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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 [13]

By Root 349 0
概是当时某份报纸的头版照片。


“那是我老姐。”不知什么时候,陈安走了进来,静静地看着我。


气氛有点不寻常的沉闷,我清清喉咙,转移话题:“这钢琴是你的?”


“据说是我***,还有这些书也都是她的。”他说着微张双臂在房间里转了个圈。


“据说?”我挑眉。


“在我还没有记忆时,她就过世了,关于她的事情都是听爸爸说的,不过他并没有说过多少。”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吃惊,陈安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个毫无缺憾的宠儿,我以为他所经历的每一步都该铭刻着最为顺利的印记,类似挫折、失败、孤独、沉沦都应该离他很远。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只是陈安用他一贯的完美表现,让我和所有人都忘了去关注他身后那片看不见的阴霾。


陈安走到钢琴旁边,手无意识地抚上一处不明显的凸起,那应该是很严重的划痕,已经被修补过。


我问:“要不要展示一下?”


“还是改日吧,我可不想让我拙劣的技巧这么快地破坏掉我的形象。”


我跟陈安同时笑起来,低气压因此被冲散了一些。


这时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下楼,我有好东西给你。”


我狐疑地看看他,跟着他走下楼。





陈安真的拿出顶级的龙舌兰来给我,一副献宝的样子,我这才忽然想起他曾经随口许过的诺。


用玻璃小盅盛着酒,一口饮尽,几乎能听到液体呼啸着穿过喉咙然后落入胃袋的声音,口感甘冽,绝对够劲。


“怎么样?和白兰地很不同吧?”陈安重重地换了一口气,舒缓刺激的酒劲。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突然就笑出来。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默默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有人说好的龙舌兰虽然烈但是不会醉人,其实不然,它只是让你很清醒的醉而已。当陈安再一次把杯子推来时,我拒绝了,而且也没打算让他继续喝,勾着脖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干吗?”他看起来意犹未尽。


“上楼睡觉。”我言简意赅。


在楼梯上陈安探过头来想要吻我,我收紧手臂不让他靠过来,却在进房之后把他一把推在门板上,猛力吻过去。


“唔——”陈安的手臂很自然地在身后围住我,缓缓施力。


我用异乎寻常的热情求索着他的唇舌,在反复的纠缠之中,刚刚在相片中看到的许许多多个陈安终于跟眼前这个完美重合,那一刻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油然而升,我以更加狂热的姿态滑到他的颈部继续啃噬,一边胡乱地脱掉自己的衬衫,陈安也忘情地加入我,勉强控制着手的动作帮忙我打开纽扣。当双方终于赤裸相对,我们立刻紧密贴合,不给空气留一丝进驻的空隙。我俯在他的肩窝里吮吸着那敏感而紧绷的肌肤,感到陈安的手越来越火热,几乎快要燎原。


当他的手掌从我的肩膀滑到手臂,他倏地停顿了动作,低头看了看我仍然绑着纱布的伤口,缓了一口气问:“你确定你行?”


看着陈安强作镇定的样子,我暗自觉得好笑,如果我现在真的说不行,我不知道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我咬住他的下唇轻扯,低声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罗嗦?”


陈安轻声笑了一下,仍然谨慎地把我受伤的手臂驾到自己肩膀上,说:“我以为我可以忍,结果发现这很难,特别是在对方不肯合作的情况下。”


我不理会他戏谑的言语,右手划过他的胸口,引来他无法克制地轻颤以及粗重的呻吟。他也不示弱地来到我的下腹长久地徘徊,若有若无地试探,时轻时缓地撩拨,节奏和力度都挑逗到让人会因为这几近残酷的折磨而大吼出声。当他轻轻握住我的时候,还附送了一个坏心的邪气笑容。


我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双双倒在一旁的大床上,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渐渐地彼此都已经对这样长久的前戏有些不耐,下身的激烈相触让双方都明白这已经是可以忍受的极限了,但我仍有些顾虑,在陈安性感的臀部上留连的手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我不知道陈安是怎么想的,只好试着给予对方暗示,难耐地用下体磨蹭他了几下,陈安终于松开始终挑逗我的手,呼吸急促地开口:“我们都是疯子,第一次居然就从正面做,简直要人命!”看他一副感慨的表情,我也想起那次痛感和快感一样多的别开生面的**初体验,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时陈安翻身趴在床上,回头对我说:“这样会好点。” 24虽然陈安在床上始终比我更加放得开,但见到他会这样做我还是怔了一下。


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上眼前的蜜色的肌肤和柔韧的线条,从脖颈延展到臀线,每一寸都是最完美的弧度。我的手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地伸了过去,在他的背部划出一条长而轻的游走的痕迹,陈安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时而敏感地轻颤。直到我的手来到他的臀间,滑入夹缝,我感到他在那个瞬间的僵硬。在外部稍事徘徊,我的指尖随即探入他的洞口。


