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世界（二）如果不属于你 [10]
瓜，医生不是说过，神经上会有点抽痛，很正常的事情。别走，宝贝，让我再抱抱你。”
东无可拿他没办法，祇好静静依附在他身上，尽量不压在受伤的胸口。
东启人缓缓揉抚着他的背部，聆听两人的心跳声在这平静的下午里，编织出奇妙安心的乐曲。
“无可，我爱你。”
“我也很爱你，启……”
明天，他们会在一起迎接考验的开始。
（十九）
“真想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
达也晃着手中的高脚水晶杯，晶莹的红色液体在杯中荡出一个小小弧圈。
今天是赵郬向东启人摊牌的日子，身为赵郬的主要资助人的他，本应该和她一起出席，可他却婉绝了。
齐晓天不明所以的被他搂进怀里，浑身因为接触到达也偏低的体温而显得有些僵硬。
无论是在这个怀里欢爱过多少次，他仍旧无法接纳达也身上过份的低温，更无法接受达也所表达出来的‘爱意’。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祇是交易，一场以他的自尊和肉体换取的复仇。
“那你怎么不去？”齐晓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冰冷的大手揉上他的腰枝，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达也微微笑说：“因为我已经知道结果了，所以才不能去。”
结果？ 不能去？
齐晓天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迷糊，忍不住再次问：“赵郬肯定能嬴，不是吗？”不然达也也不会在她身上扔下那么多的投资，那今天……
达也被他的话带出几声笑意。放下高脚杯，他抚上齐晓天的胸前，慢慢隔衣揉搓着里面的红茱，低头轻咬着齐晓天的脖子。
掌下的身体微微蜷缩。
“你希望赵郬嬴吧？ 真可惜，她一定会输，而且输的很惨。”
齐晓天心里微震，不由得忽视了达也的索求，忙问：“这怎么可能？ 赵郬不是有你的帮助吗？ 她怎么可能会输！”
达也忽然停止手中的动作，冷冷看着齐晓天说：“亲爱的，你不知道在这种时候问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是很不礼貌的吗？”
注意到齐晓天骤然失色的脸庞，达也的心情却莫名的变好，抚顺着他的短发，柔声说：“你一定很奇怪吧？ 这不能怪你，你还太年轻，这些事情其实简单。”他笑得异常诡异，又说：“赵郬输就输在她不姓东，就算东启人肯把东氏企业让给她，东景生也不会善罢干休。东启人一定是等到最后关头才和东景生合作，以他们两人手上拥有的股份，足够挤掉赵郬，顺便再把她拒于董事会外。如果今天我们去了，祇会让东启人嬴得更风光。”
齐晓天倒吸一口冷气，抖声说：“……难道，你一早就知道了，知道赵郬会输？！那你为什么还要贷款给她？”如果是这样，他的计画就被全盘打乱了！
枉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
达也眼中闪烁中奇异的眼光，他不急不缓的回答齐晓天的质问：“傻瓜，这样你才能知道东启人的实力，看清楚你的敌人，才能保证自己的胜利。”他捧起齐晓天的脸，轻轻吻在他光洁的额前。
冰冷的接触让齐晓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达也的笑容像阳光般展现在他眼前，可他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可爱的晓天，我为你准备的舞台已经开幕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手去干，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和决心。记住，别让我失望喔……”
齐晓天懵懂的从他怀中站起，疑惑的眼光看向达也，男人含笑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他才明白到他祈望过无数夜晚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手指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兴奋的微微颤抖，许久没有感受过热度的心在激昂跳动，身上的血液随着他的思绪运转而沸腾起来。
“谢谢你！”
达也没有响应少年的谢意，因为少年已经飞快的离开了房间。
真是天真的孩子，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恶魔在暗处冷笑着。
＋＋＋＋＋＋＋
会议已经结束，人们也已经离开，空旷的会议室内祇剩一人呆坐在桌端，许久都没有动一动。
赵郬瘫坐在皮椅上，久久站不起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筹备，精心经营的计画，最后却在东景生和东启人握手中如泡沫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万一东景生和东启人合作的话，两人手上的股票绝对比自己多，轻易就能把自己的计画化为乌有，所以从四年前她拿定决心时，她就在东景生身边安插人手，不断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了今天，她还特意买通了总裁办公室内的人，如果东启人要和东景生连络的话，她已经准备好要破坏到底。她绝对没有想到，东启人一直忍耐到最后，而先低头的不是东启人，却是顽固狡猾的东景生！
