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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新郎 [16]

By Root 218 0
  于軍臉上的正經令段雲心中升起一絲恐懼,她並不是擔心于軍會對她動粗,而是對這樣的他感到陌生。
  「你有沒有想過我嫁的人是誰?」段雲疑惑的問,「我嫁的人是薛家長子,薛東誠。不管你要不要承認,你已經是薛東誠了,在你娶我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是了。」
  「我沒想到妳也會這麼想!」他感到難以置信。
  「不單是我,全世界的人都這麼想。」她狠心的說道,「我看就連你那風、林、火、山中,除了你不承認以外,大家都那麼認為了。」
  于軍聞言,無話反駁,他用力的一擊大腿。
  段雲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微退了一步。
  于軍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不發一言的起身離去。
  「你要去哪裏?」段雲看到他的舉動立刻回神,拉住他的手臂問道。
  「去一個能夠讓我忍住怒氣不動手打妳的地方。」于軍冷淡的瞄了她一眼,冷著聲音回答。
  聽到于軍的話,段雲毋需更多的暗示,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看著他離去。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話說得太絕,但她只能這麼做。在看到李格雪為他入院,而薛雨同向他下跪之際,她就得跟他將話說得明明白白。


  「我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想通了。」
  于軍的手放在門把上不動,靜靜的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
  「我不希望,到頭來我們是以離婚收場。」段雲背對著他,深吸了口氣,「我愛你!」
  于軍將門把轉動。不發一語的離去。
  而這次,段雲也只是默默的看著他離去。
※     ※     ※
  這幾年來的他到底算什麼﹖!
  于軍用力的將手中的啤酒罐往遠方用力一擲,腦海中不停翻動的是段雲所說的話。坐在陽明山上,看著底下的燈火,他露出嘲諷的笑容,但他不諷刺任何人,只嘲笑自己。
  刑于軍在今天竟然跟薛家畫上了等號,在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今天,他站起身,開 車揚長而去。
  不知道是誰說得好──藉酒消愁,愁更愁。他得要離開這一切,不然總有一天 他會被這一切給逼瘋。
  他腦海中突然浮起段雲的影像,但他強迫自己不要將她拋在腦後。若他不將過去的一切想清楚,他一輩子也不會給她幸福。





子纹 >> 候补新郎

第十章

  孔毓慈有些吃驚這麼晚了還會有人來拜訪,她輕聲遣退來叫門的下人。轉過頭看著律爵依然熟睡的趴在床上,思索了一會兒,決定自己下樓去會客。


  「對不起!」一看到孔毓慈的身影,段雲立刻起身,「我知道現在很晚了,但是我……」
  「沒關係。」孔毓慈淺淺一笑,安撫著她,「怎麼回事?那麼晚了,妳怎麼會來這裏?」
  「我……」一時之間,段雲不知道該如何啟口,「于軍他……于軍他在不在這裏?」
  「于軍?!」孔毓慈感到吃驚,「沒有啊!自從你們結婚後這一個多星期,我都沒見過他,他怎麼了嗎?」
  「我跟他吵了一架。」段雲自責的咬著下唇,「我以為他只是出去走走,晚上應該會回來。但是,他從昨天晚上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我知道他不會出事,但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孔毓慈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段雲擤了擤鼻子,「我想,他可能會來這裏找你們,但是……」
  「妳別急。」孔毓慈伸出手拍了拍段雲緊握的雙手,「我去問律爵,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雖然心知律爵不太可能知道現在于軍的去向,但孔毓慈決定姑且一問。
  段雲聞言,也只有點點頭,看著孔毓慈上樓。
  沒多久,律爵匆忙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怎麼回事?」他劈頭便問。
  看到律爵的模樣,段雲的心涼了半截,「你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她愣愣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他又問了一次。
  「我也不知道。」段雲覺得自己亂得可以。
  「你們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律爵皺起了眉頭,「妳該不會是跟他提了一些有關他身世的事吧?」
  段雲聞言,有些吃驚的望著他。
  看到她的表情。律爵知道自己猜對了,「該死!我就知道。」他忍不住出口詛咒,「我還以為妳跟他在結婚前就認識,應該會明白他和薛家的一切是是非非,這樣妳就不會因為薛家而跟他起衝突,可是妳怎麼還是跟他提……」


  「律爵!」聽到自己的丈夫口氣變得嚴厲,孔毓慈忍不住出口制止。
  深吸了口氣,律爵重新開口,「他有沒有跟妳提過風林火山?」
  段雲點點頭。
  看到她點頭,律爵才繼續說道:「風是頤關、林是凱文、火是他、山是我,我們四個人在少年監獄相識,相交近二十年,火至今不願跟我們提他的身世。不管是誰,只要提,他就跟誰翻臉。我知道他是薛雨同的兒子,我跟他談過,但我卻從不逼他承認些什麼,而妳竟然……」嘆了口氣,律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妳為什麼要去碰他的傷口?」


  「你們只在乎自己的傷口嗎?」擔心了于軍一整天,段雲再也忍不住崩潰,「你們有沒有顧慮到周圍的人,我不清楚在于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薛家的人都在為過去贖罪。他的態度傷了他的父母,他媽媽現在高血壓發作,正躺在醫院裏,他的父親跪下來,要他叫自己的母親一聲媽,他都可以冷血的轉身離去,這算什麼?于軍是吃過了許多不為外人道的苦,可是,他的父母又何嘗不是?他太自私了,只想到他自己的感覺!」


