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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9]

By Root 664 0
责任。准备战斗!这是个陷阱!我必须在无可挽回之前把黑袍找到!"

  赛斯在队长匆匆经过时咧嘴笑了。在他大声咆哮着命令时,他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生光。终于,他所等待的来临了。战斗来了。他在几个战士早先点燃的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棒,其他人纷纷仿效着。

  这是一场看谁首先开启地狱之门的竞赛。

  到达精灵们安置患病战士的房子时,勃拉克已经快要精疲力尽了。这里远离村子的其他部分。在他身后,可以听见他手下们的尖声叫喊。他希望他们不会在狂热中意外的把整个森林烧为平地。至少,在巡逻队平安离去前别这么干。

  他在小屋的门口碰见了沃格瑞姆。黑袍法师,象是被什么吸引着,用一种奇特的方式注视着他。

  "你都干了些什么,勃拉克?"

  "这是个陷阱,法师!就象你最初怀疑的那样!一个非常狡猾的陷阱!"

  黑袍法师继续盯着他。"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的巡逻队正在把这村子烧平!我已经下令在这些精灵的同族到来之前杀光他们!他们太狡猾了,沃格瑞姆!狡猾到能欺骗法师的感觉!"

  龙人法师慢慢的点着头。"没错。可是,一切都白费了。计划已经失败,我们一事无成。黑暗之后的法术要比我们想象的强大的多。"

  勃拉克发出了生气的嘶声。"我们?什么法术?你在说什么?那个精灵和他的配偶呢?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法师?你现在比平时还要奇怪!"

  沃格瑞姆闪到入口的一边。"你最好自己看看,队长。"

  从法师的旁边挤过,勃拉克冲进了小屋里。屋子里的黑暗使他开始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一会之后,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

  龙人恐惧的向后退了一步,在他企图避免去看毯子上的那个东西时,对黑暗之后的誓言不由得脱口而出。那是塞拉——但又不是。那个形体在不断的改变,好象两种力量都企图夺取控制而又没法击败对方一样,指挥官这样想着。

  他厌恶的将剑拔出剑鞘,强迫自己站在那堆变幻的东西前。他一剑砍下了那本应该是头的部分。勃拉克拾起一大片衣服,试图擦干净他的武器。这块衣服是一度曾属于沃格瑞姆的黑袍的一部分。法师烧焦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

  "黑暗之后的控制太强大了。"法师的声音响起,但发话的形体却是精灵。接近的看着他,勃拉克觉得一阵毫无理由的恐惧蔓延到全身。那是伊里亚……然而又不是伊里亚。"我们本不应该相信她会遵守协定的。"

  "有些同伴不相信已经毫无希望,"精灵继续道。"我们决定去带回我们的孩子。如果黑暗之后能把他们变成可憎的畸形,我们也能将他们变回来。"

  龙人队长向前走去。"你是我的囚犯,老头!我已经识破了你的陷阱!现在,我的手下正在杀光你的村民,烧光这个该死的村子!"

  伊里亚悲伤的摇着头。"特别的,我对你抱着期望。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为我而来的。同样的果断,同样的力量。那个梦几乎抓住了你,就象几乎抓住了其他人一样。"一只手指着毯子上静止的形体。在微弱的光线里,精灵的手看上去如同皮革一般。

  伊里亚继续道。"我们没时间去准备一个真实的村子。必须使用魔法,好让你们去接受本不应该接受的。可是,这还不够。你们只有一个人真正的对我们的魔法作出了反应,尽管极其强烈。我几乎就要成功了,然而,他无法承受变形——我恨不能代替他——死亡或许是他更好的归宿。"

  "什么变形?"勃拉克后退着。这精灵并不象一个战俘,而且他的外貌开始改变了。面部开始扩大,带着爬虫类的特征。

  "你们就是下一代。我们的骄傲,我们的欢乐,我们亲爱的孩子。许久以前,黑暗之后和她的邪恶巨龙趁我们睡眠时偷走了我们的蛋,把它们当成人质,要挟我们发誓不干涉她征服世界的邪恶计划。她承诺不会损害龙蛋,但是她撒了谎。使用黑暗法术,她将它们变成了你这样的生物。我告诉了你这些,孩子,现在你知道我们做这些都是因为我们爱原本的你——如果不是因为那污秽的黑暗之后的原本的你。"

  翅膀有力的展开。所有精灵的特征都转变成一个高大灿烂的银色身形。龙人跌跌撞撞的后退,一手挥舞着剑,无力的试图保护自己。小屋的四壁,因为无法承受伸展的躯体,象纸一样爆裂了。勃拉克四处躲避着碎裂的屋顶。

  巨大的头颅俯视着,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原谅我们吧,这些辜负了你们的父母。"

  火焰席卷了一切。

  火焰吞没了整个村庄。他们对此很有把握。没有一个龙人逃脱,他们试图烧毁村庄的举动使的他们在那一刻到来时无一缺席。

  整整三天,父母们为此哀悼着。三天的悲痛,三天为被黑暗之后扭曲的孩子们的哀歌。当一切都结束后,那些巨龙,银色的、金色的、金银混杂的巨龙们腾空而起,和他们的同类一起加入了那场可怕的战争。

