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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 下部 》-2 [19]

By Root 269 0
没过这边来了?”

“男人嘛,不过图个新鲜,那西敏毓风头正劲惹得这宫中漫天酸气,已经不用我去凑热闹了,再等等吧,对了,安隆那边进展得如何?”

“喻氏那边昨儿有消息过来,卢若铭,就是那个女医卢若曦的弟弟,同喻汉勋过从甚密,而且此人进入安隆不过一年多一点便从小厮升至奉宰,据说深得钱庄老板的器重。”

“喻汉勋眼高于顶,能被他看重的人,想必要有些斤两才行。”

“谁说不是,他们头一回见面喻汉勋便被这小子狠煞了威风。”

“噢?”

“据说喻汉勋开门见山便要他辞了安隆入喻府听差,原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那小子一口回绝,却又冠冕堂皇不卑不亢压得喻老二作声不得。”

“他是哪儿来的?”

“什么?”

“大哥,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无?尽喜欢追究些个细枝末节,我是说这卢氏兄妹来自何处,你有没有认真查过?”

“你怀疑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怀疑。但是,大哥,现在摆明了有人在冲着你来,你不要以为有我在大王便会一直重用你,我已经老了,又膝下无子,你该想想后路了,这官场不是赌场,现在农氏家大业大,你好歹别只想着自己行不?”

“莫急,彩衣,莫急,大哥心中有数,但是现在收手为时尚早,你说得对,喻汉勋是冲着我来的,但他的目的是中兴喻家,也许能化敌为友也说不定?”

“化敌为友?大哥,大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说的话,那对姊弟的来路。”

“从身形样貌上看得出吗?”

“他们应该不是甘棠国人,咱们甘棠男子以胖大居多,而女子则以瘦小为主,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音都城外来人很多,单以缠足而论,象践土、阻黎等国的遗民后裔就跟我们的风俗有很大差异,南部山区更是人种混杂不清不楚。看来我得派人去流单越访查一下。”

“大哥,他们姊弟有家室了吗?”

“好象没有。你干嘛对他们那么感兴趣?我们眼下的敌人主要是姓喻的。”

“大哥,怎么你没意识到吗?这件事情里安隆钱庄才是关键。”

“你是说如果安隆能为我们所用,喻汉勋就不足为惧了?有道理,待我仔细谋划一下。”

“但如果他们不能为我们所用,大哥,你务必要早日除掉他们。”

“还是先以笼络为先吧,如果他们的来路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农家可是颇有几个出色的女子后生的。”

三十六

“你考虑过这个可能吗?”见卢若铭看完抬头,孜莱出言试探。

“什么?”卢若铭想了想方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我为什么不选这位现成的司藏知事合作?”

“是啊,那省去很多力气啊。”

“孜莱,你有没有想过这次罢市为什么可以一呼百应?”

“明白了吧?旧势力缺乏生命力,一沉百踩。”见孜莱若有所悟地点头,卢若铭转开话题,“你拿这个回来不是就想问我这个问题吧?”

“真服了你,不就是说农大勇掌权以来一直欺行霸市弄权敛财不得民心嘛,这么久了连说话都学不会!真亏得那么些人听你差遣。”孜莱没好气,“我说怎么这一阵上门提亲的这么多,原来是他在捣鬼。”

修听得懂就行,其它人只要为他所用,懂不懂他才不关心。

将文件还给她,卢若铭出言提醒:“孜莱,这个农彩衣好生了得,你要多留意他一点。”

“你有什么好建议?”知他智计百出,孜莱忍不住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在后宫的地位怎么样?”

“虞棼尚未继位前很是倚重他,但此女心机太深,而且手段过于斩草除根令人生畏,如今王位已经稳固,!虞棼便有些疲于应付他,加上毓公主善于察言观色,一应言行均反其道而行,活泼直率磊落辅政,统领后宫也是赏罚宽仁,所以他的声威大不如前了。”

“毓公主真象他说的那样独专王宠?”

“当然不是,毓公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如此因小失大,所谓后宫酸气漫天,不过是农彩衣耍的手段而已,偌大王宫,总有几个不识大体甘被利用的蠢货。”

“虞棼至今尚无子嗣与他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

看见孜莱忍不住流露出的吃惊佩服表情卢若铭颇为得意,现代社会那些个戏说宫廷的影视作品里这类阴谋手段层出不穷,他连猜都不用猜。

“想当然尔。”

“别以为就你想得到,毓公主早就命我替几位流过产的嫔妃检查了身体。”孜莱很是受不了他的猖狂相。卢若铭在人前一向谦和内敛即便声望日隆也并没滋生颐指气使的毛病,偏偏对她会时不时嚣张一下,常常小逆虎须以见到她的不爽为乐。

“找到证据了?”见她恼怒,卢若铭立即收敛,偶尔解解气可以,真要惹急她,倒霉的绝对是他。

“是的,但并没有直接指向农彩衣。”

“噢。那我建议你想办法尽快让西敏毓怀孕。”

“他已经怀孕了,只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此事尚在严格保密中。但我恐怕迟早会被农彩衣知道。”

“虞棼正值盛年,同时令几个嫔妃怀孕应该不是难事吧?”

“你的意思是逼狗跳墙?”

