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天香 & 番外 [12]
情不再像方才面对天沁时的和蔼，目光深沉而内敛，令洛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敬畏感。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敢掉以轻心，洛立刻问道。
“我吗？天沁的亲人而已。”轻松的打着太极，凌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意思。“前朝灭了已近百年，死死抓住过去不放真的有意义吗？在我看来恐怕只会增加痛苦吧！”
“这是燕家的事，与你何干？！”洛嘴硬的回道，心里却明白得很。公子这些年来的痛苦自己不是没有看到，事隔百年，皇位、荣华富贵等等这一切镜花水月的东西，对自己、甚至对公子来说都是毫无意义。所以公子才会宁愿选择..是族人自以为是的做法害了他啊！
凌夜没有理他，心里暗自好笑道：你燕家找的可是我的麻烦，怎会与我无干？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可以保证我家公子平安无事？”沉默的半晌，洛终于忍不住拉下脸问道，凌夜不同常人的气质让他心中燃起了一抹希望。
“只要天沁还喜欢他，我就不会让他有事。”凌夜的语气中有着一抹霸道与自私。
“你！......如果你真的做得到，等这件事过了，我就算拼上一条命也会成全公子和..伊天沁！”洛的口气中充满了落寞，提到天沁的时候仍是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
“我说过的话就一定做得到！”在这一点上自己还是很有口碑的，凌夜暗道。心中不期然的浮现一道身影，湘...也不知他是否平安，唉！
抬手解开洛的穴道，凌夜静静地看着他站起来。
“打算去哪儿啊？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吗？”突然出声喊住要走的洛，凌夜笑得很邪气。
洛面色一整，有些僵硬的停住了脚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然还能怎样，洛唇边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方才这人在十招之内便制住了自己，现在有他挣扎的余地吗？
“还没那么严重，就是有点儿事想问你打听打听。”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洛闻言回过头，表情十分的不忿。
“我觉得...经过方才的一番深谈，我们也应该算是朋友了吧？”自动忽视对方气愤的表情，凌夜不温不火的道。“而且，你别忘了，你们家公子的安危可还与我的心情有关哪！”
“你！”从未想过这个看似伟岸俊酷的男子会耍赖，洛一口气噎在那儿。
“呵呵...”凌夜也不催他，悠闲地倚在身后的墙上。
“好！你问！”洛咬牙道，怀里抱着剑自暴自弃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我就不客气喽~！”一抹得逞的笑漾上了凌夜英俊的脸。
“哼！”
第十章（上）
城郊
紫竹林外
紫竹林，林如其名，周遭的景色美得就像是仙境一般。但如此美丽的地方平时却鲜少有人踏足，只因这林中常年瘴气缭绕，并且潜伏有许多的毒虫。
今日，蓊郁的竹子依然在风中优美的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但是站在林口的几个人却给这片林子带来了些微不同。
“主人，要进去吗？”楚望着面无表情的天湘，低声问道。要知道，他这位主子站在这里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这林子现在被长白老儿布下了阵法，可不是只有瘴气与毒虫，你有办法进去？”天湘似笑非笑的回头，明亮的眸子扫过楚的脸。
“呃...”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可是他不认为这个精明的主子也想不出办法。
“可...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又不是来罚站的...卫在一旁小声的帮腔。
“办法是有，端看你们肯不肯做了，呵~”
冷汗同时从楚、卫二人的额头滑下，天湘这般狡猾的笑容以前可没少让他们吃苦头。
“长白前辈~~~~~~晚辈有要事求见~~~~~！”
两个男人在紫竹林口不断的大声喊着，脸上浮现的皆是难得一见的窘色，蕴含着内力的响亮喊声惊起林中鸟儿一片。
“主人...我们喊了也有半刻了，可是里面还是一点儿回应也无...您看...”是不是能换个法子？这样好丢人哪...两人同时看向悠闲的坐在旁边树墩上休息的紫衣男子有些哀求意味的道，却意外发现天湘的脸上已经不再有笑容，两道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
这长白老头好生固执，以他的本事恐怕早就知道林外有人，却偏不理会！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夜好担心了。
