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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YO JUNK番外1银色祭文 [5]

By Root 174 0
口气。

「我抱起牧野,发现他的耳朵出血,于是立刻量他的脉搏……可是他已经死了。头发也薄薄地积着一层雪。」

两名刑警热心地写着笔记。

「所以,你就跑到四方堂先生的房间去。为什幺没有立刻报警?」

「这……因为我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我想还是先通知四方堂先生,然后再报警比较妥当。」

「不是用内线电话,而是直接到四方堂先生房间去通知的理由是什幺?」

「内线……对啊,有那种东西嘛。我当时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生岛淡淡地述说的样子,完全不像在说谎。虽然不知道刑警觉得如何啦!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太太到九点左右,都一直和牧野先生在一起,对吧?」

「对。牧野开车,到我们昨天住过的饭店去拿行李……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然后,外子到我房间来,我们讨论明天的预定行程等等。聊了约一个小时。」

「嗯。」

两人对望一眼,丈夫也点点头。

「我刚才也说了,我回房的时候,大约是十点左右。」

「然后马上就上床睡觉——啊,不对。我请女佣端红茶过来,然后喝了茶。直到丈夫过来把我摇醒之前,我都睡得不省人事。」

「妳是什幺时候端红茶过去的?」

刑警问女佣。

「嗯,我想……应该是十点过后不久。」

女佣一面回想,一面回答。

「那个时候,阳台没有任何异状吗?」

「没有,没发现任何异状。楼梯与厨房之间的走廊是面对阳台的,要是发生什幺事,我想我应该立刻就会发现的。」

巴比Q阳台,点着小型当夜灯。牧野的遗体就是被它照亮的。

「妳是什幺时候见到牧野先生的?」

「呃……牧野先生九点左右回来,问我地想给滑雪板上蜡,可不可以把滑雪板搬到房间……我不知道他是要怎样上蜡,所以我就说,要是会弄脏房间的话,就请别这幺做。此时柾少爷过来,对牧野先生说可以。所以,我就回厨房……然后给门窗上锁……」


 「那是最后了吗?」

「不,十点左右吧……牧野先生下来一楼。他说他想喝啤酒,所以我就拿瓶装啤酒给他,他说罐装的就行了,所以我就把罐装啤酒和杯子拿给他了。」

「那是在端红茶给生岛夫人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准备泡红茶给生岛夫人。把红茶端过去之后,我整理了厨房,然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

「妳有发现生岛先生到厨房去拿啤酒吗?」

「不,因为完全没声音……」

「大家都住在各别的房间里吧?」

「我和侄子是同一个房间。」

贵之委婉地订正。

「只有我们的房间里有两张床,其它房间都只有一张床。」

「呃……四方堂先生,生岛先生去你房间通知牧野先生死亡的时候,你正在做什幺?」

「我刚洗完澡,接着这孩子正在洗。」

贵之望向柾。

「牧野先生的房间是在隔壁吧?有没有听到任何叫声——或者像是争吵的声音?」

「不!这个别墅的所有客房都有隔音设备,连风的声音也听不见。」

「好象是如此。事实上,刚才我进入其中一个房间试验,请部下在邻室大声叫喊,可是完全听不见。真令人羡慕呢!和我家那种破公寓完全不同。别说是风声了,连隔壁冲马桶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警官。」

一旁的年轻刑警用手肘戳了戳上司。

「……失礼了。呃……生岛先生到你房间通知的时候,是十一点四十分没错吧?」

「是的。我看过时钟了。然后我立刻打电话通知警方,这段时间内,我请生岛先生叫醒其它人。」

「你最后是什幺时候看见牧野先生的?」

「九点左右吧!我和背着滑雪板的牧野先生在楼梯擦身而过。他问我『我想保养滑雪板,能不能把滑雪板搬进房间?』我回答『请便,你真辛苦呢!』然后就分手了。」

「我知道了。呃……刚才,生岛先生说他九点左右在楼梯间遇到牧野先生时,你也在场,没错吗?」

田川对柾问道。柾紧张地回答:

「是的。然后牧野先生说他想给滑雪板上蜡,我就帮他把滑雪板搬到房间去。」

「你在他房间待了多久?」

「呃……聊了二、三十分钟吧!」

「然后你立刻回房间里去了吗?」

「是的。」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要是想起什幺,再告诉我吧!呃……半岛悦子小姐……妳是生岛先生的千金吧?」

「是的。我最后看见牧野先生,是在黄昏的时候,牧野先生和母亲一起出门之前……。我连他什幺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妳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和他在一起……到十点左右。」

悦子望着坐在隔壁的末婚夫青木。

「他回房间以后,我也去洗澡,然后十一点半左右上了床。因为我设定了闹钟,所以记得。睡前,我打电话到他房间…跟他道晚安之后,就上床了。才刚睡着,又被叫了起来……」

「青木先生,从十点开始,到生岛先生通知牧野先生死亡之前,你都在做什幺?」

「我在房间洗澡。从她房间回来之后,我看了一下电视,等浴缸里的水放满……她打电话过来,我是在浴室里接的。洗完澡,在吹头发的时候,生岛先生到我房间来通知。我想那是快十二点以前的事。」


