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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感情线 [55]

By Root 2154 0
些有用的。学鸟语做什么。
  小七就红着脸笑道,我其实一直想读大学。大哥,等以后咱们赚够了钱,你送我去读大学好不好。
  好啊,北大,浙大,你随便上。考不上我给你买学位。
  不用买,我要自已考。
  小七的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
  一诺一直在感慨,小七是投错了胎,他要是稍微出生在一个好一点的家庭,凭他的聪明,绝对考名牌大学没问题。
  天鑫开房地产听时候,一诺要跟很多黑道白道的老板抢标,围标,绑标,要用低的价格拿下工程,为了利润,有时不得不偷工减料,或者用黑道的手段让对方救范,为了赚大钱,他必须钻法律的空子。
  从新华书店买了中国现行的两大本宪法,他和小七一人一本,天天晚上挑灯夜读。
  估计这世上,极少有人像他们这样尽心研究中国的宪法的。
  到了后来,事情越做越大,他没那么多功夫去看书了,幸好还有小七,遇到事问一下他,他总是能够极其流畅的说出来,在中国宪法第几条第几条,说了什么。
  他们七个兄弟出去,小七看上去是最不像黑社会的,外面不认识听人经常把他当作男大学生。每次误会了,小七总是特别高兴。
  他也只在帮会里穿黑衣服,黑色仿佛是黑社会的制服。
  在平时的日了里,小七总是休闲打扮,阿的达斯,耐克,灰争的毛衫,都是大男生的打扮,手里又经常书不离手,也不怪别人误会。
  回忆里都是他站着或坐着认真读书的神情。
  望着附近酷似小七的阿罗,一诺真是感慨。小七到现也也圆不了他的大学梦。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许愿
  长沙世界之窗,应该也是小孩,学生来玩得多吧。
  他平时带客户去玩,一般都是上北京,或者丽江,或者香格里拉,或者新马泰。
  这种人工的景点,一直觉得没有看头。
  偌大的一个西湖,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所以,这次,他也是第一次来长沙世界之窗。车子停在世界之窗的外面,班长买了票,带大家一起进去。
  只说进去就是自由活动,到下午五点到外面集合,大家一起坐车回去。
  如月,一诺,妖子,阿杜,阿罗。五个人一组。
  妖子的男朋友一直不在身边,就她一个人。
  不过她也爽朗惯了,跟着他们,身边两对情侣,她也不觉得自已孤单。
  这还是一诺和阿罗第一次走这么近。
  阿罗走过来,冲一诺笑笑,招呼道,张大哥好。
  一诺笑笑,说道,阿罗好。
  唔,阿罗。一不留神,也许下次就把他叫做小七了,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一诺不禁微微的笑,想像要是有一天,小七亲眼见到了阿罗,不知会怎么样。这世上有的人特别相像,当事人却是不知道的。
  两个女孩子在旁边笑,说两个爷们这么客气。
  阿罗笑笑,一诺和他聊了几句。
  才知道阿罗是山西的,父亲是山西省会电视台的负责人,他毕业后不想回去,他父亲却好像不肯。
  你还有兄弟姐妹吗?一诺问他。看着相似的面孔,不禁感叹身世之捉弄人。
  没有。家里只有我一个,我两个姑姑都没生。一大家子就我一根独苗。从小就是爸妈家姑姑家轮流着住,现在回去了。也是三四家轮流去探望,因为知道他们都没有孩子,想他。
  一诺笑了笑,想起从小父亲死了被母亲抛弃的小七,一时倒也说不上话来。
  曾经有一段时间。天鑫地外面总是站着一个中年妇人,看到进去的人就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张彬的人。每天都是大早人坐着车来,然后到傍晚回去,有一辆私家车专门接送她。
  她总是逢人就问,你们认不认识我儿子,瘦瘦地,细高的个儿,白净地肌肤。
  还有照片,小时候四五岁的孩子照片。
  一诺走进走出几次。半个多月,看到那个妇人还在那里。黑色的私家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应该是个在外面混好了衣锦容归的妇人来寻自已地骨肉。
  就问身边的小弟,她是来找人的吗。
  小弟说是。
  那你们帮她找到没有。天天站在公司外面也不行啊。
  小弟却语塞。
  怎么回事?
