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 [110]
五条鲜红的指痕。
“怜儿！（嫡父）”眼见刘偃居然动手，凤申又惊又怒，“你，你竟然敢打他？这是犯上！咳咳……”一句话未完就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秋怜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坐回到她身边，给她抚背，等凤申顺了口气，红着眼睛道，“来人，给朕把刘贵侍压下去！”话音落下却半日没有反应，申帝的心慢慢冷了下来，看到始终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的凤涛，“涛儿，你……你……”
“皇上，你身体不好，不要太动气了。”刘偃优雅的打断凤申，慢慢走到众人面前，一伸手将秋衡怀中的孩子抢了过来，秋衡等人想上前，身边的侍卫顿时围了上来。而在刘偃手中的小宝宝似乎也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顿时哭了起来。
“曦儿！”看到自己的骨肉哭得凄厉，当秋衡肝胆欲裂，却不敢动，也无法动。
“齐君弟弟，你真是好福气啊。”不理会秋衡，刘偃抱着凤曦慢慢走到秋怜面前，“贵为齐君，统掌离朱。女儿不日就继承大统，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孙女，有皇上那么的疼爱，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张脸？！”他手指划过秋怜的面容，锋利的指甲顿时留下数道血痕。
“刘偃，你不过是恨我，何苦为难孩子？”秋怜站了起来，静静看着刘偃，“你所说的一切，我从没想过要，也没有争过，只是你一直想不通罢了。”
“好，说的真好。”刘偃收回手，“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么？我就讨厌你故作清高的模样，明明长了一副狐媚的脸蛋，偏偏装得比谁都清纯，是啊，你的那些东西，你从来没有去争，我就是恨你得来那么容易！”对他而言那么重要的东西，在秋怜眼中却视如草芥！
“你不在乎那些虚名，那你总有重要的东西吧？”他手指在凤曦的脸蛋上滑来滑去，“比如这个孙女……”
“你不要伤害孩子！”秋怜的脸色变了，伸出手想抢，却被刘偃躲过，而凤曦感觉到了脸上那冰冷的触感，哭得更加大声。
“求我啊，你求我啊，跪下求我！”刘偃看着在自己面前跪下的秋怜，说不出的惬意，“真可惜，如果你二十年前就跪在我面前，兴许我会放过她，但是现在……”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作势欲将凤曦狠狠摔到地上，却被凤涛拦住，“涛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也要帮他？！”
“不是，父君，这孩子还有用。”从刘偃怀中抱走凤曦，凤涛淡淡地丢下一句，走到凤申面前，“母王！”
“不要叫朕！朕没有你这般以下犯上的拂逆女！”凤申一句话未完又是激烈的咳嗽声。
“……”凤涛等凤申平静了一些后，才缓缓道，“母王，你不认我没有关系，难道这个孙女你也不认了么？”
“你！”凤申怒视着凤涛，半响才软声道，“涛儿！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孩子可是你的亲外甥啊！她的身体里流的跟你一样是皇室的血啊！”
“皇室的血……？”凤涛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低笑了几声才道，“为什么一样是皇族血统，凤翎可以继承大统，我却只能当个连权势都没有的异姓皇族？”她目光紧紧盯着凤申，“母王，这就是你口中的一样么？”
“你……”没有想到凤涛会知道这件事，凤申愣了一下，才叹气道，“朕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就把皇位传给我，这才是为我好！”不等凤申说完，凤涛就打断了她。
“这不可能！”凤申断然拒绝，“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道朕已经钦点了你的皇妹为王储？君无戏言，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凤涛垂下眼睑，“母王，到底是君无戏言的坚持重要，还是你这个亲孙女的性命重要？三思而慎行啊。”手中用劲，顿时将凤曦一张小脸捏成了青色，甚至连哭都哭不出声音，一边的秋衡看得几乎晕眩了过去。
“住手，朕、朕写！”看到自己的原本活蹦乱跳的孙女瞬时出气多进气少，凤申心如刀割，颤抖着拿起一边早就准备妥当的笔墨写下诏书，写了几行字，终于禁不住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尽数喷在诏书之上，盖上玉玺，凤申看着凤涛拿走诏书，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由得道，“快，快把曦儿还给朕。”