天湘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土，摆手示意楚、卫二人不必再喊。慢慢步到林口，天湘抽出随身的剑，几近透明的剑身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猛然运力其上，一声尖锐的剑鸣即刻响彻云霄。
“宵练剑主人伊天湘拜见长白老前辈！”浑厚的声音伴随着剑鸣传入林中，久久不散。
半晌后
还不回应吗？哼！长白老儿，既然你硬要如此不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本少爷的容忍度可也是相当有限的！
天湘缓缓垂下握剑的手，一抹怒意跃上眉头。
“楚、卫，你们二人靠后一点儿。”没有温度的声音由天湘口中传出，明白的显示出其主人很差的心情。
“......”楚和卫被天湘浑身散发出的煞气震得说不出话，只能听话的各退后一步。
眯起眼冷笑一声，天湘举起手中的宵练剑迅速挥下。
“轰！”一片紫竹应声而倒，林中的许多动物都开始惊慌逃窜。
“吃下去，跟在我后面！”将两枚药丸向后一抛，天湘开始走进林子。
五行八卦吗？本少爷是不懂，但依然可以破你的烂阵！用一枚银针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钉在竹子上，天湘不屑的冷哼！
“你们两个也给我上心点儿。”微微偏头，天湘出言提醒身后两个目瞪口呆的手下。
“......是！”
“轰！”随着紫色衣袖的挥舞，一片又一片竹子在劫难逃的倒地。
“伊少侠手下留情！” 一个敏捷的身影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由林中深处跃出。
终于肯出来了吗？老乌龟！立在原地，将剑收于身侧，天湘心下暗讽，一张精致的脸绷得紧紧的。
“伊少侠不觉得此种举动有些过激了吗？”来人身法飞快，转眼间已来到天湘三人面前。
楚、卫二人没有出声，只是动作迅速的挡到天湘身前。
“抱歉，不觉得。”天湘冷冷一笑，倨傲的态度令长白仙翁瞪圆了虎目。
“哼！像你这种暴躁的小子也配做宵练剑的主人吗？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剑！”看着天湘掌中的宝剑，老人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请相信我比你更了解自己的剑，对于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头，我想它现在的愤怒不会下于我！”天湘鄙夷的瞟了一眼对面的老人。宵练剑嗡嗡的剑鸣仿佛在回应着自己主人的话。
“你！好小子！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坟头上的草都和你一样高了？”老人被气得过了劲，怒意似乎有冷静下来的趋势。
“威胁人都这样没有新意，哼！不知方才这句话是否可以理解为：那个死人坟上的草都比您老高上许多了？”上下瞟了瞟老人圆滚滚的身材，天湘语带嘲讽的道。
“乱耍嘴皮的臭小子！吃我一杖！”老人恼怒至极的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拐杖向天湘袭来。
“你们退下！”将正欲上前阻挡的楚、卫二人喝退，天湘扬剑迎了上去。
并未像其他人所想的正面迎上去，天湘灵巧的侧身闪过老人迎面而来的一杖，以意想不到的速度甩手一剑向他的背心刺去。老人亦毫不逊色的迅速回杖挡剑，天湘见状立即改变了自己手中剑的方向，不与其正面冲撞。灿亮的剑身与拐杖险险错过并顺势缠上了杖身。锋利的剑刃不断刮着拐杖的表面，随着两人僵持的动作拐杖被削下一片片木屑。
“哼！”老人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的一抹激赏。
“唰！”天湘左手一拍剑身，宵练剑立刻回复竖直，放开了紧咬着的拐杖。老人亦趁势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却不再上前缠斗。两人各自退后一步，不再交手，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对方。
“功夫很俊嘛，小子！第一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我打成平手。”伸手撸了橹被剑刃弄得起了毛刺的木头拐杖，老人出口赞道，想想自己的武功虽不是独步武林，但是由于起式很重，霸气而狠戾，所以在交手初期很难有人可以占到优势，就连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穆海天亦要在六百四十七招式后才能找到克制自己的方法。
“承让了！”双手潇洒的一抱拳，天湘在长白仙翁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了谦逊。
“古人云‘方昼见影不见光，方夜见方而不见行，能屈能伸，亦柔亦刚，其触物也骜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这宵练剑果然名不虚传！而伊少侠这位宵练剑主更是百闻不如一见哪！”老人摆弄着自己长长的白胡须，笑得和蔼，完全不似方才的恶霸模样。
“晚辈退出江湖已久，前辈缪赞了！”云淡风轻了笑笑，天湘对自己在江湖上的声名毫不在意。
“难道...江湖上的传言是真？少侠的身子几年前受了重创，所以不得不...”
