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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 [15]

By Root 524 0
心还在无规则地狂跳。

  他反复问自己:妈的,我怎麽了,怎麽了?这下下不了台啦,我居然又跟这个男人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玩亲亲,以前恋得很疯时,也不会这麽跟人激吻,果然是被这家夥影响了……

  以後还是少接近他为妙啊,还好只有三个星期,现在数数还剩两周了,勉强可以相处……但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不要被他带沟里去。

  对身体反应积极的陈仅来说,能有这份人生觉悟算是大大进化了一把,在费因斯之前,还没有人能这样公然挑衅他的耐力,破戒挑拨的那一段,自然是特别煎熬的,尤其是像陈仅这样偶有脱轨但基本属於在准则范围内行动的……较自律的老大。

  耳边慢慢重新响起费因斯的声音:“在你行动期间,我会离开这里五天。”

  没想到啊没想到,三周仅剩一周了,很好,眨眨眼就过去了,但鼻子里还是哼出一句:“谁保护你?”

  “南亚组已经抽调了安全部队过来。”

  “哈,你还真是大人物呢。”陈仅将扯坏的上衣整件脱掉扔到沙发上,心里有点郁闷,自己好像被人当笨蛋,招之则来挥之即去,比起安全组的亡命之徒,自己留在费老大身边可就完全无用武之地了,“那我就不必充当鸡肋了,多谢老大这段日子的提携。”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口气酸溜溜。

  某人又忘记经验教训,不怕死地往前靠,一把抓住陈仅光滑强健的手臂,似有企图非礼之意:“我怎麽会看上你呢?”

  “知道自己有问题就好。”话音刚落,已经被对方结结实实抱个满怀,堂堂陈老大还没被人类这麽“宠爱”过,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有那麽点不著调了。

  “在这种事上勉强人可不是我的作风,也许我确实需要冷静冷静。”费因斯好像在自我反省。

  “现在认错也不算太晚。”陈仅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大家都是男人,谁都有脑子错乱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自责,只怪我魅力太大,你经不过考验也是正常的,原谅你就是啦。”

  突然发现肩膀上一阵酥麻,原来是有人闷笑引起的轻微振幅:“你还真是有趣。”

  “嘿,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真的不跟我回欧洲?”

  “你当演苦情剧啊?我认你是老大,但我不会跟著你,如果你高抬贵手,我勉强可以回赤部继续带兄弟混日子。”

  “好吧。”费因斯败给他似地叹息一声,大赦天下。

  接著目光无意间撞在一起,两人这麽近距离认真观察彼此还是头一次,都有些心惊,也不知怎麽一回事,就是觉得有几分紧张。一会儿过分亲热,一会儿又过分疏远,这的确不是有益身心的交友之道。

  费因斯微一低头又找准嘴唇下手,难道吻啊吻的,也会习惯?!

  “好了好了……”陈仅开始是想躲,但不知不觉变成揽著他的头好言相劝,“做不成情人,朋友还是可以的,你也别太伤感。”

  “你胡里胡涂到底在说什麽话啊……”费因斯暗暗觉得哭笑不得。

  “喂,我难得演得那麽投入,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嘛,氛围都被你破坏了。”

  费因斯第一次承认自己头疼了,相当头疼,可如果对象是陈仅,一切也就不是这麽难解释了,这可能是自己感情路上的第一个败笔。觉得有些无奈,於是说:“如果日後我需要你出现,希望你合作。”

  一个常常被骗局缠身的人,难免警觉心比平常人高一点,这会儿已经挑眉後退:“仅止於公事,是吧?”

  “对,公事。”

  “那没问题。”粗神经地搭住费因斯的肩膀作万年交情状,“我们什麽关系啊,对吧?日後一定有求必应。”话中大有期盼快速分道扬镳之意。

  “我们什麽关系?”言语不慎,立即被人抓把柄了。

  “啊?”好像又掉坑里了,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夥伴关系,你是我上司,你发话,我自然立挺到底,当然,大事的话自有中东组为你搞定,我给你维护外围还是可以的。”没有人会跟上司这样勾肩搭背的好不好?

  “你做我保镖是有点屈才。”

  这话中听啊,跟费老大这麽久,这句听得是最舒服了,让他当保镖,简直就如同杀鸡用宰牛刀,实在不成体统啊。

  接著对方又加一句:“所以你的任务可不只一样。”

  “明白,好戏在後面,这段时间,筋骨也收得可以了,我会出力的,怎麽说也得保住成果回总部领功,说不定还能见到……”关键时刻及时收口,不想说这种小孩子气的话,显得自己很没见过世面似的。

  幸好费因斯未觉得有什麽异样,开始拉著他简要叙述任务重点:“装备米高会替你备齐,如果有必要,可以让青部和蓝部协助,如果需要直接联系上级组织可以让米高代劳。你万事要小心,如果情况有变,立即撤退,不要同他们迂回,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

  “好,我会把握机会。”

  费因斯突然语气一转:“最後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预感又不是很好啊……

  “以後吻你的时候,不要拒绝我。”