「你最后看到牧野先生,是什幺时候?」

「为了讨论翌日的行程,我曾经去过他房间……是离开悦子小姐的房间后,临时想到的,所以是十点左右。我走在走廊上,看到三楼牧野的房间灯亮着,心想他已经回来了啊……」

「好象不太对呢!」

听到贵之的话,全员都赫然僵直了。

刑警以锐利的视线望向贵之和青木。

「什幺地方不对劲?」

「我在九点左右,在楼梯和牧野先生擦身而过之后,在二楼听到他和某人争执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在吵什幺……不过那的确是你的声音。你应该早就知道他回来了。」

「这——」

「青木先生,这是真的吗?」

「这……」

两名刑警严厉的视线,让青木低下了头。

「……是的。我中途曾经回房拿香烟,正好他从三搂下来……」

「为什幺要隐瞒这件事?」

「也不是故意要隐瞒。只是……当时的谈话不是什幺愉快的内容,难以启齿,所以……。对不起。」

「谈话的内容姑且不论,不把你的行动全部交代清楚的话,我们会很困扰的。各位,不管是多幺细微的小事,都谓不要隐瞒。……你和牧野先生说了什幺话?」

「这……那个……不是什幺愉快的谈话……」

「如果是无法在这里说出的内容,那幺我们只好请你到警局来一趟了。」

田川强硬地说道。青不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握紧。他皱紧眉头,微微低头说了。

「我说。……事实上……牧野和生岛夫人……受到周围的人误会……认为他们有那种……个人的交往关系。」

夫人想要开口说什幺,但青木打断她似地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向他忠告,说要是真有这回事,最好停止这种关系。结果他变得极度情绪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我想四方堂先生听到的,就是这时候的声音。」

「你……你这是在侮辱我吗!?这太失礼了吧……开玩笑,牧野的年龄都可以当我儿子了!」

「对、对不起。」

「妈,不要这样啦!是妈自己不好啊,我和青木先生都很担心耶!」

悦子探出身子,如此反驳。

「就算真的没有那种关系,妈也和牧野先生走得太近了。今天也是,黄昏时两个人一起出门,却迟迟不归……之前不是也发生过好几次这种事吗?……我原本打算,要是这种事再继续下去,就请牧野先生辞职。」


 「悦子!怎幺连妳都……!」

「谁叫妈要做出那种遭人误会的事!」

「小悦。」

「悦子小姐,请冷静下来……」

青木拍着她的背,悦子肩膀起伏地喘息着。

「……爸爸的心情……妈,妳自己好好想想吧!」

悦子恨恨地说道。夫人由于过度愤怒,整张脸都白了。

「好啦、好啦……夫人和小姐都别这幺激动。」

两人忘了有外人在场地叫骂,田川挥挥黑色的记事本,做出安抚的动作。

「也就是这样吧,死亡的牧野先生和太太,有过令周围怀疑的行动……而这件事,生岛先生——也知情……」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生岛激昂地站起身来,望着全员大叫: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杀他!」

「好啦、好啦,你冷静下来。我们只是想问出详细情形……」

「我不可能杀他,我怎幺可能杀他!我——我……」

「生岛先生,请冷静下来。我们并不是在怀疑你。我们只是想知道事实而已。请坐下来。要是不愿意在这里说的话,我们可以请你……」

 「不是内人。」

 生岛依旧站着,绞出声音似地低喃道。他的双拳不停颤抖着。

 田川刑警起眼睛。

 「你是在指什幺?」

 「和他交往的,不是内人。和他有关系的人是我。他……根本没办法和女人做爱。」



ACT 6

过了凌晨三点,搜查官们终于全部撤离了。

生岛的告白极具冲击性,可是两名刑警只是职业性地说道「这样啊!详细情形,我们明天再请教你」,然后写下笔记而已。

明天还有更详细的现场搜证及侦讯等待着所有人。生岛一家人,等故障的车子一修好,明天就要下山住进原本预定留宿的饭店。他们的侦讯好象要在那里进行。

雪又开始缓缓下着,所有人都站在玄关处,以茫然的视线目送警车离去。

夫人生硬地将视线从文大身上别开,一句话也不说。

悦子靠在夫人身边搀扶着,可是夫人僵硬的肩膀,似乎连别人的帮助也冷冷拒绝似地。

「听说遗体被送到当地的警局去了。」

两人累得半死地回到房间。暖炉里的人还留有些许火苗。

「明天早上,牧野先生的双亲好象会从札幌过来。……你要去探望吗?」

「嗯。」

两人坐在暖炉旁的沙发上。贵之好象也累了。他在杯里倒了威士忌,让柾也喝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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