“既然是传言，那就不足为信了。难道晚辈现下看起来很弱不禁风吗？”巧妙的避过老人的试探，天湘反问道。
“弱不禁风倒是不至于，呵呵...但是以少侠的身手，方才为何不敢与老朽正面交锋呢？”不再迂回的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老人笑得仍像个弥勒佛。
“前辈擅使刀，刀法在于重、准；晚辈使的是剑，剑法在于轻、巧。以轻巧制胜又有何不对？”天湘状似谦虚地请教巧妙地堵住了长白老人的口。
“呵...倒也在理，是老朽多心了。”长白老人闻言笑道：“那老朽敢问，今日伊少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应该不是要来找老朽煮茶谈风景的吧？”举杖指指面前一片狼藉的竹林，老人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第十章（下）
“天湘来找前辈所为何事就看前辈来京城所为何事了，呵呵...”说着有些拗口的话，天湘的笑容中有着一抹难测的深意。
“呵...伊少侠这可把老朽弄糊涂了，老朽来京城不过是为采一味药材而已，这与少侠有何关系吗？”长白老人耍着花枪，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原来是这样，那敢情巧，天湘来此也是为求一味药材来医心疾，只是不知与前辈您所讲的是否为同一味啊！”言语间笑容未变，但天湘眼中却泛起了一抹寒光。
长白老人闻言不语，只是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仿似怕惊动什么的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敢掉以轻心，洛立刻问道。
“我吗？天沁的亲人而已。”轻松的打着太极，凌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意思。“前朝灭了已近百年，死死抓住过去不放真的有意义吗？在我看来恐怕只会增加痛苦吧！”
“这是燕家的事，与你何干？！”洛嘴硬的回道，心里却明白得很。公子这些年来的痛苦自己不是没有看到，事隔百年，皇位、荣华富贵等等这一切镜花水月的东西，对自己、甚至对公子来说都是毫无意义。所以公子才会宁愿选择..是族人自以为是的做法害了他啊！
凌夜没有理他，心里暗自好笑道：你燕家找的可是我的麻烦，怎会与我无干？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可以保证我家公子平安无事？”沉默的半晌，洛终于忍不住拉下脸问道，凌夜不同常人的气质让他心中燃起了一抹希望。
“只要天沁还喜欢他，我就不会让他有事。”凌夜的语气中有着一抹霸道与自私。
“你！......如果你真的做得到，等这件事过了，我就算拼上一条命也会成全公子和..伊天沁！”洛的口气中充满了落寞，提到天沁的时候仍是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
“我说过的话就一定做得到！”在这一点上自己还是很有口碑的，凌夜暗道。心中不期然的浮现一道身影，湘...也不知他是否平安，唉！
抬手解开洛的穴道，凌夜静静地看着他站起来。
“打算去哪儿啊？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吗？”突然出声喊住要走的洛，凌夜笑得很邪气。
洛面色一整，有些僵硬的停住了脚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然还能怎样，洛唇边挂着一抹自嘲的笑。方才这人在十招之内便制住了自己，现在有他挣扎的余地吗？
“还没那么严重，就是有点儿事想问你打听打听。”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洛闻言回过头，表情十分的不忿。
“我觉得...经过方才的一番深谈，我们也应该算是朋友了吧？”自动忽视对方气愤的表情，凌夜不温不火的道。“而且，你别忘了，你们家公子的安危可还与我的心情有关哪！”
“你！”从未想过这个看似伟岸俊酷的男子会耍赖，洛一口气噎在那儿。
“呵呵...”凌夜也不催他，悠闲地倚在身后的墙上。
“好！你问！”洛咬牙道，怀里抱着剑自暴自弃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我就不客气喽~！”一抹得逞的笑漾上了凌夜英俊的脸。
“哼！”
第十章（上）
城郊
紫竹林外
