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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保镖 [10]

By Root 203 0
,我忽地想起暗夜里长乐池上的莲花,盈盈不与人语,却有幽香脉脉如诉.

  我暗暗叹口气,叫女人都感叹的美女,方可谓倾国倾城~~~把我都迷成这个样子,男人又怎么受得住呢?想到这,我不由得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龙少和烈刃.却见两人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浑然不觉眼前媚态身边春色.

  "明珠暗投暴殄天物缺乏美感没有品位~~~"我嘟囔,却见南宫仰起头来,"六百里."

  "?"

  "荷花村在芙蓉河西南四百里处,"南宫起身,"走."

  "四百里~~~"我很想呻吟,还要走?茶花村也许近点吧,早知道说茶花村好了~~~


12

  荷花村实际上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村.
  如果你不明白"可爱"的具体含义,恩――我可以考虑换个别的词,比如――老土~~

  弯弯小径,圆圆荷塘,圈圈院落,低低房屋,牛耕猪走,鸡犬相闻,不知道从哪过来一群鸭子,排着队趾高气扬地从我们面前扭过,堵住去路.

  "这村子――不太像归老的去处,"南宫驻足给鸭子让路.

  我心中也正在打鼓,只能死撑,"谁说的,瞧瞧这风光多美,空气多新鲜,多适合居住!"

  "放心~~"南宫瞟我一眼,声轻如水痕,"如果找不到,您一辈子都会住在这~~"

  我打个激零,忙把头转过去,"喂!"

  龙少还是那副死样子,两手叉腰踢踢踏踏地走过来,"啥事?又要吃饭了?"

  "吃你个头!"我瞪他一眼,没见过这种比我还爱吃的人~~~"还不去打听一下找个落脚的地方!"古语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再说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龙少也不以为怿,冲烈刃示意一下,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视线范围之外.

  估计从没有人象我们这样发神经跑到这偏僻乡野来,所以村子里根本没有客栈,还好人家看我是美女,指点我们去村头藕娘家投宿.

  藕娘是个寡妇,看上去四十开外的样子,并无子女.大概是独居久了比较寂寞,不但同意我们留宿,还热络地说个不停,"到了我藕娘家里莫要客气,东西厢房,随你们这两对小两口挑着住!"

  "小两口?"我正看院中公鸡打架,闻言一愣.

  "阿?你们不是小两口吗?"藕娘的目光在我和死小子身上打转,不知何时他凑到了我身边,把南宫挤跑了.

  跟他?!呸呸呸~~跟也得跟烈酷哥阿!我嘴一咧,对藕娘灿烂地笑,"当然~~不是!"指指南宫,"这是我姐姐,"然后是烈刃,"那是我哥哥~~"扫死小子一眼,"他是~~我们的小厮~~"

  "阿,"藕娘轻呼,"姑娘可别见怪,我只瞧着,美得跟画上的人似的,就寻思~~"

  可怜的大娘,斜视太严重了,明明在夸我眼睛却对着南宫――我同情地笑,"没关系."

  "对,没关系,"死小子接过话头,还冲我挤眼睛,笑得很暧昧.

  我按下怒气,"烈~~哥哥住那间~~我和南~~我和姐姐住这间~~小厮,还不快去收拾!"

  "凤~~东家~~"死小子很哀怨的凝视我,见我不为所动,只得悻悻走了.

  "这小伙子倒是个勤快人,"藕娘不明就里,大加赞许,"姑娘也真是教导有方~~"

  "是阿,"我看着他的背影,恶毒地笑,"大娘,既然龙小子来了,就让您家的大骡子大马都歇了吧~~"

  吃完饭,我打发他们俩去劈柴,自己抱着茶壶嗑瓜子.

  "大娘,村子里可有姓俞的人家?"南宫帮藕娘穿起针,闲闲问.

  "姓俞的?"藕娘撂下手中鞋底,想想,摇摇头,"没有阿.姑娘要寻亲戚?"

  "不是~~"

  我隐约感觉南宫盯了我一眼,心下忐忑,忙转过头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大娘,您做的菜好好吃哦,尤其是那个莲子糕,又甜又糯~~"

  "厨房里还有呢,"藕娘被夸得眉开眼笑,"还要不?再给你拿去."

  我不迭点头,藕娘见状起身走了,南宫却没动,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那个~~"我被盯得心虚,嘿嘿笑,"或许他改名换姓了吧,也说不准的~~"

  "或许?说不准?"南宫伸出白皙纤长的手,细细欣赏.

  "一定是一定是,"我狂点头如鸡啄米,"我去厨房给大娘帮忙~~"说着脚底一抹油溜走,专家有云:重要的是自信,只要我坚信自己说的是对的,就一定是对的――大部分情况下――是对的――

  第二日起床,南宫已不见人影.我走到院中伸个懒腰,小村空气真新鲜,在这养老倒也不错,就是收不到综艺八卦台~~

  "早!"死小子在院里劈柴,见到我灿烂地笑.

  "早~~"――你个头!我坐到院中石桌旁,"他们呢?"

  "南宫和烈刃去村里打听消息去了,"死小子抱起一抱柴,"大娘在后院收拾菜地呢."

  力气还真大,下次卖去做苦力――"你怎么不去?"

  "留你一个人~~"他冲我挤眼睛,"我不放心."

  "要你关心!"我一撇嘴不领情,谁知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却也不还嘴,嘿嘿一笑,"早饭在灶上,"说完抱着柴扭头走了.

