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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颜重生(大结局) [31]

By Root 1470 0
你真的不怕死?”董子豪难堪和恐怖中声音出现了战栗。

“怕死不怕死,你都没有机会翻牌了。”

“好,很好!那我们走着瞧!”

锦瑟知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早在什么时候,她就已经心如死灰了。

“好,我等着。”锦瑟的声音却沉了下去,仿佛是有些疲倦,“我也不防告诉你们,想要段天的命的,也不是我一人。怪只怪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而已。”

就在锦瑟要离去时,董庆莲的突然抽噎起来,“你的皮囊救不了你,我诅咒你,将来,你的孩子必像董锦瑟一样的丑陋,你玷污了王家的血统。哈哈,你必定遭唾弃,生不如死。”

锦瑟蓦然转身,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藏在宽大袖下的手却紧紧攥住,劲力渗透了肌肤一点点渗进骨子里,衣袖却不见丁点抖动。

默默的离去,走出了牢房,扑入的视野的是漫天的星斗。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仿若要吐出所有的怨气。

“你们刚刚都听到了什么?”锦瑟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两名婢女一哆嗦,跪倒在地:“奴婢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很好,起来吧。”明明气着的,她偏偏能忍得纹丝不动。

她依旧是笑着的,却在一抬头,看到自己的车架旁多了一辆马车,车前人正含笑温柔的注视着她。

锦瑟的心里不由得像添了把火焰,灼灼的燃烧了起来。
第八十九话境外的面容(五)
第八十九话 境外的面容(五)

心里火烧火燎,身上反而阵阵寒冷。/

在锦瑟的微楞中,轩辕恪向她走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件羽纱披风已经覆在了她的肩上。

“回去后,备了晚膳,却不见你,这才寻了来。”他含笑的注视着她。

锦瑟在看到他的笑容的瞬间,仿佛整个生命的空缺都被填满的满足和快乐,让她永远无法忘怀他此时的宽容和情意。

“不问我为什么到这来。那日我明明去上香,燕如雪的丫鬟死了,我的丫鬟也被段天杀了,这一切都不问吗?”锦瑟看着他,胸口急剧起伏,眸子里琢磨不透的颜色复杂地沉淀,面上市勉强的笑容。

锦瑟静静的注视着他,晚风带了微微的凉意,掠起他广袖翻飞。

他忽而一笑,“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一句话,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锦瑟心里泛起浅浅的甘甜。

他执起锦瑟的手,双双进了车辇。

坐到锦瑟身边,他主动将她拢到怀中。

因为也已深,早就没了人烟,因而当两骑的马车疾驰在长街上时,就格外的触目。

然而巡街的御史侍卫俱都不敢上前,因早就识得了马车上触目如血色的“轩辕”徽记。

轩辕家的势力,谁人不知!

不知为何,锦瑟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

于是在轩辕恪的怀里略略坐直了身子,稍显焦躁的不时掀了帘子往外看去。

身边人抓住了她的手,安抚似的温暖,“你我之间总是磕磕绊绊,本想婚后我会尽力补偿。放下一切纷扰,我们一起去看尽海天一色、大漠长风、杏花烟雨……再也不管他人眼色与权势富贵。”

锦瑟望进他眸中,无尽怅然,却又甜蜜,“可是终是不能,是吗?”

“等明年,我们就去踏遍江山。”轩辕恪看出了她的心思,回头凝视锦瑟,薄削的唇边有一抹极淡的笑意掠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任何事负你。只是接到了宫中传召。偏之南又起战乱。如今父王已经不能挂帅出征,只能我代父迎战……”

锦瑟心中蓦的一突,怔怔望了他,几疑自己听错,“去迎战?”

他微微一笑,“等战事完后,我会放弃王府一切的兵权,放下外物之羁,带着你离开大理,你我二人远游河山,从此逍遥四海可好?”

锦瑟僵住,只是喃喃:“出征?”

轩辕恪深深看锦瑟,明犀目光似不放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唇边依然噙着莫测的笑意,“怎么,舍不得我了?”

锦瑟木然的摇头,已经分不清心里是苦涩还是无奈。

锦瑟被他的目光迫得透不过气来,良久,缓缓抬眸看他,“是挂帅吗?”

“先锋。”他目光一闪,“我终是没经历过战争,帅印只能由父王的战将掌管。”

直觉的,锦瑟看出他必然有话没说,只是又猜测不出哪不对劲。

抛开世间羁绊,双双远遁江湖,只羡鸳鸯不羡仙——

可是有时候,梦就是梦,如同海市蜃楼,可看可思,却不可触摸。

“什么时候能回来?”锦瑟轻轻的问,“我们这是要回府吗?”

“明年,明年开春前一定回来。”他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

锦瑟转首淡淡一笑,并不出声。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一个承诺,可更重要的是,在她新婚后,她的夫就要远离她。

那个名义上夫君就真的成了有名无实了。
第九十话送征
第九十话 送征

六昭出奴逻氏,西洱河有六部,号称六诏,即蒙舍诏、蒙禹诏、越析诏、浪穹诏、邓赕诏、施浪诏。*

奴逻氏出谋子,西文公蒙舍诏欲修霸业,乃灭了三昭,自认修为已够。遂霸西之昭,开地千里,筑十余城,西文公即自称为王。为繁子氏,多娶妻妇,其中不乏抢其弟妻,虽生九子为九种。至此,自认兵强马壮,顿兵起。(注:乃杜撰,精通史实者,不必较真!)