“母王，你是老糊涂了吧？”收起诏书，凤涛冷冷一笑，“我只答应留她不死，可没答应还给你。”手中有凤翎的家眷作为人质，他日就算凤翎班师回朝，必然也会有所顾忌，不会贸然下手，所以像凤曦这么好用的人质，凤涛岂会轻易放手？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让凤涛皱了下眉头，“外面怎么回事？”
“硕王殿下！外面突然出现很多金凤军包围了离朱城，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一个满身是血士兵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
“什么？”凤涛一惊，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道剑光直逼她的咽喉而来，她抬手一挡，却没想到自己怀中还抱着一个凤曦，却见那刺客剑尖一转，勾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凤涛顿时下意识放开手，而那人一个箭步欺上，同时左手一把抱住凤曦。而这时殷奇已经反映过来，一掌劈在刺客的身上，那刺客为了保护凤曦，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翻身借着掌力加速退到了秋衡等人的身边，一剑荡开周围几个侍卫的剑，护住众人。
“专诸！你做什么？！”殷奇震惊的道。
“……”那冷面青年一言不发，将手中婴儿放在秋衡手中，持剑指向殷奇，“靖王手下死士专诸护驾来迟，三位侍君受惊了。”顿了一下又扬声对周围的侍卫道，“硕王谋反一意孤行，如今老丞相已经带兵前来护驾，你们若还珍惜生命，就速速束手就擒！”
“哼，我就说这个小子平时不声不响，定然不是什么好货。”仓影桀桀怪笑，“也好，先杀了你，然后再杀那几个小的。”言罢，仓影和殷奇一左一右向专诸攻去。专诸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却丝毫不惧。
“翟让！”见凤曦已经回归，秋怜安下心，看到专诸孤身应战两大高手，连忙喊道，而翟让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接过了仓影的招式，顿时四人战成一团。
“你们还等着做什么？给我抓住他们！”握着受伤的手，凤涛看到周围的侍卫被专诸一席话说得乱了心神，竟然没有人去抓秋衡等人，忍不住也叫起来，“谁抓到靖王家眷，等本王登基之后定有重赏！”
听闻到重赏两字，让这群头脑简单的侍卫又开始蠢蠢欲动，就在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从门口传来，“谁敢胡来？都给我拿下！”顿时一干侍卫连同刘偃凤涛都被一群持兵穿甲的金凤军围了起来。
“奶奶！（老丞相！）”看到来人，众人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老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齐君赎罪。”一身战甲的叶贺敏一反平日里老眼昏花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威风凛凛，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叶贺敏一挥手，“将硕王拿下！”顿时几个金凤军上前看住了凤涛。
叶贺敏又看了一眼刘偃，显然有几分为难，算起来，这刘偃是申帝的后宫侍君，虽然也是叛乱之罪却不是她管得了的，不由的看向秋怜，“秋齐君？”
“衡儿，你扶我一下。”舒了口气才觉得手脚无力的秋怜开口道，秋衡闻言连忙将手中的孩子递给柳湘君，扶着秋怜走到刘偃面前。
“贵侍哥哥，我今日就以离朱城齐君的名义费去你的宫号，逐入冷宫，你服不服？”秋怜站在刘偃面前，虽然谋反是灭九族的死罪，但是秋怜心中叹道刘偃落得今日下场，有部分也是自己的原因，因此还是决意留下他一条生路。
“你这是在可怜我？”刘偃惨然一笑，“我既然决定逼宫，就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秋怜，又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生死？”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凶光，手一伸，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就刺向了秋怜。
“舅父！”在一边时刻小心的秋衡吓了一跳，一把推开秋怜，匕首擦过臂膀，顿时血流如注。而另外一边已经与仓影停战的翟让见到刘偃一击不中还要再刺，一个箭步上前踢飞他手中的匕首，一掌将他击飞。
“咳咳……”翟让显然起了杀心，所以这一掌出手极重，刘偃被打飞到了凤申的睡榻附近，一咳嗽咳出了大口大口的血。
