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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 [11]

By Root 723 0
尖扳开他冰凉的唇探进去逗弄他的舌,我想吻住那颤抖著的失色的嘴唇。

  来不及多想,我俯下了头,而他,死命将脸埋入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忍辱。我转而舔吮他的颈背,碰触他的耳廓。做爱不应该有一方觉得痛苦,那种就不算是做爱。

  在我近乎温柔的亲吻与爱抚下,郑耀扬才慢慢缓过气来,其实我也是苦不堪言,揽紧郑耀扬的身体,希望他能放松点儿,他紧紧夹住我,我怕一动就会泄,弹性极佳的肌体诱发出我体内全部的热情。

  他终於抬起头来,尽量均匀地吐气,表情渐渐舒展。一时被他沈迷於欲望的神情所震撼,我缓缓退出来,然後在後方重新来了一个猛力的冲刺,郑耀扬惊喘著,回过头来看我,那眼神很复杂。

  贯穿内部的硬挺灼伤了他炙热的壁膜,来回的抽插给我最强烈的刺激。全身的感觉集中在一个部位,那不停被侵入的甬道渐渐将我越箍越牢,出了点血,却更加深了浪潮般的快感,狂狷的情欲开始随波逐流……

  “啊──”

  “耀扬……”在高潮时,我头一次这样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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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力地趴著不断喘气,充溢在我们体内的欲火就像枪炮走火般的瞬间引燃全身,肌体甚至有些承载不住极度的兴奋带来的眩晕感。

  我疲惫地枕著他的背,只说了声:“竟然没戴保险套。你怎麽样?”

  终於,他活过来,尴尬地咒骂:“妈的,你居然射在里面……妈的。”

  两人就这麽躺在大沙发上剧烈喘息著,直到郑耀扬推开我,朝浴室走去。

  报复行动来得很快,不过也像足郑耀扬的作风。早上,就在我的床上,他也来了一场致命的反击战。

  或许是夜里的感觉还残存著,当郑耀扬醒来重重舔咬我时,一股没由来的战栗袭上身,抵消了抗拒快感的部分意志力,隐约知道,自己立刻要被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这是我欠他的,昨晚的债他一定要讨回来。

  断续的呻吟声似乎是自己的,从来不知道世上还会有这样一种疼痛,那紧随著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意,使我整个意识都模糊起来。他照样不作润滑,照样不戴安全套,他猛力地在我紧绷的秘道中驰骋戳刺,我们的姿势像野兽,嘶吼著迸发出浑浊的热液,那黏腻不清的触感就像那时纠结不清的心情。

  这就是为人们所不齿的男人间的性爱吧,觉得很爽,也很屈辱,这是一种具有颠覆性的行为,一种不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得承认,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这很难抗拒。

  直到我们都累得不行,才彼此挣脱开。郑耀扬随手在床尾拉了个垫子放在身後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摸了支烟点上,就那样静静地抽起来。

  我们这样子挺可笑,像是彼此奉献第一次,这出戏由两个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主演,这会儿脉脉不得语,倒也稀罕。

  “这算什麽?”郑耀扬低哑的声音轻轻扬起,我仰起头看他在烟幕後的英俊面孔,有些模糊,眼神也少有的迷离。

  我掠一下乱发不经意地接上:“总不能算一夜情吧?”

  他有些烦躁地揿灭了烟头,低头看我,眼神仍有点不敢确定,但语气倒是肯定的:“我们真的做了。”

  “是,我们做了,而且还很激烈。”我淡淡道。

  “见鬼。”

  “这种事也没什麽,你不是一向比我洒脱吗?”看他的脸色开始恢复冷冽,我又说,“你是担心跟男人上了床,还是担心跟敌人上了床?”

  “有区别吗?”

  “有,很大的区别。”

  “好,我告诉你。”他俯下身来,认真地盯著我的眼睛宣布,“我都不担心!满意了吗?”

  他掀开薄被下床,矫健的身躯布满纵情的痕迹,呵,他的情人们可有场火好发啦。郑耀扬又去浴室清洗,然後回来从我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衣裤,毫不客气地穿上身,他跟我身材差不多。

  边扣扣子边转身对我说:“明天晚上七点到风运酒廊来。”

  我随意地点点头,也下床往浴室里去。当整个人浸到了热水里,才知道这不是梦。

  “我把协议带走了。”他在客厅嚷了一声。

  协议书?!顾不上从头到脚湿淋淋,还是冲出去豁一声拉开浴室门:“我──太疏忽大意了。” 这麽重要的商业机密,我竟然把它随意丢在茶几上,还被郑耀扬发现,要是平常,他非宰了我不可。

  “下回记得。”他只用食指朝我的方向点了点,匆匆转身出去了。

  之後起码有三十个小时,我没再见到郑耀扬,秘书乔安娜进来递上一杯咖啡:“爪哇咖啡,你最喜欢的纯味。”

  “谢谢。” 我笑笑,按了按太阳穴。

  “累了?”

  搞了一夜,怎麽可能还生龙活虎。对手是郑耀阳,又不是娇柔的女人。

  “还好。”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噢。”她继续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有些超过秘书的职责了。

  “乔安娜,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说?”