消息传至都城,蒙舍人入城戮掠纵火,席掠财物,百姓稍有反抗即遭屠杀。

昔日繁华的边塞重镇,一夜之间沦为修罗屠场。

临近各州郡仓促应战,几无还手之力。

西塞本是轩辕王昔日一手建立,接闻此讯痛心不已,却因病体沉重,无力讨伐。

接连几日,蒙舍人犹如凶残的狼群撕破了围栏,各郡骤然被践踏在铁蹄之下。

轩辕王半生征战换来的安宁,再次毁于一旦。

太子刚刚建立权势,没有想到,战乱起,天下人目光注视着的反而是轩辕王府。天子一气之下,在朝堂上一口说出“御驾亲征”之言。

太子党极力反对。

行里话里点明厉害,太子自然不傻,若此时出征,恰恰给了对手死灰复燃的机会。事已至此,轩辕王能放心倚重,交付帅印之人自然也就落在了心腹之人。

王府大门上高擎一盏灯笼,默默照着远处车驾前的灯火自远处蜿蜒而来。

锦瑟与轩辕恪回到王府,已是夜阑人静时分。

信步进了王府,回到房间,左右扈从远远退开,四下悄然。

轩辕恪几步上前,紧紧抱着她。

锦瑟不知道此时轩辕恪的心情,只觉得他的掌心像燃烧了一团火焰,灼痛了她的肌肤。两人的身影缠交在地上,长长的看不到边。

锦瑟抬眼,在他的眼中看了疲惫的血丝和阴霾。

她的指流连的往返在他的面容上,只想将他的模样雕刻在心底。

他艰涩的笑了,“我……对不起你。”

她抬指掩了他的话,心里有淡淡的苦涩。此刻,锦瑟倒是宁愿在他的唇上看到平日他那自负,骄傲,从容的微笑。

月光清寒,穿透窗棂,清晰的透出轩辕恪英俊勃发的面容。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她肩部的曲线。

“今晚……”

“今晚我有东西交给你。”锦瑟昂面对他浅笑,缓缓推开他,从橱柜中取出长长的木匣。

轩辕恪面色转为凝重,缓缓走向案几,面对其上漆黑的剑匣,周身笼在寒月清辉里,虽凝然不动,却有森然寒意迫人而来。

锦瑟将剑匣缓缓开启,一柄金龙缠身,通体乌黑斑驳的长剑郝然入眼。

在锦瑟的示意下,轩辕恪将长剑拿起,紧紧握在手中。

剑一入手,整个人顿时寒意萧杀。

他平举长剑,三尺青锋森然出鞘。

锦瑟猛地闭了眼,只觉眉睫皆寒,一时不敢直视。

这把剑是父王紧配起身,削铁如泥。昔日,随他马踏关山,横扫千军,饮尽热血。

他回头看锦瑟,叹息,目光森寒,似有千钧,透漏出深深的感激。

锦瑟不由得向他走去,脚下虚浮,又似沉重如铅。

他深蹙眉,还剑入鞘,“别过来,刀兵凶器,不宜近身!”

锦瑟怅然一笑,伸手握住那乌黑斑驳的剑鞘,缓缓摩娑——每一处斑驳,都是一个生死印记,这把剑上究竟铭刻了多少血与火,生与死,悲与烈。

“烟儿!”他夺过剑,重重掷在案上,“这剑煞气太重,于你不祥,会伤身的。”

锦瑟释然一笑,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紧紧相握,“生死劫都闯过了,还怕这煞气不成。”

他不说话,沉默凝视锦瑟。

锦瑟仰头,微笑如常。

离别就在明日。

“今宵之后,不知道要等待过多少个漫漫长夜,才得相聚。”锦瑟幽幽而言。

闻听此言,他抬手,轻轻抚上锦瑟脸颊,掌心温湿,竟是满掌的泪。

什么时候,眼前的女子竟已泪流满面。
第九十一话出征(二)
第九十一话 出征(二)

窗外的风带着花香,锦瑟的发丝拂上轩辕恪的脸颊。

他何尝没有彷徨去意,在这执手霜风吹鬓影的一刻?但他不得不做此取舍,当另一面是社稷兴亡,天下江山。

“你怨我么,烟儿?”他哑声开口,隐隐有一丝发颤。

一句话,锦瑟更是无言。

不是不痛,不是不怨。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害怕离别,害怕孤独的女人。

然而,她现在不但轩辕王府的郡主,更是轩辕恪的王妃。

只是,说怨,战乱纷起时,有多少人在怨,有多少女人和她一样执手相对泪无言。

万千生灵都在战祸中遭遇家破人亡、骨肉分离之痛——比起这一切,她如何能怨,如何能痛。

她锦瑟自认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也不是放不下之人。

锦瑟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淡淡笑了,“你早一天回来,我便少一分怨怪;你若少一根头发,我便多一分怨怪。你别忘记了,我还等着做你真正的妻子,如果你不早些回来,我会一直怨你,直到你平安归来,再不许离开,一辈子都不许离开。”

一语未尽,锦瑟已哽咽难言。

他不语,只是仰起头,久久,久久,才肯低头看她,月光中,依稀可见眼底犹有湿意。

锦瑟颤然抚上他脸庞,却猛的被他紧紧拥住。

他将她抱得很紧,很紧,似害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此去万里,唯有月辉流光伴君侧,凭此摇寄相思君勿忘我。”

“等我回来。”

锦瑟在他的怀里用力的点头。

她实在难以想象,此刻温和,文雅倜傥的夫君,如何在沙场上策马点兵?如何手握寒剑,呛饮敌血。

次日,皇上亲临城楼阅兵。

成百上千的百姓将入城大道的两侧围挤个水泄不通,但凡可以看见城门的楼阁,都早早被人挤满。

锦瑟陪同着太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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