“偃儿。”原本在心中怨恨刘偃的凤申见到他口吐鲜血，原本如花一般娇艳的脸蛋也显得苍白无比，忆起以往的甜蜜，心中也是一阵不忍。
“皇上。”对着凤申伸出手，刘偃惨然一笑，“皇上，偃儿、偃儿就要死了，皇上，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再抱抱偃儿……”
“偃儿，你，你何苦这么傻？”听到这里，凤申再也忍不住，推开扶她下床的金凤军，走到刘偃面前，抱住他，“你根本不必与怜儿争，在朕心中，你们一直是一样的呀。”
“一样？”刘偃笑了，柔声柔气的说道，“可是皇上，偃儿不要一样，偃儿希望皇上只属于偃儿一个人，一直都属于偃儿一个人，就像偃儿也一直是皇上一个人的一样。”
“偃……儿……”凤申突然胸口一疼，不敢置信看着刘偃，缓缓倒了下去，心口之上，却见一把匕首阴冷如雪。“呵呵”刘偃痴痴的笑，“皇上，你终于……只属于……偃儿了。”他低声吟道，“阿申，还记得那首诗么？胭脂雪……邻家少……豆蔻昭华好……可叹月华老……又见新人笑……谁叫泪颜，污了朱衫色……”声音终究低不可闻，刘偃慢慢闭上双目，抱着凤申的尸首，脸色还隐含着笑意。整个大殿安静得滴水可闻，众人都默然了，而窗外，下起了今年春寒的最后一场雪。
第一百零九章 （大结局）
经过一场春雪之后，今年的春寒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凤栖与瑷珲国的大战也终于圆满结束，两国的准首脑在北疆边境正式会晤后，经历了数天的谈判，终于在停战协议上签字敲定此事。
除了凤栖国和瑷珲国的边境再次划分之外（当然是凤栖国的边境扩大了不少），瑷珲国也给与了凤栖国相当多的补偿，毕竟此事起因是在瑷珲，而对于此，齐焕爰倒也是大方的很，虽然在停战协议上看起来瑷珲国是赔偿国，但是凤翎却知道，齐焕爰早在很久前就派人搜刮了自己属国的国库，虽然赔偿金额不小，但是想来多是拿别人做嫁衣，对此，凤翎倒是也没点破，毕竟坏人是他做，她只管收钱，到底是谁的钱，何必管理那么多？
至于琼都的那场变故，也辗转传到了北疆，凤翎并不意外凤涛的起兵叛乱，只是对于叶贺敏的雷霆手段又有了新的认识，知道这位老丞相在琼都，在凤栖国的势力恐怕还在她揣测的之上，幸好这位老丞相是一个宛如诸葛亮一样的忠臣，否则想必凤栖国早就已经异姓了。
即便猜到凤涛起兵，凤翎倒是没想到凤申居然会过世，虽然老丞相含糊其辞，但是凤翎还是敏锐感觉到此事应该是与凤涛叛乱有几分干系，不过既然叶贺敏言辞含糊，显然就是不宜在信上言明，而看到最后的消息却让凤翎吃了一惊，甚至连手中的书信掉在地上
“怜儿！（嫡父）”眼见刘偃居然动手，凤申又惊又怒，“你，你竟然敢打他？这是犯上！咳咳……”一句话未完就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秋怜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坐回到她身边，给她抚背，等凤申顺了口气，红着眼睛道，“来人，给朕把刘贵侍压下去！”话音落下却半日没有反应，申帝的心慢慢冷了下来，看到始终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的凤涛，“涛儿，你……你……”
“皇上，你身体不好，不要太动气了。”刘偃优雅的打断凤申，慢慢走到众人面前，一伸手将秋衡怀中的孩子抢了过来，秋衡等人想上前，身边的侍卫顿时围了上来。而在刘偃手中的小宝宝似乎也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顿时哭了起来。
“曦儿！”看到自己的骨肉哭得凄厉，当秋衡肝胆欲裂，却不敢动，也无法动。
“齐君弟弟，你真是好福气啊。”不理会秋衡，刘偃抱着凤曦慢慢走到秋怜面前，“贵为齐君，统掌离朱。女儿不日就继承大统，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孙女，有皇上那么的疼爱，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张脸？！”他手指划过秋怜的面容，锋利的指甲顿时留下数道血痕。
“刘偃，你不过是恨我，何苦为难孩子？”秋怜站了起来，静静看着刘偃，“你所说的一切，我从没想过要，也没有争过，只是你一直想不通罢了。”
“好，说的真好。”刘偃收回手，“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么？我就讨厌你故作清高的模样，明明长了一副狐媚的脸蛋，偏偏装得比谁都清纯，是啊，你的那些东西，你从来没有去争，我就是恨你得来那么容易！”对他而言那么重要的东西，在秋怜眼中却视如草芥！
“你不在乎那些虚名，那你总有重要的东西吧？”他手指在凤曦的脸蛋上滑来滑去，“比如这个孙女……”
“你不要伤害孩子！”秋怜的脸色变了，伸出手想抢，却被刘偃躲过，而凤曦感觉到了脸上那冰冷的触感，哭得更加大声。
