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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10]

By Root 249 0
拉琴的孩子,让如此沉重的颤动压迫得哭了,他在拉起一个持续的高音时,琴弦断了,他“哇”地哭出声来。
  明天没命回来·红色奔驰·不寒而栗·藏毒狗腹·弄不好命就搭上了·不求五花马、千金裘·滥竽充数·你我可真是峥嵘岁月稠啊·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坏女人·去“蕉叶”吃泰国菜吧·手心里有一种声音
  许楠生他们赶到天桥下的时候,那里并没有人,他们便在桥下站着等。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浪鸟的电话又响了。
  “你们赶快打的到新塘广深高速路口,在那里等一辆红色奔驰跑车。车门开着,坐上后排就行。”又是老枪的指令。
  这时已近凌晨,折腾了大半夜。许楠生已昏昏欲睡。大浪鸟还算知情解意,他递给许楠生一支万宝路。许楠生如获至宝,连连道谢。大浪鸟冷冷地说:“我可只有这一支了,慢点儿吸,要不明天没命回来。”
  在的士上,许楠生吞云吐雾。他吸了一半,把烟熄了,吸剩的一半小心翼翼地藏在口袋里。这可是明天一天的救命稻草。
  在新塘广深
  高速公路入口处。果然有一辆红色奔驰
  跑车。后排的门开着,大浪鸟和许楠生二话没说,钻进车里,车马上就启动了。开车的人戴着副大墨镜,黑色的鸭舌帽遮了半个脸,好像是一年轻女人。开车的人没有说话,他们也就不多嘴。一路无话。
  到深圳时,天已蒙蒙亮,他们发现红色奔驰跑车把他们带到一处度假村。
  跑车在服务台门口鸣喇叭。马上有一个男人从里面跑出来,递给司机两串钥匙牌。司机连脸都没转过来,扔过来一串钥匙:“二楼!先睡,留意听电话。”说着,自己开了车门走了。果然是女的。许楠生看着穿牛仔裤的女人的背影,看得都呆了。“想不到竟是个靓女。”
  大浪鸟敲了他的脑袋:“你少废话好不好!我什么都没看见。”
  一整夜就像特务接头一样,不断地变换地点,把许楠生搞得心惊肉跳。每回转地点,许楠生都以为是出了问题。殊不知这正是规矩,双方都在考察对方,都信不过对方。
  他们住进了二楼的双人间。大浪鸟一进门便倒头大睡。许楠生虽然困极,但他不敢睡。刚才大浪鸟把手机交给他,让他保管着:“有电话马上叫醒我!”他知道事关重大,看来,这单生意大了。刚才那女的是什么角色?那跑车,那做派,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看样子来头不会比老枪小到哪儿去。
  他见大浪鸟睡得正香,自己肚子饿得很,便悄悄地下楼,想到大街上弄点早餐吃。刚走到大门口,手机突然响了。他不敢接,掉头便往二楼跑。铃声响个不停。他刚刚跑上二楼的走廊,铃声断了。他害怕极了。
  他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听,是老枪的声音:“怎么,大浪鸟在哪里,让他听电话。”那声音严厉而且凶狠,令许楠生不寒而栗。
  许楠生连话都不敢讲,一路小跑,撞开房门就把大浪鸟推醒。大浪鸟骂骂咧咧。许楠生连忙把电话压在他的耳朵上。
  大浪鸟屁都不敢放,一个劲地“好,好,好……”他听着电话,目露凶光地瞪着许楠生。好不容易电话讲完,他顺手从床头柜上操起一个烟灰缸就往许楠生身上砸过来。许楠生一闪,烟灰缸打在膝盖上,他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蒲母仔!害死人啊你。”他骂着,冲过来就是一脚,把许楠生踢翻在地。
  许楠生自知理亏,连忙站起来说:“怎么样!去哪儿!别闹了,快走吧!”
  大浪鸟说:“你害死我了,叫你等电话,你干什么啦!”说着,拎起床上的衣服,就往门口走。许楠生赶紧跟上。
  那辆红色奔驰已经不见了。一辆丰田霸道停在刚才的地方。司机是个男的,也戴着墨镜,看见他们,一挥手,他们便上了丰田霸道。
  许楠生心中发毛,这阵势令他很玄。他不知道下一步将会怎样?
  他心中十分困惑,黄埔那辆大货车又是怎么回事?他分明感到那借火的人,似乎和大浪鸟有什么交流。他想,大浪鸟并没有把真相告诉我。他对我瞒着什么。
  《关系》第18章(2)
  丰田霸道把他们带到布吉的一处工业区内,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在地下停车场转了一圈又回到地面上,继续往前开。开车的男人一直不吭声,他们也不主动说话。丰田霸道在布吉的马路上兜着圈子。进了几回地下停车场,又钻出地面,又进入工业区,最后开到一处山边,这里离布吉已经很远了。
  汽车停在一个养狗场。几排低矮的平房,敞开式的狗舍里养着上千只肥硕的肉狗,动物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弥漫在旷野的空气里。这时,许楠生看见一辆卡车从公路上开过来,径直开进养狗场后面的院子里去。
  戴墨镜的男人和大浪鸟耳语,大浪鸟便叫许楠生就地等待。他和那男人把丰田霸道开进院子里去。
  许楠生席地而坐,整夜未合眼,实在太困了,他便靠着一棵小树打起盹来。不一会儿,他听见卡车经过的隆隆声。那辆卡车从院子里开走了。他看车牌,正是在黄埔货场上那一辆。车上的楠木卸在院子里了。他不敢再睡,睁大双眼,向院子那边张望。
  过了好久,只见大浪鸟提着一个手提包,独自走了出来。公路上便来了一辆四轮的小柳州人货车。货车径直开进院子里,不一会儿,一阵狗吠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大浪鸟把手提包扔给许楠生:“提着!从现在起,你我是来深圳买狗的,给潮记餐馆买肉狗,记住了。”
  潮记餐馆就是老枪在环市路开的潮州餐馆。
  许楠生很想问这包里装的什么东西,心中有个底,好些。但想想,还是少说为佳吧。
  大浪鸟看出许楠生的心思,不怀好意地说:“你不是饿了么,里面有东西吃啊!”