陈安有些安静的过分,我俯身吻上他的后颈,在他的敏感带附近轻轻撕咬。


终于我感到自己片刻也不能再等待,抽出手指,迅速调整了一下彼此的位置。当我将濒临极限的欲望抵在陈安的臀间时,他低声地唤了我一声,有些胆怯的惶恐。我安抚地双手握上他的腰,缓缓地推进,姿态从容沉着,我试过那样的滋味,当然体会得到他的心惊和不安。完全没入之后我压抑住想要驰骋的渴望,等待陈安适应。


陈安的体内紧窒炙热令人销魂,肠壁因为疼痛和紧张而神经质地微微颤动,我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轻轻地撤出、稳稳地推入,将难耐的欲望持久地投诸在贯穿的顶撞中。


“阿业……呃——”陈安随着我渐进的动作断续地发出呻吟,仿佛是一种鼓励。


他那因为极度兴奋而显得沉迷无力的脸,那无所顾忌的动情嘶吼,那紧紧拥着我的强壮双臂,这些一一构成了令我理智荡然无存的原因,进出的动作渐渐变得失控,速度和力度都愈发激进,我想要更多。


“慢一些,阿业,不行——”陈安不得不出声提醒我。


我转过他的下巴,与他激烈缠吻,用力地吮吸他的舌,腰部的动作没有减缓,持续地进行掠夺式的攻击。如此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陈安无法承受,他随手拉过枕头垫在自己身下,配合我的动作,让彼此都尽可能得到更大的快乐。因为陈安的腰部被垫高,我得以在他体内更加深入,反复磨擦的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火热,过激的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关闭其他多余的感官,只用最直接的身体去确认。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用力地揽紧了陈安的身体,快感从两个人的结合处瞬间爆发,如闪电般地向额头袭来,我几乎要承载不住这极度的晕眩。攀登到顶点的瞬间,我的眼前一片茫然,被激烈的兴奋遮蔽了视觉。恍惚间突然想到与陈安最初纠葛的那段时间,常常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甚至不知自己是谁的纯然的迷茫,好像站在一片大雾里不敢迈动步伐,怕一步之遥便是无底深渊。从来不知道感情可以具有这样的力量,现在身体再次接受这种冲击,心里的感觉也因此渐渐清晰浮现。


我没有从陈安的里面退出,仍保持相连的姿势匍匐在他身上,陈安在我之后也激射而出,此时正伏在床上无声地喘息着,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拍了拍他的腰侧问:“你怎么样?”


终于,他轻轻动了一下,哑着嗓子说了声:“很不错。”


“那么,我们——再来一次?”我轻咬他丰满的耳垂。


陈安回过头来看住我,满眼都是玩味的笑意,却始终没回答我的问题,就在我打算直接采取行动时,他突然来了一句:“本来我也没打算一次就完事。”说着反手抱住我的脖子吻上来。


再一次发泄过后,我终于脱力地翻倒在一边,陈安恢复的倒是很快,从床上爬起来靠在我身边,逐一轻吻过我的眉眼耳鼻,以亲昵的举动延续着快感的余潮。


“很不错。”他含着笑再次说道。


昨晚做得太激烈,很快就睡去,早上进浴室洗澡才发现身上斑驳的痕迹,不知道是来自谁的体液干涸在皮肤上。我叹笑着抬手打开花洒,冲掉放纵的证据。


出来时,陈安随手一指搭在床边的整套西装,说:“穿这个。”


我皱了皱眉头,走过去翻开衣领上的标签,然后表示异议:“没有别的?”


“少罗嗦!”他居然回头看我一眼教训道。


吃过李妈准备好的早饭,陈安送我去公司。


刚要进电梯,他叫住我:“阿业!”


我转过身去,陈安把一串钥匙从空中抛了过来,我一把接住,问:“干吗?”


“你要是不想像我一样在某人门口等上两个钟头,我建议你收好它。”


“什么时候?”


“萧珊妮。”他看了我一眼,报出一个名字,“想起来了吗?”


我没有回答,把那串钥匙在手心里甸了甸,收进裤袋。


“阿业!”刚迈动脚步,又被叫住。


我不耐烦地回过头去,用眼神问:又干嘛?


陈安充满暗示意味地对我一笑,两指贴了贴自己的唇,然后潇洒地划向我的方向——居然是一个飞吻。


我很无奈,又不知该怎么回应他,站在原地无措地挪动了一下脚步,最后还是选择转头走掉。


晚上,我还是回山上的大屋把那辆许久没用的宾利取了回来,要和另一个大忙人彼此调整作息一起上下班,这其中的不方便不止一点点。


25


下班之后顺路去诊所拆了手臂上的缝线,伤口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我无意识地来回抚摸了几下那处痕迹,突然想到无论明天怎样,已经有人执意在我身上留下了有关陈安的不可磨灭的印记,这已不能改变。


车子一驶进院子我就看到窗子里透出来的光亮,然后在车库里不意外地看到那辆保时捷rrr GT。


打开门,陈安正窝在沙发上看球赛,双脚肆无忌惮地搭在茶几上,手边还放着我的珍贵藏酒之一。见我进来,他随手指了指挂在一旁衣架上的西装,说:“我今天是来给你送衣服的。”


我不以为然地挑眉问:“这算什么,嗯?借口?”


“那种东西我才不需要。”陈安走上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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