  留在他们身后的,只有灰烬。



黑暗之梦,光明之梦
 
  威廉姆·思维特沃特是一个只有五尺三寸高的矮个子,有一百八十磅重,一张猪脸,鼻子向前突出。他在一个噩梦的领域里迷失了。好像在无数世代之前,代表中立的灰雾包围了他,把他抛进一片虚空之中。在这神秘之雾中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可怕,他不得不摸索着蹒跚前进。尖声地咆哮透过迷雾传来,粗糙的、时断时续的喉音在周围回荡,还有那充满猥亵意味的狡诈的咕哝,一瞬间这些声音又都被班西的怒号所淹没(班西(banshee)爱尔兰传说中的女妖精,大家都看过《秋暮之巨龙》吧,其中守卫姬斯·卡南墓室的女妖精的吼声就是这个意思,玩过《博得之门II》的同志们还记得那个九级魔法Wail of the Banshee吗?听见就死,很可怕的呦。)。跟随着这个声音的是一些以死人骨殖为食物的野兽。

  威廉姆下意识地停下来,估量着周围的环境,驱赶着回旋的迷雾,尽力想确定一下方向。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沸腾着的深渊边上。他一下子象一个石像一样凝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迷雾散开了,他得以观察面前那冒出大量泡沫的黑色泥浆。粘滞的流体仿佛正在发酵,黑色蠕虫般的泡沫一串串从地下爬上来,腐烂的混合物仿佛吞尽了宇宙中的一切。从里面漾起的腐臭蒸汽不断向上蒸腾,巨大的泡沫上映出一张张愤怒的面孔。那些面孔充满了黑暗,憎恨和怨毒。真实的场景和声音震撼着他的神经——一只无形的脚正碾踏着一张鲜血四溅的脸;一个穿军装的人抓住一个婴儿不断地向墙上砸着;一群食尸鬼从泥浆里升出来,跳着恐怖的舞蹈,然后又尖叫着被泥浆吞没;一个污秽的祭坛进入他的视野,一对青年男女被手脚伸开的绑在粘满内脏碎屑的石板上,牛角狗头的祭司正用一把匕首挖着他们的心脏。

  "……跳啊!"

  "你属于这儿!你和我们如此相像!"那声音低沉而温柔,就象母亲的耳语。

  "……跳啊!跳啊!……每个人都这么做!你也一样,"声音变得有些刺耳,伴随着阵阵"嗡嗡"的共鸣。

  "……跳啊!跳啊!跳啊!……把我们扔进这泥浆。"那"嗡嗡"的共鸣歌唱着。

  他体内有东西渐渐活跃,那是远古时爬虫的血,原始的欲望逼他跳进无底的洞穴,在粘液中翻滚扑跌。作为那黯的一部分,他可以感觉到各种邪恶的冲动。他可以享受无尽的杀戮与折磨,只要他接受了那个深渊的家。那声音充满了憎恨和欲望,它清楚威廉姆·思维特沃特对黑暗的需要。

  紧守着心灵最后的残片,威廉姆在深渊的边缘蹒跚着,和黑暗的欲望进行着抗争。

  突然,滚动的浆液不再沸腾,混乱停止,异像消失,耳边再无半点声音。

  深渊中升出一名清秀的少女,梳着白金色的发辫。还有(这使威廉姆惊诧万分)一个丑恶的蛇状妖怪,被拴在一条铁链的末端。那巨怪高高耸立在迷雾与泥浆之上,盘卷翻腾。威廉姆在他五颗疯狂的头颅前瑟瑟发抖。

  "不要受困于眼前的幻像。"少女的口中传出男子的声音,他猛拉了一下铁链,妖怪变得痉挛、窒息,然后气急败坏的一动不动了。

  少女看来年轻而又美丽,但威廉姆相信自己听到一种"噼啪"声,一种从发炎的关节中产生的声音。少女的微笑中有一种酷寒,令他感到战栗。

  "你的名字。"

  "威廉姆·思维特沃特。"

  她看起来象坐在巨大的斑驳毒菌上,准备好了墨水、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她穿着黑色的袍子,一双黑天鹅绒拖鞋从袍襟底下探出,一跟扁头木杖放在她身边。那条大毒蛇拼命地想从他身后窥看她正疯狂的写着什么,她则充满恶意地挡住它的视线,并以它的疯狂为乐。

  "种族。"

  "人类。"

  少女皱皱眉,在羊皮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年龄。"

  "三十八岁。"

  "出生地。"

  "巴尔立佛港。"

  漂亮的女孩嘶嘶的笑了一声:"一个我最喜欢的地方,那里的人从克莱恩有历史时就很和善。威廉姆,你还有什么亲戚吗?"

  "没有了,我妈妈在我出生时就死了。"

  "你父亲呢?"

  "他的船在海上失踪了,那时我十八岁,那一年海上起了可怕的风暴。"

  "悲剧,"少女仍旧保持着微笑:"威廉姆,你有过美好的生活吗?"

  "什么意思?"

  "你曾真诚的相信过真神吗?"

  威廉姆摇摇头:"我没有想过太多真神的事。"

  少女皱眉道:"你有勇气吗?"

  "我很胆小,"威廉姆实话实说:"我幻想过勇往直前,但从没干过。"

  "寻找你体内的勇气,"少女尖声说道:"现在你想起什么了吗?"

  "什么?"

  少女挑起了眉毛:"你知道…你曾和某个女子好过吗?"

  "女人只喜欢英俊的男人,我的脸只有妈妈会喜欢。"威廉姆用手摸着他的猪脸:"人们说有一只猪拱翻了我的婴儿床,我的脸就是那次意外的后果。"

  大毒蛇的一个头从蛇头丛中伸出来,滑向威廉姆,审视着他的猪嘴。长长的蛇信从不断滴下粘液的嘴里伸进伸出,一双尖利的爬虫眼睛死死地盯着威廉姆。蛇嘴突然弹开,露出剑一般的毒牙。蛇头大笑起来,污秽而神秘的声音攥紧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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