全是为了东氏企业，每一个东氏子孙都该尽责嘛。东景生笑着这么说，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召集记者，不然这次董事会议上了新闻，不祇她赵郬出了殠，就是她身后的赵家，还有在她身上投资的霍斯敦兹，都会被蒙上战败的羞辱。这些还是其次，最令她害怕的是东启人的报复。
东启人的作风一向狠辣，绝对不会放过轻易放过冒犯他的人。这次她倾囊而出，动用了自己和赵家所有的资产，如果东启人计画对赵家手下的公司做什么，她手头上连周转的钱都没有。再来就是霍斯敦兹，虽然当初得到他的支持时都是口头协约，他却从来没有表示过如果自己输了，代价又是什么。
赵郬越想越后怕，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她倒底想证明些什么？ 为什么要挑战东启人，一旦这层透明的和平被撕裂，她和东启人势成水火，她绝对斗不过东启人，因为 －－ 她所知的一切，都是东启人教她的，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东启人给的。 天啊，她是着了什么魔才会想和这个男人竞争？！
正当赵郬对着空旷的会议室发呆时，门被一只大手轻轻推开。
她木然的转看向走进来的男人，忍不住紧咬下唇，冷漠的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恭喜你，你又扳回了一局，不过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我会嬴回来的。”
东启人怜惜的看着她逞强的脸庞，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小郬，为什么？”
赵郬浑身一颤，别过脸去，两手交扣，美丽的指甲在白净的皮肤上留下红色刻痕。
“没有什么为什么的，嬴了就是嬴了，这么明显的事实，我能说什么。”
“…… 妳从小就喜欢装出坚强的样子，我喜欢这样的妳，武装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别摆出一副你很懂我的样子，东启人，你根本不懂我！”赵郬咬牙说出来，心里早就乱成一片。
东启人微微一笑，对她像刺猬般的反应不以为意，反而柔声问：“告诉我，拥有了东氏企业后，妳究竟想做些什么？ 东氏企业又能为妳做些什么？ 我从不认为妳是个喜欢弄权的人，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这样认为。”
“请你别做出胜利者的姿态来质问一个输得彻底的人！”赵郬忽然推开椅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拿起自己的公文箱，昂然对他说：“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梁仲树从楼下上来，正好碰见赵郬往外走，她连招呼都不打，就直直从他身边迅速走过。
“总裁？”梁仲树进了会议室，却看见东启人抿嘴微笑。
东启人收起那抹诡笑，淡声问：“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弄好了？”
“是的。”
梁仲树从活页夹中拿出一叠刚刚传真过来的文件，说：“我们已经控制了赵家名下过半的公司，连同他们的股份、客户，都在我们掌握下。”
“很好。”
梁仲树还等着他的下文，却在一个‘很好’后没了声音。
“总裁？”难道你就这样放过赵郬？ 这句话他没有明说，不过语音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东启人咧出一个仿若带着血腥的笑容，说：“你什么时候见我仁慈过？”
那……
“赵郬还有她的用处，毕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就这样随着赵家消失，实在是有些可惜。”
当初之所以愿意帮助赵郬，也是为了将来可以利用的地方…… 可惜，掌中的猎物居然想将主人一军，他还真是太过大意。
梁仲树听得心里直冒凉气，东启人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掌中的棋子，他明明是知道赵郬…… 眼光一闪，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是，东启人，你是否太冷血了一点呢？ 即使是你的亲生弟弟，你也仅仅是为了他能被利用的价值才收容他的吗？
（二十）
东无可从电话中已经知道了今天摊牌的结果，不由得轻笑起赵郬的天真。
不错，主导董事会无疑是最快的快捷方式，却也是风险最大的赌博。如果他是赵郬的话，这种仅有一半成功可能的计画，他根本不会考虑执行。 要想得到东氏，还有别的方法，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冒险的一途？
永远也不能明白女人的想法。
东无可放下电话，脸上的笑容却在看见客厅中枯坐的两人，顿时消退为一抹淡淡的冷漠。
客厅中，何昀庆显得有些拘束，他身边的女护士也因为四周的陌生气氛，莫名的感到尴尬，两人在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没想到东启人居然不在家，何昀庆暗暗叹了口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合作的病人，明明已经约好了是今天十点正来访，来后才知道当事人去了公司，这真叫他为难啊。
“何医生，今天恐怕要你久等了，我大哥可能要再晚一点才能回来。”
东无可非常客气生疏的对何昀庆说。
启人前脚才走，何昀庆就带着护士按他家的门铃。虽然说过他可以定期来访，确定启人的愈合进度，可他选的真不是时候。自己已经说明了请他日后再来，这呆瓜般的医生却说没关系，他可以等。真是……
敬业也不必到达如此不懂变通的地步吧？
何昀庆推了推眼睛，笑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改时间再来。”他也不太好意思继续打搅，尤其是他察觉东无可的情绪中带了微微的烦躁，也许来得不是时候。