  还算有点良心~~我怎么不那么讨厌他了~~

  南宫回时已是傍晚,我偷眼观察她感觉神色不善,估计是出师不利,然而又不敢殷殷询问自投罗网,只好装聋作哑闷声大发财,一顿晚饭没吭一声,倒是多吃了两个馒头.

  我被一阵低咽箫声唤醒,下意识摸摸身边,却摸了个空,一惊坐起,借着月光一看,南宫已不在了.

  我心头没来由一跳,怔怔坐在床沿,那箫音缥缈如绕天际而来,隐隐若泣不堪卒闻,我忽地口干舌燥躁热难安,一口气喝尽半盏冷茶,鬼上身似地穿鞋扯过外衫,一面系带子一面推开门,只顺着那箫声寻去.

  此夜月儿半明半晦,似有雨兆,我一路跌跌撞撞,却是往荷塘的方向.

  眼看就到荷塘边,箫声忽断,我加紧几步,却见塘边两个人影,忙隐身树后探头张望, 此时月破云出,清辉闪耀下我看得真切,正是南宫!

  她身边那人,一袭白衫,月下风中,眉扬目明,翩然若神仙中人.

  老天阿,为什么南宫总能遇到帅哥!!明明我烧香烧得比较多的~~

  我正神飞九天,却听得南宫的声音,"很久没听师父吹箫了."

  "师父?!"我打个激灵!他是南宫的师父?那个非人门门主?早知道有这么帅的师父,我也三拜九叩登坛入教好了~~

  "箫为心声,心中有意,箫韵不灭,"师父大人微微笑,"你可还好?"

  "......"南宫沉默,"您不是都知道?"

  "......"他似微叹一口气,"尽管问吧."

  "不,"南宫眸子一凝,"我要您说."

  他一顿,却又立刻转了了然的神色,"你娘兰佩,就是端容贵妃."

  "病重不治――您说过."

  "......不,"他的眉毛慢慢地纠起,"是皇帝害死她,你的父亲."

  虽然我早已有所猜测,听此人亲口说出终是震撼,心中正是混乱,不防肩上着了一记,几要惊呼,嘴却被人一手捂住,"是我."

  我松了一口气,大力扯下猪蹄,低声恶道,"你来干什么?"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死小子皮厚的很.

  我正要教训他,他却以目示意我噤声,指指南宫师徒.

  我暗怨几乎误了大事,忙凝神细听.

  有风过荷塘,荷叶簌簌碎碎作响,然而他的声音,却是如此清晰."你娘兰佩是我师妹,幼年相识,素来亲厚无隙,可恨他枉为天下之主,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端猜疑我们暗有私情.那一年,你方满周岁,他趁带你母女南巡之际,命人纵火焚楼,意欲取你们性命,我到时已然太晚,只救得了你――"

  "......"南宫沉默,忽地轻轻笑出来,"我一直以为明白您,可今日我却糊涂了,您救了傲然,何必再遣我入宫?遣我入宫,又何必再说这些话来?您要我杀了他吗?"

  "不,"他脸色一黯,"我答应过你娘,不可动他分毫,但我萧清歌,绝不要他好过!若不是他,兰佩何以惨死!何以惨死!"说到最后声已铮铮,仿佛一把铁锤重重地落下来.

  "只为了我娘?"南宫的神色,是一种无边的寂静,却是那种深夜大海上的寂静,看得我心里一哆嗦,小妞,你不会想杀人吧?这可是犯法的~~

  "......"萧清歌并没有回答.

  我替你回答吧,老家伙!我在树后咬牙切齿,还不是皇伯父娶了你的心上人,你衔恨在心,眼看人家夫贵女乖,自己没戏了,却竟然阴差阳错赶上行院起火,谁知道是不是你放的!就算不是你放的,我看你抚养南宫也没安什么好心!分明要把这苦命孩子当刀使,用来报夺妻之恨,呸呸呸,南宫她妈何尝是你老婆,你这老不死的只不过单相思罢了!

  怪不得南宫能入宫,怪不得皇伯父这么重视南宫,怪不得牺牲我帮南宫加官进爵,此时一一想来,分明都是皇伯父的苦心经营,喵的,皇伯父你明说不就得了,我还能不配合你?瞒得密不透风的,老奸巨猾~~

  等等,皇伯父怎么知道南宫的存在?一定是萧清歌安排的!可萧清歌养了南宫十几年,双手白白送给情敌作便宜女儿?若说他良心发现成人之美,今时今日又要从哪个耗子洞钻出来,翻出一大把陈年旧帐,过去十几年你干吗去了?怎么不早跟南宫说?非要她进了宫当了官和皇上混熟了才说出来?有阴谋!一定有!

  是什么呢?

  难道?!!我一震,他要南宫杀父慰母?!!

  


13

  虽然他口口声声不杀不杀,可是南宫那个一根筋犟脾气,恨不得把‘正义‘和‘孝道‘刻在脑门上,要是她信以为真,能不为老妈报仇?就算是亲爹,始乱终弃,杀妻害女,她又岂能放过他!如今皇伯父正是内疚的紧,又对南宫百般疼爱,别说不起半点防她之心,只怕南宫要他脑袋,他也会自己剁下来,还得问她刀口齐不齐整――
  退一万步,即便南宫狠不下心,也不会再留在皇宫,可怜的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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