  七哥不让我们说。
  一诺觉得古怪,只得自已走到那妇人身边。
  问清楚状况。
  那妇人对他说。我以前不好。把我儿子丢在我哥哥家,现在我想他了。我混好了,我现在的老公不能生,我跟他说我有个儿子,现在快二十岁了,他就说要我找了回来,我们一家人过日子,我老公很有钱,做生意的,我想找到我儿子,我以前对不起他,我以后会补偿他的,我要送他上大学,让他好好的生活。可是到我哥哥家,我哥哥却说他六七年前一个人跑出去,再也没回来。我在路上见人打听,听人说,有人在这里看他经常进出。
  一诺看她一脸焦急和期待的样子,脸上带着笑,身上的穿戴也是珠光宝气。把你手里地照片给我看看,如果是我公司的人,我一定帮你找到。
  中年妇人连声说谢,把一张捏得发黄的照片递给他。
  一诺接过一看,上面地小孩,细长的眉眼,白净地肌肤,留着浅浅地小平头,在那里歪着小脑袋笑着。
  很调皮和幸福的样子。
  这是他四岁时照地,那时候他爸爸还在,我们一家人过得还不错。
  女人的声音怅惘的,带着回忆里追寻不到的甜蜜味道。
  一诺点点头,他已经知道是谁。
  回身去看站在不远处的小七,他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心中大概明白。
  想起曾经和小七游荡在街头各自说的话,各自说起各自的爸妈,小七曾经道,我妈要是回来,我也不认她。
  一诺曾经还劝他,对他道,毕竟是亲妈。她应该也不得已。
  小七冷眼道,不得已,就可以抛下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十几年,我没有这样的妈。她最好不出现,只要一出现,我就杀了她。
  想起曾经,看到小七现在的样子,知道小七是不肯认。
  当下对那个女人道,你先回去,过三天再来。要是找到了,他一定会出来见你,就在这里等着你,要是没有,就是没找到。
  女人有点迟疑的望着他。
  一诺道,我是这公司的老总,我从来不说假话。阿姨,你先回去吧。
  他把自已的一张名片给妇人。
  中年妇女才放了心,连声说谢,坐车离去。当晚,一诺就把小七叫到自已的办公室里。
  这个地方,是他们平时两个人一起读书研究宪法和经济法的地方。
  小七被叫了来,如常一样拿起书本。
  一诺望他一眼,对他道,小七,先不要看书。
  小七把书本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没有作声。
  一诺道,那个女的。你知道吗?
  小七沉默半响,然后点点头道,大哥。我知道。
  那么----
  小七却摇头道,她再找几天。找不到我,总会走的。
  你为什么不认她,我知道你虽然嘴上说恨她,其实一直是想着她的。
  想起有一次两个人在宾馆地标准间睡着,半夜里听到小七叫妈。**声音。小七不作声,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说道,我想的那个人不是她。
  大哥,这十多年,她变了好多,头发都白了,脸上也有皱纹了。我第一次躲在公司里面看到她地时候,我都不敢认她。她当年丢下我时。我才五岁,死活不肯让她走,可她就是把我丢下地。然后一个人上了汽车。那个时候,虽然无情。可仍然记着她抱在在怀哄我含笑的样子。她乌黑浓密地长发。可是现在,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小七?
  小七却摇摇头。说道,大哥,你不要劝我了,我是不会认她的。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把我丢下,让我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欺负和委屈,我没有生她的气,因为积累得太多,时间太久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和思念来生气,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已经把她忘记了,不怪她,也不想认她。我生来就是一个人,以后也是一个人。
  一诺对他道,她来找你,肯定是以前过得太苦了。我看她现在混得不错,她跟我说,只要找到你,她送你读大学,以后找份白领的工作。你不是一直想读大学吗,不正好。你认了她,两个人在一起,小七,以前没有地,以后都会有。
  小七却苦笑道,我不相信了。我不相信她能补偿我什么。小时候我想她恨她,现在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对这个人没有感情了。
  一诺没有话说。
  一会对小七道,三天后,你自已决定吧,要不要去见她。我建议你去见她,有亲人无论如何比一个人要好得多,你也总不能一辈子混黑道。
  小七没有说话。
  三天后,女人如期来到天鑫的门口,一诺和其它许多兄弟都在等着小七出现,但是小七没有。
  此后的十多天,妇人依旧在这里逢人打听。
  但是小七始终没有出来相认。
  想起过往,再面对着那么相似的一个人。
  小七总是这样,他渴望新生活,却没有勇气迈出步子。从来不敢听自已心里的真实想法,一直在委屈自已。
  一诺摇了摇头。
  阿罗道,阿杜是湖南的,我不想回去。
  一诺道,到是把她娶回山西,你家里只有你一个,多半最后还是要回去的。
  阿罗点点头,最后无声笑笑,一时也没有说什么。
  如月也是第一次来世界之窗。一边走一边笑。对于她来说,只要身边有一诺,到哪里去玩都是高兴的。
  在杭州也高兴,来世界之窗,同样的兴高采烈。
  里面有很多游乐场,过山车,立体电影,旋转木马,水上飘流。
  一个一个玩过去,玩过山车和水上飘流时,竟然和小学生排队。
  他们五个人夹在中间,前面是一排小学生,后面是一排小学生。
  如月站在一诺前面,一诺站最后一个,后面就是一个小学生,个头不齐他地大腿。
  一诺前后望过去,实在是觉得很有意思。
  想想生命真是可怕,一转眼就十几年。他曾经也有那么小过,小学,中学,也曾像这些大学生一样无知四处玩闹过,只是现在。
  十几岁的时候,总觉得有的是时间,可是一转眼间,时间就这样过去,新地人,新的生命,在你后面,如雨后春笋一样钻出来,你就是不觉得老,不想老,他们地长大,也赶着你老了。
  玩水上漂流时,从底上面冲下去地瞬间,如月捂着眼睛。
  一诺和其他人大声笑叫着。
  到玩过山车时,如月看到那些在半空翻转穿梭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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