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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世界(二)如果不属于你 [16]

By Root 255 0
的事情,我想,你有权要求任何一个职位。”
“包括副总裁的位置?”
东启人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淡然点头,说:“包括副总裁的位置。”
“成交!”
看着梁仲树起身就要离开,东启人似笑非笑的说:“这样算不算是要胁?”
梁仲树走到门前,拉开办公室大门,稍微停顿了一下说:“你出钱,我卖命。这很划算,如果是要胁,我想我也没命享用你的钱了,不是吗? 总裁。”
门轻轻关上。
东启人侧头看向不知道何方,许久才轻叹:“我教出来的人,到是越来越精了。”
怀里的无可轻轻蹭了蹭东启人的脖子,不安地动了动。东启人小心呵护地抱紧他,脸上充满怜爱。
果然是累到他了。
温柔地抚过东无可的脸庞,他继续翻阅桌面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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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下午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病床上,一位白发老人瞇着眼睛,透过老花镜,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书。
“爸!”
许洋缓缓抬头,诧异的说:“子恺,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许子恺提起手中的袋子,笑说:“爸,没事。这是清河老爷特意送的,给你养病正好,都是国外最新开发的好药。”
许洋本来看见儿子还有些欣喜,一听是东清河的意思,当场老脸就沉下来了。
“你别净收清河老爷的东西,给我退回去。”
“爸,话可别这么说,清河老爷可算是对得起我们了。那个东启人一当家就把你踢出来,连养老金都省了。爸,你为他们东家操劳大半生,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结果呢? 还得多亏清河老爷还记得我们,不然你儿子现在还在到处找工呢。”
听了儿子这么一翻话,许洋别在肚子里的话更加不敢说了。也许是他小时保护这个儿子太好了,景恺根本不了解东家里面的是非。论起来,当年东老太爷分家时,之所以把祖家留给东初远,也就是东启人和东无可的父亲,就是因为清河和景生两位少爷纨裤失德,差点把本家都给玩垮了。后来东初远继承家业后,两人又变着法子来坑兄弟的钱。好几次东氏企业差点就垮了,还得多谢初远老爷尽心尽力,才保下了祖业。
几十年过去了,本来以为两位老爷也该认清事实,别在给初远老爷添麻烦了。事情是平静了一阵子,直到东启人得到了两位老爷的帮助,从初远老爷那夺走了祖业。这两位认人不清,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东启人,没想到又被将了一军,至今依旧和控制祖业无源。
唉,都这样多年了,两位老爷也一大把年纪,都是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人,怎么还这么想不开? 难道他们想把东氏企业也带进坟墓里吗?
最让他无奈地是儿子不知怎么也和在里面,这种事情,牵涉了太多家族恩怨,哪能说谁对你好一点就帮谁的? 所以当东启人遣散祖家的佣人时,他也就借机走了,打定注意不想再被牵涉其中。
可这些话他怎么能跟儿子说?就是说了他也不懂,而且其中还掺杂了许多家族丑闻,就更不能说了。像东启人和卓芷筠的事情,也是引发这许多事情的因缘之一,这种事情他能随便说出来吗?
唉…… 难!
许子恺没有察觉父亲的心思,一个劲地夸清河老爷对他有多好,在公司待遇又怎么与众不同,最近又通过清河老爷的关系认识了一个有名望家族的女儿,对方因为他在公司的前途好,也愿意交往下去。
许洋越听越叹气。
“傻儿子,这是人家要钓你,利用你才对你这么好。”
许子恺很不以为然的说:“爸,人家那是关心你。我们家要钱没几个,要关系,没有。人家图我们什么?”
许洋闷闷地哼了一声,说:“还不是要你爸去见东无可,哼,你肚子里那点东西我能不知道。”
许子恺被他一语说中,祇好‘嘿嘿’地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爸,人家就那个意思,其实嘛,都是姓东的,一家人,有什么好闹的……”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许洋用老眼盯住儿子,闷声说:“你这次是不是又要升职? 清河老爷是让你来做说客的吧?”
一看儿子那扭捏的样子,许洋就知道又说对了。唉-- 他这儿子怎么这么苯,人家做个坑他就赶快往下跳,也不管自己的父亲了。
“我就帮你这最后一次,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东少爷答不答应,还是人家的事。”
“好好!”
看着儿子兴高采烈地出去打电话,许洋心里更不是滋味。其实他根本不必去找东无可就知道清河老爷要求的事情准不成,东无可身后有个东启人,唉,他们两个…… 祇怕东启人现在已经看过了卓芷筠的遗书……