“求我啊，你求我啊，跪下求我！”刘偃看着在自己面前跪下的秋怜，说不出的惬意，“真可惜，如果你二十年前就跪在我面前，兴许我会放过她，但是现在……”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作势欲将凤曦狠狠摔到地上，却被凤涛拦住，“涛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也要帮他？！”
“不是，父君，这孩子还有用。”从刘偃怀中抱走凤曦，凤涛淡淡地丢下一句，走到凤申面前，“母王！”
“不要叫朕！朕没有你这般以下犯上的拂逆女！”凤申一句话未完又是激烈的咳嗽声。
“……”凤涛等凤申平静了一些后，才缓缓道，“母王，你不认我没有关系，难道这个孙女你也不认了么？”
“你！”凤申怒视着凤涛，半响才软声道，“涛儿！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孩子可是你的亲外甥啊！她的身体里流的跟你一样是皇室的血啊！”
“皇室的血……？”凤涛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低笑了几声才道，“为什么一样是皇族血统，凤翎可以继承大统，我却只能当个连权势都没有的异姓皇族？”她目光紧紧盯着凤申，“母王，这就是你口中的一样么？”
“你……”没有想到凤涛会知道这件事，凤申愣了一下，才叹气道，“朕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就把皇位传给我，这才是为我好！”不等凤申说完，凤涛就打断了她。
“这不可能！”凤申断然拒绝，“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道朕已经钦点了你的皇妹为王储？君无戏言，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凤涛垂下眼睑，“母王，到底是君无戏言的坚持重要，还是你这个亲孙女的性命重要？三思而慎行啊。”手中用劲，顿时将凤曦一张小脸捏成了青色，甚至连哭都哭不出声音，一边的秋衡看得几乎晕眩了过去。
“住手，朕、朕写！”看到自己的原本活蹦乱跳的孙女瞬时出气多进气少，凤申心如刀割，颤抖着拿起一边早就准备妥当的笔墨写下诏书，写了几行字，终于禁不住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尽数喷在诏书之上，盖上玉玺，凤申看着凤涛拿走诏书，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由得道，“快，快把曦儿还给朕。”
“母王，你是老糊涂了吧？”收起诏书，凤涛冷冷一笑，“我只答应留她不死，可没答应还给你。”手中有凤翎的家眷作为人质，他日就算凤翎班师回朝，必然也会有所顾忌，不会贸然下手，所以像凤曦这么好用的人质，凤涛岂会轻易放手？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让凤涛皱了下眉头，“外面怎么回事？”
“硕王殿下！外面突然出现很多金凤军包围了离朱城，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一个满身是血士兵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道。
“什么？”凤涛一惊，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道剑光直逼她的咽喉而来，她抬手一挡，却没想到自己怀中还抱着一个凤曦，却见那刺客剑尖一转，勾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凤涛顿时下意识放开手，而那人一个箭步欺上，同时左手一把抱住凤曦。而这时殷奇已经反映过来，一掌劈在刺客的身上，那刺客为了保护凤曦，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翻身借着掌力加速退到了秋衡等人的身边，一剑荡开周围几个侍卫的剑，护住众人。
“专诸！你做什么？！”殷奇震惊的道。
“……”那冷面青年一言不发，将手中婴儿放在秋衡手中，持剑指向殷奇，“靖王手下死士专诸护驾来迟，三位侍君受惊了。”顿了一下又扬声对周围的侍卫道，“硕王谋反一意孤行，如今老丞相已经带兵前来护驾，你们若还珍惜生命，就速速束手就擒！”
“哼，我就说这个小子平时不声不响，定然不是什么好货。”仓影桀桀怪笑，“也好，先杀了你，然后再杀那几个小的。”言罢，仓影和殷奇一左一右向专诸攻去。专诸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却丝毫不惧。
“翟让！”见凤曦已经回归，秋怜安下心，看到专诸孤身应战两大高手，连忙喊道，而翟让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接过了仓影的招式，顿时四人战成一团。
“你们还等着做什么？给我抓住他们！”握着受伤的手，凤涛看到周围的侍卫被专诸一席话说得乱了心神，竟然没有人去抓秋衡等人，忍不住也叫起来，“谁抓到靖王家眷，等本王登基之后定有重赏！”
