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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魇 [17]

By Root 355 0

  冷冷的月光映着地下的水痕,隔着那道水痕,一边是二十几条吐着信子白质黑章不盈一尺却让人毛骨悚然的怪蛇,而另一边则是持剑而立,以一位白衣美人为首的四个男子。空气里蔓延着血的味道,然而沉寂许久,群蛇突然一起弓起身子,如离弦之箭齐齐向几人飞去。

  只见那白衣美人眉头一皱,提剑就与一灵蛇战在一处,身形轻盈缥缈,如凌波仙子却又似地狱使者般煞气满身!——灵蛇啮人,利剑嗜血,冷月之下的客栈顿成阿鼻地狱!

  然而突的!白衣美人一把金针脱手而出有如漫天花雨直刺那灵蛇!那畜生行动一滞——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灵蛇被逼得一慢的瞬间,白衣美人眼明手快、翻身跃起长剑合身向张开的蛇口直刺而去——!!!

  ——利剑如虹!一道剑光直穿蛇身,从头到尾挑了个穿!白衣美人移步翻身躲过它喷出的毒汁,抽剑落回空地——万籁俱寂,只有那被白衣美人刺穿的灵蛇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发出恐怖的嘶声。其余的二十几条灵蛇则全部停止了动作、齐齐无声地看着那蛇王扭动。

  看来这一场恶仗应该是接近尾声了,然而,那白衣美人却只是凄然一笑,突然以剑支撑住身体,摇摇欲坠——他难道终究也没能躲过那灵蛇的毒汁吗?!

  时间继续流逝着,白衣美人看似只能以最后的意志支撑着逐渐模糊的意识、逐渐瘫软的身躯。那灵蛇却依旧扭动翻滚、速度丝毫不见减慢,只是嘶声越见其痛苦。然而终于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一道黑白相杂的蛇影如箭般从地上窜起,紧紧咬住白衣美人的颈侧。那畜生在吸血!

  完了——然而,事发突然,白衣美人居然突的抬起勉强能动的左臂,一把抓住正在吸血的蛇——狠狠的一口咬住,死命的吸食着蛇血……!!!

  终于!那蛇一阵抽搐,软软的瘫下。白衣美人一把刨开蛇腹掏出早就被绞烂了的血淋淋的蛇胆,就着满手的鲜血吞下,然后丢开手中的蛇尸。

  白衣美人就这样满手鲜血的站在红色的月光下,每当他前进一步,那曾经叫嚣着致命的蛇群便会退避三舍——终于!他翻身跃起,两手连连掐住四条灵蛇的七寸,打晕了统统丢在地上,而其他的群蛇则早在他出手的瞬间钻入草丛、逃脱无踪了。

  寂寞的风和着淡淡的血腥味吹拂着他的脸,红色的月亮渐渐落下,就仿佛这一夜的惊心动魄、生死一线都从来不曾发生过。点了穴止住颈侧依然流淌的鲜血,疲倦的将被打晕的那四条蛇装入特制的口袋收好——然后,站直身体迎接今天的第一缕阳光。

  再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玉山倾颓!自古红颜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第一章

  “──不!!!”冷汗涔涔,我青著脸色猛地从床上坐起,这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所以我还能看到窗棂中泄露出的淡淡光影──证明,我不过是在做梦。

  ──是的,又在做梦。

  从七天前的晚上开始我就一直做著这个梦。在梦里,他……死了,那个占了我的身子、偷了我的心的人──死了!

  这样逼真的梦,说我不担心是假的,然而从小我都是做反梦的,如无例外,我梦到的绝对不是真实的──就像我三岁时曾经梦到过家里被抢了,结果却是老妈抽到了三百万的彩票。所以,比起梦里的噩耗,我更加相信他没事的预感。

  站起来,走到窗边透过古代的油毡纸看著朦朦胧胧、斑斑驳驳的月光、树影。

  我,已经来到这里两个半月了。

  这里不是指这个金陵城外的栖霞山庄,而是指这个时代──这个远在我生存时空前一千余年的古代:北宋太祖年间。

  很难想象,我一个三十几岁、叱吒风云的跨国公司CEO,居然会像少女漫画里的女主角一样,穿越了千年的时空,来到这陌生的北宋。

  而最最离谱的是,我什麽地方不好掉,居然掉到了一个太监的府第──这个朝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性好男色,而这个太监为了巴结他正在努力的寻找符合条件的男子,而不幸的是──掉到他府里的我偏偏就符合那太子的条件。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长的如何倾国倾城、沈鱼落雁。再怎麽说我也是一个有著一米八几身高、棱角分明的男人。而只是……这个太子的偏好太怪。喜欢男人的男人不少,不过都是些喜欢唇红齿白的美貌少年的,喜欢阳刚的成年男子的男人可是少之又少了,可偏偏这太子便是其中之一。

  於是,我来了这陌生的世界的第一个月就是在无比屈辱的男宠训练中度过的。没有人能够想象,一个正常的、叱吒风云的男子是怎样每天被十几个太监用各种各样的春药、性虐待工具调教、羞辱了一个月的。那些日子,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如同身在地狱,求生不能,求死……却又不愿放弃。

  所以,那时候我无可避免的深深的恨著这个国家的太子,如果不是他奇异的爱好,我绝对不会受这样的侮辱。当然,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拜他这种奇异爱好之赐,我可能早就成为了一具名为刺客的尸体。

  可是我依然恨他,很恨他、非常恨他──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叫做赵恒!