  老外就是老外,这种事这麽计较,成天亲来亲去还不够,还要他堂堂中国人忍受这种非人的礼节,真是一点含蓄尊重都不懂,不过看在他以往吻多了也不怎麽难受的基础上,这个要求……也无所谓了,目前来说,搞好团结是最要紧的,得罪他实在犯不著,他对自己到目前为止还算是蛮义气的,横竖也就没几天好相处了,到时说不准还要麻烦费老大出手相助的,在心里那麽三下五除二权衡利弊之後,决定──暂时成全他的“良好愿望”,人家也是折服於自己的魅力嘛,不要做得太绝了,要给对方留点面子。大丈夫亲一下也是亲,亲两下也是亲,也不跟他算来算去,显得不大气。

  “有人在的时候你注意点。”难以想象自己和费因斯吻得死去活来,然後被大李他们这帮兄弟看见的情形,那无疑是世界末日吧……自己一向维护得很好的大男人形象啊,就这麽被费因斯的那点恶习给毁了,以後还是得时时在安全距离待著。

  忽然又想到正题:“我知道有的事我无权过问,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离开的五天有没有危险指数?”

  “你这是在担心我?”

  这个人还真是容易自作多情啊。“关心上司是应该的,你要是有危险,我这边做事会分心,对大家都不好。”

  “那还是说明你担心我。”

  “好啦,怕了你了。我担心自己行不行?你出事等於我出事,OK?”

  费因斯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听了这话,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

  “今晚我是不是可以睡这间?”

  “可以。”基本习惯了费因斯的跳跃思维,已经能随时送上一个很友善的微笑,“我去睡你的房间。”

  “晚上要与总部高层视频会谈,你要不要参与?”

  “我?”声音提了提,眼睛瞪大,陈仅知道此时的样子有点呆,最後还是理智战胜情感,“我──不想越权遭排挤。”

  “看来你看不惯勾心斗角的戏码。”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麽纯良分子,但也没有必要去趟浑水。”

  “可你并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这点给人看出来可不是太有利,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我不屑与那些老狐狸为伍,抱歉,我太直率了。”不知道为什麽,在这个顶头上司这里说高层的坏话本来是多少不明智的举动,但是陈仅却吃准对方不是个会找他麻烦乱嚼舌的,某些方面,他们还是蛮合拍的,比如都比较自恋自大,不屑算计同僚。

  “如果你没兴趣就算了。”

  听了这句,陈仅又马上改变主意,开玩笑,这种机会不探探路的是傻瓜。“哎,等等。”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忍不住,“那个,他──会参与会谈吗?”

  “他?”

  “焰。”终於说出来了。

  “你对那个人感兴趣?”费因斯的瞳孔缩了缩,有点意外的样子。

  “人总有好奇心吧?只是想见识一下豪门的统领人物是何方神圣而已。”有点心虚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感觉上,费因斯对他似乎挺熟的样子,一点儿议论的兴致也没有,甚至还冒出一句:“你见了他,反而会觉得失望也说不定。”

  不知怎麽的,陈仅有些气,他不想焰被这样随意地批评,种种猜测浮上胸口,嘴上冷冷驳斥:“我不是个喜欢将失望摆在心里的人,我只相信强者生存,焰就是强者。”

  “如果焰开口让你去总部服务,你是否还会像回绝我这样回绝他?”

  “这就不好说了,我跟他又不熟。”算是很随性也是很狡猾的一个回答。

  “要不要去见见他?”

  “谁?焰?!”

  “跟我回总部,你就能见到他。”这人绕圈子的本事真是非同一般。

  “你把上司当珍稀动物,用来与人交换条件还是供人参观?”

  “不,只是想帮某人实现夙愿。你本是有意向进入总部的吧?”

  “不,现在不想。”

  “焰邀请你,你也不想?”

  “别作这种无聊的假设,好没意思。”陈仅站起来想往外走,“你也是老大,说话别这麽草率。”

  19

  首次被人这样教训,费因斯的心里却掀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波澜,像是从未被人触摸到的一个角落被人无意填充占据,顿时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情感倾向。陈仅像一面镜子,自己常会在不经意中暴露自己,他偶尔折射出的耀眼白光,灼得人眼睛疼痛。

  本来并不想这样表达,一出口已经发现这样的形式有些鲁莽:“陈仅,我能帮你现实自己。”

  “你又不是救世主,不必担当此等大任,你能成就别人,那谁成就了你?”陈仅转过头看著他,背脊已经有点僵直了,“我对自己目前的情行很满意,不劳你费心。”

  “你不相信我?”

  “不,我只是想靠自己。”

  费因斯也觉得自己太心急,於是轻笑一声化解:“这麽清高,要谨防暗箭。”

  “不错,吃了你很多亏了,还想怎麽样?”边说边搔了下头,不胜其扰的样子,“老大,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身居高位也不是那麽轻松的。”

  “你知道,豪门内部的竞争机制异常残酷,就算是焰,也不能完全掌控全局,分裂分子越来越猖獗,只有全面肃清才可能达到各部的预期目标,虽然没有一项游戏是完全公正的,但还是要认真玩下去。”

  “你的语气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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