒了。

  因為月智不讓他上朝,一時間他也無事可做,吃過 早飯,在花園的櫻花樹下發了會兒呆,直到太陽曬過來,才被宮人央求回殿。

   當小孩被抱過來的時候,賀真又驚又喜。

  那孩子比剛出生的時候大了一點,被奶娘抱在手 裏,正吮著手指睡得香甜,皮膚已經不皺了,清秀的臉蛋,白皙水嫩得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誰也無法去傷害這樣的孩子啊。

  他小心翼翼地抱過孩子,在懷裏看了又看。

  「他很乖。」奶娘見他的神情,像是非常喜歡這孩子,便說道。她不清楚這孩子 和月相到底什麼關係,雖然宮中有流言說這是月相的私生子。

  「他常哭嗎?」賀真問奶娘。

   「不常哭,這孩子可好養呢,吃飽了就睡,醒了就想吃。」奶娘笑起來。

   賀真也笑了,伸手撫了撫孩子的小臉,「真好,是個好孩子呢。」

  「月相,孩子叫什麼名字?」奶娘見他心情好,忍 不住問。

  她養這孩子快一個月了,還不知道小孩的名字,有時 候想叫還怪不習慣的。

  賀 真凝視著小孩,微微一笑,「端和,他叫端和。」

  「端和?」奶娘沒讀過什麼書,也無法分辨是哪幾個字,不過覺得很好聽。

  一旁宮中主事的老公公正巧聽見了,便湊過來說:「端方清和,真是個好名字啊。」

   「這孩子可以住在我這裏嗎?」賀真不確定地問老公公。

  「是,皇上說了,孩子以後就住在月鳴 宮,月相可以親自照顧他。」老公公示意奶娘將孩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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