护士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何昀庆站起来和东无可握握手，正转身要离开，东启人正巧从门外进来，看见客厅中的三人，不禁愣了一下。
东无可马上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公文箱，说：“大哥，何医生今天……”他没说完，就被东启人的冷冽眼光冻结了。
“何医生，我今天没时间，有什么事请和我的助理联系。”
何昀庆听他口气如此生硬，祇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和护士离开了。
护士出了大门，马上像活过来一样，脸上也有了笑容。何昀庆不禁笑说：“里面没这么可怕吧？”
护士摇摇手说：“何医生你是见惯大人物的人也许不觉得，刚才那个孩子浑身冷冰冰的，我连气都不敢用力喘，而且那屋子里的装饰，哪样不是上千上万的，真让我心生畏惧，还怕弄坏了什么，就是我白工作一年
东无可拿他没办法，祇好静静依附在他身上，尽量不压在受伤的胸口。
东启人缓缓揉抚着他的背部，聆听两人的心跳声在这平静的下午里，编织出奇妙安心的乐曲。
“无可，我爱你。”
“我也很爱你，启……”
明天，他们会在一起迎接考验的开始。
（十九）
“真想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
达也晃着手中的高脚水晶杯，晶莹的红色液体在杯中荡出一个小小弧圈。
今天是赵郬向东启人摊牌的日子，身为赵郬的主要资助人的他，本应该和她一起出席，可他却婉绝了。
齐晓天不明所以的被他搂进怀里，浑身因为接触到达也偏低的体温而显得有些僵硬。
无论是在这个怀里欢爱过多少次，他仍旧无法接纳达也身上过份的低温，更无法接受达也所表达出来的‘爱意’。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祇是交易，一场以他的自尊和肉体换取的复仇。
“那你怎么不去？”齐晓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冰冷的大手揉上他的腰枝，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达也微微笑说：“因为我已经知道结果了，所以才不能去。”
结果？ 不能去？
齐晓天被他的话弄得有些迷糊，忍不住再次问：“赵郬肯定能嬴，不是吗？”不然达也也不会在她身上扔下那么多的投资，那今天……
达也被他的话带出几声笑意。放下高脚杯，他抚上齐晓天的胸前，慢慢隔衣揉搓着里面的红茱，低头轻咬着齐晓天的脖子。
掌下的身体微微蜷缩。
“你希望赵郬嬴吧？ 真可惜，她一定会输，而且输的很惨。”
齐晓天心里微震，不由得忽视了达也的索求，忙问：“这怎么可能？ 赵郬不是有你的帮助吗？ 她怎么可能会输！”
达也忽然停止手中的动作，冷冷看着齐晓天说：“亲爱的，你不知道在这种时候问这种煞风景的事情是很不礼貌的吗？”
注意到齐晓天骤然失色的脸庞，达也的心情却莫名的变好，抚顺着他的短发，柔声说：“你一定很奇怪吧？ 这不能怪你，你还太年轻，这些事情其实简单。”他笑得异常诡异，又说：“赵郬输就输在她不姓东，就算东启人肯把东氏企业让给她，东景生也不会善罢干休。东启人一定是等到最后关头才和东景生合作，以他们两人手上拥有的股份，足够挤掉赵郬，顺便再把她拒于董事会外。如果今天我们去了，祇会让东启人嬴得更风光。”
齐晓天倒吸一口冷气，抖声说：“……难道，你一早就知道了，知道赵郬会输？！那你为什么还要贷款给她？”如果是这样，他的计画就被全盘打乱了！
枉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
达也眼中闪烁中奇异的眼光，他不急不缓的回答齐晓天的质问：“傻瓜，这样你才能知道东启人的实力，看清楚你的敌人，才能保证自己的胜利。”他捧起齐晓天的脸，轻轻吻在他光洁的额前。
冰冷的接触让齐晓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达也的笑容像阳光般展现在他眼前，可他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可爱的晓天，我为你准备的舞台已经开幕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手去干，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和决心。记住，别让我失望喔……”
齐晓天懵懂的从他怀中站起，疑惑的眼光看向达也，男人含笑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他才明白到他祈望过无数夜晚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手指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兴奋的微微颤抖，许久没有感受过热度的心在激昂跳动，身上的血液随着他的思绪运转而沸腾起来。
“谢谢你！”
达也没有响应少年的谢意，因为少年已经飞快的离开了房间。