紫竹林，林如其名，周遭的景色美得就像是仙境一般。但如此美丽的地方平时却鲜少有人踏足，只因这林中常年瘴气缭绕，并且潜伏有许多的毒虫。
今日，蓊郁的竹子依然在风中优美的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但是站在林口的几个人却给这片林子带来了些微不同。
“主人，要进去吗？”楚望着面无表情的天湘，低声问道。要知道，他这位主子站在这里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这林子现在被长白老儿布下了阵法，可不是只有瘴气与毒虫，你有办法进去？”天湘似笑非笑的回头，明亮的眸子扫过楚的脸。
“呃...”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可是他不认为这个精明的主子也想不出办法。
“可...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又不是来罚站的...卫在一旁小声的帮腔。
“办法是有，端看你们肯不肯做了，呵~”
冷汗同时从楚、卫二人的额头滑下，天湘这般狡猾的笑容以前可没少让他们吃苦头。
“长白前辈~~~~~~晚辈有要事求见~~~~~！”
两个男人在紫竹林口不断的大声喊着，脸上浮现的皆是难得一见的窘色，蕴含着内力的响亮喊声惊起林中鸟儿一片。
“主人...我们喊了也有半刻了，可是里面还是一点儿回应也无...您看...”是不是能换个法子？这样好丢人哪...两人同时看向悠闲的坐在旁边树墩上休息的紫衣男子有些哀求意味的道，却意外发现天湘的脸上已经不再有笑容，两道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
这长白老头好生固执，以他的本事恐怕早就知道林外有人，却偏不理会！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夜好担心了。
天湘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土，摆手示意楚、卫二人不必再喊。慢慢步到林口，天湘抽出随身的剑，几近透明的剑身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猛然运力其上，一声尖锐的剑鸣即刻响彻云霄。
“宵练剑主人伊天湘拜见长白老前辈！”浑厚的声音伴随着剑鸣传入林中，久久不散。
半晌后
还不回应吗？哼！长白老儿，既然你硬要如此不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本少爷的容忍度可也是相当有限的！
天湘缓缓垂下握剑的手，一抹怒意跃上眉头。
“楚、卫，你们二人靠后一点儿。”没有温度的声音由天湘口中传出，明白的显示出其主人很差的心情。
“......”楚和卫被天湘浑身散发出的煞气震得说不出话，只能听话的各退后一步。
眯起眼冷笑一声，天湘举起手中的宵练剑迅速挥下。
“轰！”一片紫竹应声而倒，林中的许多动物都开始惊慌逃窜。
“吃下去，跟在我后面！”将两枚药丸向后一抛，天湘开始走进林子。
五行八卦吗？本少爷是不懂，但依然可以破你的烂阵！用一枚银针将一条五彩斑斓的蛇钉在竹子上，天湘不屑的冷哼！
“你们两个也给我上心点儿。”微微偏头，天湘出言提醒身后两个目瞪口呆的手下。
“......是！”
“轰！”随着紫色衣袖的挥舞，一片又一片竹子在劫难逃的倒地。
“伊少侠手下留情！” 一个敏捷的身影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由林中深处跃出。
终于肯出来了吗？老乌龟！立在原地，将剑收于身侧，天湘心下暗讽，一张精致的脸绷得紧紧的。
“伊少侠不觉得此种举动有些过激了吗？”来人身法飞快，转眼间已来到天湘三人面前。
楚、卫二人没有出声，只是动作迅速的挡到天湘身前。
“抱歉，不觉得。”天湘冷冷一笑，倨傲的态度令长白仙翁瞪圆了虎目。
“哼！像你这种暴躁的小子也配做宵练剑的主人吗？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剑！”看着天湘掌中的宝剑，老人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请相信我比你更了解自己的剑，对于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头，我想它现在的愤怒不会下于我！”天湘鄙夷的瞟了一眼对面的老人。宵练剑嗡嗡的剑鸣仿佛在回应着自己主人的话。