(二十八)
齐晓天心烦意乱地离开东氏大楼,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背后人声涌涌,回头一看,几个警卫强拉着一个女子出来,后面还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糟糕!
当他看清那女子的样子时,想也不想,马上挤进人群里,拉住那女子,说:“姊姊,妳怎么跑这来了。”
女子呆呆得看着他,突然抱住他痛哭。
“他不…… 我要……”
话说得乱七八糟,四周的人更加指指点点,‘真的是个疯子’,‘可怜啊,居然跑到商业区来闹事’,等等。
一名警卫本来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看看是不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现在一看有人认了,就放下手机,说:“她是你姊姊? 你下次要看好一点,别让她出来闹事。这是什么地方,来个精神病人一闹,我们可就忙死了。”
齐晓天就是心里有火也不敢当面发作,祇好强忍下,一边僵笑着安抚情绪波动的斐,一边还要谢谢这些人没有叫警察。
他拉着斐,绕过繁忙的大街,车就泊在小巷里,他强硬地把斐塞进车内,关上门,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万一有人认出你怎么办? 我们所有的计画都泡汤了!”
齐晓天忿怒的声音在车里回荡,吓得斐蜷缩在椅子上,畏惧得说不出话来。
“妳是不是见过东启人了?”齐晓天越想越急,不觉得用力握住他抖擞的胳膊。“他有没有认出妳?妳说话啊!”
斐嘤嘤的哭出来,拚命摇头,身子更加往后缩。
齐晓天对着他梨花带雨的娇颜祇觉得反胃,他最受不了斐哭泣的样子,但现在硬逼她是问不出什么的。齐晓天无奈地长叹,整个人变得有气无力,仰头向后靠在椅子上,任由斐哭个够。
许久,才听见斐虚弱的声音说:“我-- 看见-- 启人他-- 不要我-- 我--”她抬起布满泪水的脸,神情柔弱得让人心痛,可惜这个人不包括齐晓天在内。
“…… 怎么办、办好? 我要-- 嫁……”
“好啦好啦!”齐晓天不耐烦地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听了她三年的“我要嫁给启人”,他都快听出病来了。
东启人那个该死的混帐有什么好? 嫁给他? 嫁给他妳也祇能做个活寡妇!当然…… 如果能在此之前扳倒东启人的话。
“妳确定东启人没有认出妳来?”齐晓天不放心地问。
斐祇是哭泣着,良久才看她的头微微点了一下,又用怯怯的眼神看着齐晓天问:“……可是你-- 说-- 可以-- 嫁、嫁……”
“对啊,”齐晓天不等她说完,发动引擎,开车回公寓。
一路上,斐除了在玩自己的手指外,再也没说过别的话。齐晓天默默地盯着前方的路,脑海一片空白。本来他已经计画了五年的事情,在真正执行时却完全不能照他希冀的方向走。如今说什么计画,其实都是骗自己。
发生了太多意外,太多东西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就像东无可…… 那个人,怎么可以和夺去自己所有一切的男人住在一起? 还可以过得那么舒心,一点都看不出他的烦恼,或是一点寄人篱下的迹象。他笑起来,很温柔,就像微温的春风一般,淡淡地扫过心头。
不需要耀眼的外表,一样可以捉住别人的心。
很想知道,东无可是个怎样的人。
齐晓天专注地看着路面,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温和平静,更没有察觉面对着车窗的斐,脸色阴沉得仿若地狱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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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着海边的豪华别墅,两位老者做在阳台上,神情冷漠,连温热的海风都无法吹走他们脸上隐藏的阴郁。
“嗯,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们放在几个主管部门的人都被调走,有的升有的迁,我也摸不清他的意思…… 好象是注意到了我们的行动,还是…… 凑巧?”
东清河端着白瓷茶杯,眼色深沉地看着蔚蓝的海景,徐徐又说:“还有计算机部门的陈经理,他昨晚慌慌张张地打电话告诉我,他被企业起诉了,罪名是贪污亏空和擅自挪用公款。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安定下来。 你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觉得他好象察觉到了什么。”
“……”
“还有那个许洋,我在他身上砸了大钱,到现在还没有个声响,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老卖痴,还是真没办法。许子恺那小子拚命跟我打保证,说他老爸有什么把柄,东无可一定会听他的…… 你说说看这……”
东景生静静听了半晌,长长叹息一声,才缓缓接上东清河的话尾:“许洋怎么说也是从老爷那时候做起的,我们家里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 就是知道他也不会直说,这样的人才能做管家。再说吧,他毕竟跟初远久了,心里对初远的孩子还是有点忠心的。他对东无可再好,也比不过亲生儿子亲。到时候他自然会偏向你,这种事情要慢慢来。”
“等? 唉……”东清河想想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既然他已经在许家父子身上下了资本,也不能现在就放手,祇好咬牙等一等了。
不过,还能等多久还是个问题。
东景生深知自己弟弟的忧虑,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谁能不着急? 祇是现在情形对他们不利,就是急也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东清河又深思了片刻说:“照你这么说,许洋那个人可能不会帮我们说话,但我们可以用他来引出东无可,至少我们可以和东无可当面说清楚。我可不想血本无归,一个劲的扔钱下海,连个声响都没有。”
东景生正想撘话,管家端着电话恭敬地走过来说:“清河老爷,您的电话,是一位叫许子恺的先生打来的,他说您正等着他的电话。”
东清河和东景生两人心照不宣地对看一眼。
鱼上钩了。

(二十九)
东无可怎么也没想到,许洋在电话里说得支支吾吾,还以为是有难事,他趁着启人这几天忙着处理各分部的事情,径自来到医院,却怎么也想不到,一进门看到的却是东景生坐在许洋床边,看似和蔼地交谈。许洋看到他进来时,一脸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的神态,东无可已经大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回头看看身后出现的两名黑衣保镳,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嘲笑,扭头走进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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