  一个月後,我被送给了赵恒。

  那天,我被里里外外洗刷了个干净,并且抹上了最强烈的春药。我知道他要来了,而我就将被当成发泄欲望的男宠送给他。

  我被抬上软榻、送进美轮美奂却俗气无比的大厅。

  那时候,我全身无力的火热的烧著,已经被训练了一个月的身体敏感的空虚著,紧紧握著拳头几乎让指甲陷入肉里才能阻止几欲出口的呻吟。我只能闭著眼睛勉强的维系著最後的自尊。

  我听著那个太监献媚般的拿我做材料说著黄段子,我知道那样低等的人只会说那样低等的话。然而,令我不敢置信的是,他──赵恒,堂堂的皇太子居然也这般下流!他当众一把扯下覆著我身体的白纱,邪笑著对我说:“睁开眼睛让我瞧瞧,不然我现在就上了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这样的侮辱!他的手就这样开始玩弄我的阳具,直到我无可忍受的达到高潮──为什麽我会遭受这样的侮辱?我只能说我自作自受,如果当初我没有机关算尽的……淼淼、淼淼,如今你不在世间,而我却生不如死,你我到底错过了什麽啊?!我错了、我後悔了……可是有用吗?

  我被他带回了东宫──骑著马、倒挂在他肩上、仅著一件披风。一路上,我听到了民众对他的敬爱、对我的诋毁。谁知道我这个“不要脸的男宠”根本不是自己来勾引他的,而是被他强迫的呢?说出来谁信呢?谁在意呢?这种无能为力的软弱让我愈加的恨他。

  然而,这一切的恨意却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消失莫名。

  他很美、非常美、美的无与伦比。在我那个世界花心的拥有三位数女友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我看到他才知道什麽叫做绝代佳人、倾国倾城、什麽叫做沈鱼落雁、闭月羞花。然而,消匿我心中恨意的却并不是他美若天仙的容貌,而是他的眼睛──犹如一泓清水,清澈而又──深不见底!

  这是一双与淼淼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是已经逝去的、我亏欠许多但却又心心念念、真真切切深爱著的人啊!

  对於一个有著和他一模一样双眼的人,我又怎能恨的起来?!

  然而,这一切却只到他强暴了我为止。

  他把我抛入冷泉,解去了一身的春药,他给我机会选择,却又找出让我百口莫辩的证据,然後……他开出了那样的条件,强暴了我……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恨他,但感情上我又怎麽接受得了?

  一个男人,无法反抗的被另一个男人强暴,我怎麽能不恨他!

  然而,肉体的沈沦却远非精神能够控制的,在他高超的技巧下,我被调教了一个月的身体在快感中颤栗著。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沈沦、我不想被他看不起!我一旦输了,输掉的就不仅仅是面子、是自尊、是骄傲──那也许就输掉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权了。

  於是,在最後无法忍受的瞬间,我选择了伤害自己。

  五道深深的伤痕──从左肩划过乳首直到右肋下缘,正嚣张的不断涌出殷红的鲜血。我看到他震惊过後的狂暴、迷茫、敬佩和……之後不知为何的苦涩。

  我知道,我赢了。

  我成功了,他放过了我。并给了我那个太监的人头。然而,我也失败了,因为当他在满天星子的黑夜里高傲的向我询问宋氏兴衰的时候,我便把心输给他了。

  感情的战场上,爱上了,便是输了……

  

  然而,之後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从来也不知道,他──到底赢了没有。

  他对待我的方式,让我实在搞不明白,他到底怎麽看我──他时而调笑、时而正经、时而冷漠、时而热情,对我保护有加却又……让我根本找不准方向,因为好多玩玩看的男人就是这麽对待玩伴的,而我……曾经也是这样对待淼淼,试图借此看到她的真心的……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这个深不见底的男人、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究竟心里是怎麽想的。可是不管怎麽说,即使明知不该,我对他的爱意却也越来越深了。

  他有一种让人放松的魔力,在他身边,我总能够甩脱这麽多年以来强加於我的诸多压力──深沈、严肃、不苟言笑等等等等。我逐渐卸下了一身的责任与义务,就这样依赖著他──或许就是因为他足够的强,而……在这个世界,我是一个什麽都不会、只要别给别人添麻烦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的家夥。

  可是,我心底依然不安,很不安。因为我不知道他对我抱有著怎样的感情,如果说当年与淼淼之间的不安来源於一种对骄傲的挑战的话,现在我的不安则是来源於绝对的被动。我对这个世界、对他这个人几乎都一无所知,无论在哪一个战场上,我都是完全处於被动情势的。这对於春风得意的我而言,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所以难免不安的厉害。

  然而,这种不安也很快就结束了。

  从他用血肉之躯挡下那几乎致命的一剑开始。

  我明白的记得他那沾血的苍白容颜──一生也忘不了!

  我明白,他爱我──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挡剑!

  我──欣喜若狂。

  其实,爱情的路上每个人都是傻瓜,一旦爱上了,一切心机、智慧、能力、才干都没有帮助,满腹经纶的世之英才也好,目不识丁的贩夫走卒也罢,都只能一心一意傻傻的爱著,一旦动用了不该动用的东西,结果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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