“你！好小子！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坟头上的草都和你一样高了？”老人被气得过了劲，怒意似乎有冷静下来的趋势。
“威胁人都这样没有新意，哼！不知方才这句话是否可以理解为：那个死人坟上的草都比您老高上许多了？”上下瞟了瞟老人圆滚滚的身材，天湘语带嘲讽的道。
“乱耍嘴皮的臭小子！吃我一杖！”老人恼怒至极的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拐杖向天湘袭来。
“你们退下！”将正欲上前阻挡的楚、卫二人喝退，天湘扬剑迎了上去。
并未像其他人所想的正面迎上去，天湘灵巧的侧身闪过老人迎面而来的一杖，以意想不到的速度甩手一剑向他的背心刺去。老人亦毫不逊色的迅速回杖挡剑，天湘见状立即改变了自己手中剑的方向，不与其正面冲撞。灿亮的剑身与拐杖险险错过并顺势缠上了杖身。锋利的剑刃不断刮着拐杖的表面，随着两人僵持的动作拐杖被削下一片片木屑。
“哼！”老人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的一抹激赏。
“唰！”天湘左手一拍剑身，宵练剑立刻回复竖直，放开了紧咬着的拐杖。老人亦趁势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却不再上前缠斗。两人各自退后一步，不再交手，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对方。
“功夫很俊嘛，小子！第一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我打成平手。”伸手撸了橹被剑刃弄得起了毛刺的木头拐杖，老人出口赞道，想想自己的武功虽不是独步武林，但是由于起式很重，霸气而狠戾，所以在交手初期很难有人可以占到优势，就连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穆海天亦要在六百四十七招式后才能找到克制自己的方法。
“承让了！”双手潇洒的一抱拳，天湘在长白仙翁面前第一次表现出了谦逊。
“古人云‘方昼见影不见光，方夜见方而不见行，能屈能伸，亦柔亦刚，其触物也骜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这宵练剑果然名不虚传！而伊少侠这位宵练剑主更是百闻不如一见哪！”老人摆弄着自己长长的白胡须，笑得和蔼，完全不似方才的恶霸模样。
“晚辈退出江湖已久，前辈缪赞了！”云淡风轻了笑笑，天湘对自己在江湖上的声名毫不在意。
“难道...江湖上的传言是真？少侠的身子几年前受了重创，所以不得不...”
“既然是传言，那就不足为信了。难道晚辈现下看起来很弱不禁风吗？”巧妙的避过老人的试探，天湘反问道。
“弱不禁风倒是不至于，呵呵...但是以少侠的身手，方才为何不敢与老朽正面交锋呢？”不再迂回的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老人笑得仍像个弥勒佛。
“前辈擅使刀，刀法在于重、准；晚辈使的是剑，剑法在于轻、巧。以轻巧制胜又有何不对？”天湘状似谦虚地请教巧妙地堵住了长白老人的口。
“呵...倒也在理，是老朽多心了。”长白老人闻言笑道：“那老朽敢问，今日伊少侠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应该不是要来找老朽煮茶谈风景的吧？”举杖指指面前一片狼藉的竹林，老人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第十章（下）
“天湘来找前辈所为何事就看前辈来京城所为何事了，呵呵...”说着有些拗口的话，天湘的笑容中有着一抹难测的深意。
“呵...伊少侠这可把老朽弄糊涂了，老朽来京城不过是为采一味药材而已，这与少侠有何关系吗？”长白老人耍着花枪，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原来是这样，那敢情巧，天湘来此也是为求一味药材来医心疾，只是不知与前辈您所讲的是否为同一味啊！”言语间笑容未变，但天湘眼中却泛起了一抹寒光。
长白老人闻言不语，只是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仿似怕惊动什么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