  她轻轻一笑,清纯的面容出现反差极大的诱人表情:“我想约你去跳舞。”

  “我不大在行,有我这样的舞伴会让你丢脸。”我委婉地拒绝,跟自己的秘书最好别走得太近。

  “华尔兹都能跳,怎麽不会跳舞?”她一脸知难而不退的样子。

  “华尔兹?”

  “看来陈先生忘了那天了?”她调皮地对我眨眨眼睛,“33,记得我吗?”

  噢,天哪,是那日陷害我上台与郑耀扬表演接吻的那个面具美人,在那之前我们的确共舞过一支华尔兹。

  我失笑:“原来是你。那天你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会再生气了吧?”

  “隔那麽久再来怪你,有那必要吗?”

  “那你答应去跳舞了?”

  “不,今晚不行,我约了人。”

  她笑著靠上来:“谁?如果是女朋友,我就只好不勉强你了。”

  “是男朋友呢?”

  28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参加我的舞会。”她没有把我开的玩笑当真,苦笑著向外走去,“像你这麽英俊的男伴约起来自然困难重重,我有心理准备,下次!下次可别想再推我。”

  “几点锺?”我问,乔安娜停下脚步回头热烈地看著我,“舞会几点锺开始?”

  “九点半。”她又走回来,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小卡片,放在办公桌上慢慢推到我眼前,“私人派对,务必赏光,如果你能来,所有舞伴都没有你强。”

  “为什麽是我?”

  “我对你一见锺情。”

  “在陷害我之後?还是在我摘下面具之後?”

  “不,是在你戴著面具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开始。”她笑起来,“今晚,我可不舍得害你,我保证。”

  “我不一定能来。”话先说在前头。

  “只是不一定是吗?我──一定等你。”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浅笑,婀娜地走出我的办公室。

  人们称这种经历为“遇”。

  七点准时到的风运酒廊,门口挂著提示牌:今日包场,谢绝入内。很不寻常,我走进去,大帮人在里面,都是宙风的兄弟,当然也不乏盛妆的美女,这个酒廊格调相当高雅,似乎真是招呼人品酒的,这出乎我意料。

  挑了个吧台边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年轻的调酒师走过来微笑道:“要什麽?”

  “哎,他要什麽问我就成了,是不是?”一只胳膊横著揽过我的肩膀,肆意地抢下我的话。

  斜眼看向来人,笑著避开他的爪子:“我跟你有这麽熟吗?”

  “阿明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锺爱的男人陈硕,给他来杯你拿手的‘冰魄’,让他暂时回回魂。”张冀云说话一向也没个正经,这点儿倒跟阿祺像,但他比阿祺老辣许多。

  “是谁透露这个内部消息给你的?”

  “怎麽?”

  “今天趁此机会,送什麽大礼笼络郑哥?”

  “大礼?”我不得不用询问的眼神再给这位老兄多一点关注。

  “嘿嘿嘿,别跟我说你什麽都没准备!老兄,专程来骗吃骗喝的啊?”

  “什麽日子?”我有点儿感觉不对劲了。

  “你这种人神经粗到这种地步,真是──算了算了,就算我好心帮帮你。”他凑过来,“今天郑哥大寿,你机灵点儿,我订下了Movado限量版手表,全球一百只,郑哥有集表的爱好,我挤破头花大本才搞到一只,要不要兄弟我把这次表现的机会让给你?”

  他不信我这麽不接灵子,其实我真不知道郑耀扬是今天生日,这并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不必舍命割爱,我带了贺礼。”

  “啧,就说嘛,小子跟我装傻。”他坐下来,把鸡尾酒推过来,“尝尝。”

  “主角呢?”

  “郑哥在後面,跟波地他们在一块儿。”

  这时候波地出来了,朝我们走过来:“嗨陈硕,你也到了。郑哥被兄弟拖住了,他今天可有大消息宣布。可能你不大清楚,其实每年郑哥生日,大夥儿就会聚一下。”

  要是事先知道,还真不晓得送什麽好,有什麽是他郑耀扬没有而我陈硕又给得起的?我只是奇怪他没有选丽月宫的宴会厅,而选在风运。

  “来啦。”波地叫了声,张冀云也迎上去。

  今天的郑耀扬英气逼人,二十八岁的他引领整个宙风,已有绝对的王者之风。从人群後看他,更能觉察出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姿态,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一种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黄令申带著几个在威虎帮事件中刚痊愈的兄弟上前敬酒,大家哄闹成一团,开始不分长幼、上下地乱。我多少也受点感染,心情好起来。

  不过也只是低头喝酒,那种混合酒真不大适合我,不过张冀云刚才打趣道:“要喝上好香槟,请到君悦或半岛酒店,那儿或许可以满足陈大少爷的需要。”

  直到我听见大家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喝彩声时,我才意识刚才听到那两个字不是幻听:“订婚。”他是这麽说的。

  然後秀芳说:“我今天要感谢一个人,是除了耀阳和我爸之外,我最爱的一个男人──陈硕。”大家哄笑。

  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会提我,她的眼睛穿过人墙向我温柔地投过来:“陈硕,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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