习惯性摊摊手,卢若铭打算结束此段对话:“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噢,有,是的,我是说,我想说你现在是男子身份,弄不好会有机会要与人裸呈相对,为你的安全起见,你的易容要重新来过。”孜莱至此方才想起她带文件回来的初衷。

“为什么要重新来过,”想起那个要持续足足10个小时的易容过程卢若铭就怕,好在做一次可以持续颇长时间,否则他非累死不可,“让我长出些那个、那个不就没事了。”想说毛发,但终是没说出口,他真是受不了这个女人。

“光有毛发哪里够,你这一年多长大不少,面目也该修整一下,而且光遮住面目还不够,还必须遮蔽全身才行,你是世子的人,怎么可以随意在人前暴露身体。”

“我什么时候随意在人前暴露身体了?!”卢若铭颈筋都突了出来,为怕她说出更加恐怖的话来赶紧举起白旗,“好,好,你随意,我配合就是。”

“放心,我不会给你戴上贞操带的,至少现在不会。”见他妥协孜莱立即乘胜追击一报前仇,“我已经想出杜绝这些媒婆的法子了。”

“你嫁给我不就得了,反正对着你这个男人婆我也不会有生理欲望。”卢若铭忍无可忍地骂。

“喂,你干嘛,我自己会脱,喂,撕破了,喂……,孜莱,孜莱?”眼见孜莱被他激得扑了过来,卢若铭赶紧逃命但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孜莱擒住衣领按跌在了地上,一通暴力撕剥下,卢若铭吓得腿都软了,赶紧作闭目待死状试图平息她的怒气,谁知却意外感觉到面上的点点濡湿,疑惑睁眼发觉是孜莱撕着撕着掉起泪来,这个女人会哭?卢若铭惊得完全忘记了前因后果,也顾不得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急急翻身坐起,“怎么了?孜莱?出什么事了?孜莱?孜莱?”

“你,你就会欺负我,呜呜呜……”

有没有搞错!卢若铭简直想拔直了喉咙尖叫,但是孜莱一向的硬冷强悍使得她这一刻的脆弱无助格外触目惊心,第一次面对她的伤心落泪卢若铭实在有些不知所措,深深太息着,他莫名其妙地被哭湿了整幅衣襟。

三十七

“好了。”整整20个小时的易容过程,孜莱筋疲力尽地将衣物递给赤身裸体的卢若铭。

“还用穿什么衣服!我全身上下不都已经被你包起来了!”被孜莱从趾缝到私处乃至每一个毛孔地折腾遍卢若铭面色铁青。

“铭儿,别再闹别扭了好不好?就当是层贴身皮衣吧,反正透水透气你也没啥感觉的,而且这一次我做得比较厚,你至少有四五年不用被我碰了。”孜莱难得低声下气,疲惫示弱的样子竟有丝幽怨。

“是不是只有你才洗得去这玩意儿。”卢若铭的愤懑被她的神情压抑在心里发作不得益发郁闷不堪。

“应该说只有专门的方法才能够完全清洗干净,若是你受伤这个东西也会破损,修补起来很是麻烦,所以日常当心些。”替他打散簪紧的头发拢顺梳好,孜莱自顾自去外间睡下。


之后的三个月陆续发生了不少事情。

喻汉勋上表谏议的税制提案被!虞棼批往政务衙门定义,卢若铭趁机罗列了若干保证纳税的措施,但是功夫多下在税则细化和杜绝偷税漏税方面,反而为捐税转嫁留下了许多空门,他关心的是钱不是出处,甘棠贫富悬殊两极分化很利于日后的社会矛盾激化,这是他替修的统一大业留下的伏笔。

能干的覃朗在卢若铭的授意下将织造坊从蚕桑茧丝到绸缎生产完成了初步的一体化,虽然还只是雏形,但是釜底抽薪而又通情达理的垄断之势已令农羽织造深觉压力,喻汉勋又同时在朝中不断动议打击官商勾结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行径,因为甘棠商业发达,为官为民多有大小生意在手,近年来受到农大勇之流荼毒的不在少数,所以动议一出朝野之间颇多响应。

因为卢若铭提出的国库经营获利、商行兼并垄断等等想法为喻汉勋展现了前所未见的政经前景,想象着安隆钱庄经营国库可能给自己带来的政治收益,想象着以所谓的自由竞争手段可能为喻氏牟取到的商业垄断地位,他的配合越来越自觉自愿竭尽所能,当然以他现有的知识经验他暂时还认识不到,这些能够让他名利双收的经济形式会在长远上给他的国家带来怎样的负面影响。

在选购了新居并同孜莱迁入的时候卢若铭已经被胡季鹏掖升为安隆钱庄大掌柜,原先的大掌柜平康则被派往甘棠南方的经济重镇沛稽城开立钱庄分部。而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孜莱所说的杜绝提亲的法子。

在与孜莱乔迁之后,卢若铭挑了个吉日广邀宾客摆酒庆贺,目的不外是结交新朋笼络旧友,在燃过一种劈啪作响的竹节之后大伙儿准备进屋宴饮的时候有辆马车停在了门前,下来的两人虽然蒙着面纱辨不清样貌但卢若铭直觉与自己有关便驻足观望。

“啊哟,总算是到了。”孜莱一改低眉敛目的甘棠仪表激动万分地自女客群里冲上前。

“姐姐──”

略带了哭腔的声调让卢若铭也失了平和,快步上前他惊喜交集地揭开了两人的面纱,柔顺平实的面孔上浅浅梨窝灵动可人,不是南筇南筠是谁。

“少爷。”

“如今该叫爷了,”两人刚行了一半礼便被孜莱含泪带笑地一把扯住,“进屋说,进屋说,回来了就好。”

正在踌躇着叫不叫他们名字的卢若铭这才如梦初醒,见孜莱表演得起劲便顺着她进了前厅。

“他们两个是若铭的童养媳,三年前山里发大水,家毁人亡时就只逃出我们四个,为着让若铭有机会重振家业,他二人自愿卖身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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