听闻到重赏两字，让这群头脑简单的侍卫又开始蠢蠢欲动，就在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从门口传来，“谁敢胡来？都给我拿下！”顿时一干侍卫连同刘偃凤涛都被一群持兵穿甲的金凤军围了起来。
“奶奶！（老丞相！）”看到来人，众人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老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齐君赎罪。”一身战甲的叶贺敏一反平日里老眼昏花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威风凛凛，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叶贺敏一挥手，“将硕王拿下！”顿时几个金凤军上前看住了凤涛。
叶贺敏又看了一眼刘偃，显然有几分为难，算起来，这刘偃是申帝的后宫侍君，虽然也是叛乱之罪却不是她管得了的，不由的看向秋怜，“秋齐君？”
“衡儿，你扶我一下。”舒了口气才觉得手脚无力的秋怜开口道，秋衡闻言连忙将手中的孩子递给柳湘君，扶着秋怜走到刘偃面前。
“贵侍哥哥，我今日就以离朱城齐君的名义费去你的宫号，逐入冷宫，你服不服？”秋怜站在刘偃面前，虽然谋反是灭九族的死罪，但是秋怜心中叹道刘偃落得今日下场，有部分也是自己的原因，因此还是决意留下他一条生路。
“你这是在可怜我？”刘偃惨然一笑，“我既然决定逼宫，就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秋怜，又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生死？”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凶光，手一伸，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就刺向了秋怜。
“舅父！”在一边时刻小心的秋衡吓了一跳，一把推开秋怜，匕首擦过臂膀，顿时血流如注。而另外一边已经与仓影停战的翟让见到刘偃一击不中还要再刺，一个箭步上前踢飞他手中的匕首，一掌将他击飞。
“咳咳……”翟让显然起了杀心，所以这一掌出手极重，刘偃被打飞到了凤申的睡榻附近，一咳嗽咳出了大口大口的血。
“偃儿。”原本在心中怨恨刘偃的凤申见到他口吐鲜血，原本如花一般娇艳的脸蛋也显得苍白无比，忆起以往的甜蜜，心中也是一阵不忍。
“皇上。”对着凤申伸出手，刘偃惨然一笑，“皇上，偃儿、偃儿就要死了，皇上，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再抱抱偃儿……”
“偃儿，你，你何苦这么傻？”听到这里，凤申再也忍不住，推开扶她下床的金凤军，走到刘偃面前，抱住他，“你根本不必与怜儿争，在朕心中，你们一直是一样的呀。”
“一样？”刘偃笑了，柔声柔气的说道，“可是皇上，偃儿不要一样，偃儿希望皇上只属于偃儿一个人，一直都属于偃儿一个人，就像偃儿也一直是皇上一个人的一样。”
“偃……儿……”凤申突然胸口一疼，不敢置信看着刘偃，缓缓倒了下去，心口之上，却见一把匕首阴冷如雪。“呵呵”刘偃痴痴的笑，“皇上，你终于……只属于……偃儿了。”他低声吟道，“阿申，还记得那首诗么？胭脂雪……邻家少……豆蔻昭华好……可叹月华老……又见新人笑……谁叫泪颜，污了朱衫色……”声音终究低不可闻，刘偃慢慢闭上双目，抱着凤申的尸首，脸色还隐含着笑意。整个大殿安静得滴水可闻，众人都默然了，而窗外，下起了今年春寒的最后一场雪。
第一百零九章 （大结局）
经过一场春雪之后，今年的春寒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凤栖与瑷珲国的大战也终于圆满结束，两国的准首脑在北疆边境正式会晤后，经历了数天的谈判，终于在停战协议上签字敲定此事。
除了凤栖国和瑷珲国的边境再次划分之外（当然是凤栖国的边境扩大了不少），瑷珲国也给与了凤栖国相当多的补偿，毕竟此事起因是在瑷珲，而对于此，齐焕爰倒也是大方的很，虽然在停战协议上看起来瑷珲国是赔偿国，但是凤翎却知道，齐焕爰早在很久前就派人搜刮了自己属国的国库，虽然赔偿金额不小，但是想来多是拿别人做嫁衣，对此，凤翎倒是也没点破，毕竟坏人是他做，她只管收钱，到底是谁的钱，何必管理那么多？
至于琼都的那场变故，也辗转传到了北疆，凤翎并不意外凤涛的起兵叛乱，只是对于叶贺敏的雷霆手段又有了新的认识，知道这位老丞相在琼都，在凤栖国的势力恐怕还在她揣测的之上，幸好这位老丞相是一个宛如诸葛亮一样的忠臣，否则想必凤栖国早就已经异姓了。
即便猜到凤涛起兵，凤翎倒是没想到凤申居然会过世，虽然老丞相含糊其辞，但是凤翎还是敏锐感觉到此事应该是与凤涛叛乱有几分干系，不过既然叶贺敏言辞含糊，显然就是不宜在信上言明，而看到最后的消息却让凤翎吃了一惊，甚至连手中的书信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