  「妳沒有權利這麼說他!」律爵忍不住握緊自己的拳頭,口氣激昂了起來,她的話觸動了他心底幾乎已經遺忘的傷口,「若妳過過我們以前過的日子,妳就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從小到大,妳沒有為了下一頓煩惱過,妳不費力的唸到大學畢業,但于軍連學費都交不出來。妳想像過那種日子嗎?妳以為他這麼對待他的父母,他心裏好過嗎?他也有血有肉,但過去如果那麼容易忘記,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了,妳懂嗎?」


  「你口氣太衝了!」孔毓慈的手輕拉了下律爵的手。
  段雲遲疑的咬著自己的下唇,聽到律爵強而有力的指責,她茫然的不知該何言以對。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父母親難過,也不希望于軍一直抱著怨懟過生活,這是我們婚姻生活中的不定時炸彈。」無精打彩的低垂著頭,段雲喃喃低語。「對不起!打擾了。」
  看到她的模樣,孔毓慈感到不安,「爵──」她看向自己的丈夫。
  「我知道,妳早點睡,我去去就回來,」律爵隨意拿起掛在架上的外套,疾步追上段雲,「這麼晚了,我送妳回去。」
  「不用了。」
  「我堅持!」律爵不給她有拒絕的機會,堅定的拉著她的臂膀送她回家。
※     ※     ※
  「我很吃驚會在這裏見到你。」
  于軍聽到身後的聲音,將視線從眼前的日式庭院造景中移開,轉過身。
  「我想來,所以就來了。」
  楊頤關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的好友。這幾個月來,他都待在日本京都,並未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卻沒想到于軍竟然能找到他。
  「聽說你結婚了?」站在他的身旁,楊頤關說道。
  于軍點點頭,第一次看到楊頤關穿著日本浴衣的模樣,感到很新鮮。
  「入境隨俗!」看出于軍未說出口的話,楊頤關自嘲。他微側過身,請于軍進房裏。
  于軍環顧著周遭的和室擺設,「日本的擺設莊嚴得令我不敢動。」
  楊頤關聞言,露出一抹笑,「胡說八道!」他的手隨意一揮,「坐,隨便你想怎麼坐,沒人理你。」
  于軍盤腿坐在楊頤關的面前,看他沉靜的倒了杯茶放在自己面前。
  「我想,寒暄就免了,我們直接切入主題,出了什麼事?」楊頤關問得十分直接。
  「一言難盡。」于軍將手中已經抽了一半的煙丟進煙灰缸裏,淡然的說道。
  楊頤關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婚姻問題?」
  「算是,也算不是。」于軍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該不會是妳的新婚妻子要管你和你父母的事吧?」
  于軍聞言,微揚起唇角。雖然從未跟楊頤關提及太多,但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正如自己也明白他的一切,「你挺了解的。」于軍大致的提及了段雲與薛家的種種,包括夫妻兩人的衝突。
  楊頤關聽完之後,不由得沉默,最後他才道:「我或許大致可以理解你矛盾的心態。」
  「其實,我知道我該給……姑且說是我父母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我打從心底反對去聽。」于軍將手插在口袋裏,露出深思的表情看著楊頤關,「或許我也害怕答案吧!我怕他們真的不要我,而在多年之後,他們才想到有一個孩子,而去找他。」


  「輕鬆點。」楊頤關垂下自己的目光,思索了一會兒,「你別忘了,現在是你選擇去原諒別人,而我是等著被原諒。我不能說我的情況與你父母的情況一樣,但我知道這種等待機會的感覺並不好過。」
  于軍直視著他,「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你第一次跟我提你的家人。」
  楊頤關點了點頭,「因為我不想去追想啊!我是不肖子,我的父母至死可能都不會原諒有我這麼一個不受教的兒子。我是他們的獨子,他們在教育界享有盛名,但我卻在少年監獄過了一段那麼長的歲月,他們對我……失望透了!我試圖去挽回一切,證明自己已經改變,但無濟於事,那種被打入冷宮的感覺不好受,或許你可以看看我,想想你的『父母』!」


  于軍垂下自己的眼眸,他知道楊頤關說得有道理,但是……
  「人就是這麼奇怪,硬是把與自己無關的事往自己的身上攬。」于軍思及段雲,「我想,這次若段雲不管我跟薛家的事,我應該不會如此茫然的坐在你面前,讓你提起傷心事。」
  「其實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講我想講的話。而且,你不能說段雲將無關自己的事往身上攬。」楊頤關一笑,「你若是問你的妻子,我相信她絕不會將與你有關的事看成與她無關,這就是夫妻。」
  于軍聞言,似笑非笑的瞥了楊頤關一眼,「別說得好像你已經結婚十幾二十年似的。」
  「我是結婚不到二十年,但十年也差不多了吧!」楊頤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深思的表情。
  「你說什麼?!」于軍懷疑自己聽錯了。
  「終於有一件事,是你這個萬事通也不知道的吧!」楊頤關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于軍難以置信的望著他,想看清他是否是在說笑。
  「我說的是真的。」楊頤關嘆道。
  于軍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別提我的事,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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