  许楠生拉开链子,用手一掏,全是狗粮。
  他自认倒霉,也不跟大浪鸟计较。
  四轮小货车开出来,车厢里装着七八条狗,虽然关在笼子里,但依然气势汹汹。大浪鸟跟驾驶员坐在一起。他见许楠生愣在那里,便说:“上车啊!自己找个位子,快走。”
  许楠生有些为难,但也只好和狗们挤在一起。他把手提包放在铁笼子上,一屁股坐在手提包上。车开得很快,受了颠簸的狗们便一路狂吠。许楠生心惊胆战,缩成一团,他天生怕狗,从未和狗如此近距离地相处。他只感到每只狗都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他。
  经过一个士多店,大浪鸟买了几个面包和几瓶
  可口可乐,分给许楠生一些。许楠生苦着脸,他在狗车里已经颠了个把小时。
  “上了高速就OK了。”大浪鸟并不体恤他的困窘。“你以为麦子是那么好割的?”
  这次肯定是带货,但货在哪里呢?
  在
  高速公路路口,有警察查车。
  许楠生虽然不知道货在哪里,但一见警察,心中突然紧张起来,远远地便见警察挥手让车靠边检查。一个警察走过来,对许楠生说:“请下来!”许楠生心想这下完了。他紧张得面无人色。那警察走向驾驶室。司机是本地人,车也是本地车。司机涎着脸和警察打哈哈,递给警察一支烟。警察一摆手,烟掉在地上,司机又抽出一根递上,讨好地说:“拉狗去广州呢!”
  “人货混载,罚款。”警察说。
  许楠生心中石头落地。大浪鸟便走过来,对许楠生也对警察说:“我去搭车,你跟着车吧。记住给狗喂点吃的。”他对警察谄笑着。
  司机和警察很熟,他们说着本地话。许楠生一点儿也听不懂。警察把罚款单交回给司机,司机接过罚单,把2张100元夹在罚单里,卷成一卷,塞在警察口袋里,然后对警察说着什么,警察便挥挥手,放行。
  司机催许楠生上车,大浪鸟便去路边堵车。
  人货车上了高速路,走出十几公里。许楠生发现一辆红色的士,一直跟在人货车后面,不紧不慢的。许楠生把心提到喉咙口。
  他心中没底,但猜想大浪鸟一定把货藏在车上,也许就在这些肉狗身上。若给盯上了,这辈子恐怕就只好在牢里过了,弄不好命就搭上了。有一阵子,他曾想跳车逃跑,径直回东北去算了。但一想到老枪那斯文贼的样子,她不会放过我的。哪怕跑到天涯海角,跑到美国去,照样要给我乖乖地回来。她曾经对别的马仔这样说过。这些话,其实也是说给许楠生听的。
  他心存侥幸,但那红色的士不紧不慢地跟着人货车,令他胆颤心惊。司机却无事一般,一路哼着粤曲,志得意满的样子,似乎他驾驶的不是拉着臭哄哄的肉狗的四轮小货车,而是一辆红色奔驰跑车。司机不和他说话,他也就一声不吭。
  在经过最后一个收费站时,又有警察查车,许楠生便伏在车架上假装睡觉,他觉得经过收费站时车停了许久,久得令他心头发怵。车终于开动,又停了,他听见警察和司机说话。不一会儿,车又动了,开出了1公里多,许楠生才坐直了。所有危险都过去了!那辆红色的士也不见了。
  货车开到潮州餐馆时,许楠生的衣服全让冷汗给湿透了。
  那些臭哄哄的肉狗被卸在后院时,司机还一个劲地对大厨说,这些狗是他拉过的最肥壮的狗。大厨请他吃饭了再走,他便毫不客气地坐到餐桌边上去,还不忘招呼许楠生:“老弟,一起来怎么样?”
  这时,大浪鸟从楼上走下来,原来,他坐在后面的红色的士里,一路紧跟着,直到收费站。见人货车平安无事,他才先回到餐馆。他交代大厨:“这些狗晚上再处理,你就别管了。”
  许楠生悄悄地对大浪鸟说:“好玄,刚才一路上有辆的士跟踪,在收费站那儿才给甩掉了。”
  大浪鸟也不明说,只是轻蔑地瞟了他一眼,顺手递给他一个信封,举起3个指头:“老枪给的,拿去,晚上请客啊!”
  “当然。”许楠生心有余悸。又过了一个鬼门关!心想,为这3000元丢一条命,那才叫不值呢!看看时间还早,他想先去看看老四川。再给刘兴桐打电话,本该昨天中午打的。他想若刘兴桐不借,只好请老枪出面,和老枪三七分,那就不是2万元,而是20万元,父亲的手稿应该值这个数吧。危险刚刚过去,许楠生又活转来,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口袋里有钱,晚上好好享受,明天无论如何,也得去和刘兴桐理论一番。
  今天是周末,区惠琴准备晚上回
  东莞,走前先到导师这儿,她想听听老师对刘兴桐抄袭一事的见解,那天来不及深谈。前几天见到许楠生,她很想帮帮许楠生,这既是麦地交给她的任务,也是发自内心的一种义愤。她想把许楠生的情况告诉杜林。
  她给杜林泡了一杯茶,茶具好久没用了,很肮脏,她洗了半天,才勉强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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