真是天真的孩子，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恶魔在暗处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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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郬瘫坐在皮椅上，久久站不起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筹备，精心经营的计画，最后却在东景生和东启人握手中如泡沫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万一东景生和东启人合作的话，两人手上的股票绝对比自己多，轻易就能把自己的计画化为乌有，所以从四年前她拿定决心时，她就在东景生身边安插人手，不断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了今天，她还特意买通了总裁办公室内的人，如果东启人要和东景生连络的话，她已经准备好要破坏到底。她绝对没有想到，东启人一直忍耐到最后，而先低头的不是东启人，却是顽固狡猾的东景生！
全是为了东氏企业，每一个东氏子孙都该尽责嘛。东景生笑着这么说，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召集记者，不然这次董事会议上了新闻，不祇她赵郬出了殠，就是她身后的赵家，还有在她身上投资的霍斯敦兹，都会被蒙上战败的羞辱。这些还是其次，最令她害怕的是东启人的报复。
东启人的作风一向狠辣，绝对不会放过轻易放过冒犯他的人。这次她倾囊而出，动用了自己和赵家所有的资产，如果东启人计画对赵家手下的公司做什么，她手头上连周转的钱都没有。再来就是霍斯敦兹，虽然当初得到他的支持时都是口头协约，他却从来没有表示过如果自己输了，代价又是什么。
赵郬越想越后怕，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她倒底想证明些什么？ 为什么要挑战东启人，一旦这层透明的和平被撕裂，她和东启人势成水火，她绝对斗不过东启人，因为 －－ 她所知的一切，都是东启人教她的，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东启人给的。 天啊，她是着了什么魔才会想和这个男人竞争？！
正当赵郬对着空旷的会议室发呆时，门被一只大手轻轻推开。
她木然的转看向走进来的男人，忍不住紧咬下唇，冷漠的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恭喜你，你又扳回了一局，不过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我会嬴回来的。”
东启人怜惜的看着她逞强的脸庞，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小郬，为什么？”
赵郬浑身一颤，别过脸去，两手交扣，美丽的指甲在白净的皮肤上留下红色刻痕。
“没有什么为什么的，嬴了就是嬴了，这么明显的事实，我能说什么。”
“…… 妳从小就喜欢装出坚强的样子，我喜欢这样的妳，武装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别摆出一副你很懂我的样子，东启人，你根本不懂我！”赵郬咬牙说出来，心里早就乱成一片。
东启人微微一笑，对她像刺猬般的反应不以为意，反而柔声问：“告诉我，拥有了东氏企业后，妳究竟想做些什么？ 东氏企业又能为妳做些什么？ 我从不认为妳是个喜欢弄权的人，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这样认为。”
“请你别做出胜利者的姿态来质问一个输得彻底的人！”赵郬忽然推开椅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拿起自己的公文箱，昂然对他说：“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梁仲树从楼下上来，正好碰见赵郬往外走，她连招呼都不打，就直直从他身边迅速走过。
“总裁？”梁仲树进了会议室，却看见东启人抿嘴微笑。
东启人收起那抹诡笑，淡声问：“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弄好了？”
“是的。”
梁仲树从活页夹中拿出一叠刚刚传真过来的文件，说：“我们已经控制了赵家名下过半的公司，连同他们的股份、客户，都在我们掌握下。”
“很好。”
梁仲树还等着他的下文，却在一个‘很好’后没了声音。
“总裁？”难道你就这样放过赵郬？ 这句话他没有明说，不过语音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东启人咧出一个仿若带着血腥的笑容，说：“你什么时候见我仁慈过？”
那……
“赵郬还有她的用处，毕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就这样随着赵家消失，实在是有些可惜。”
当初之所以愿意帮助赵郬，也是为了将来可以利用的地方…… 可惜，掌中的猎物居然想将主人一军，他还真是太过大意。
梁仲树听得心里直冒凉气，东启人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掌中的棋子，他明明是知道赵郬…… 眼光一闪，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是，东启人，你是否太冷血了一点呢？ 即使是你的亲生弟弟，你也仅仅是为了他能被利用的价值才收容他的吗？
（二十）
东无可从电话中已经知道了今天摊牌的结果，不由得轻笑起赵郬的天真。
不错，主导董事会无疑是最快的快捷方式，却也是风险最大的赌博。如果他是赵郬的话，这种仅有一半成功可能的计画，他根本不会考虑执行。 要想得到东氏，还有别的方法，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冒险的一途？
永远也不能明白女人的想法。
东无可放下电话，脸上的笑容却在看见客厅中枯坐的两人，顿时消退为一抹淡淡的冷漠。
客厅中，何昀庆显得有些拘束，他身边的女护士也因为四周的陌生气氛，莫名的感到尴尬，两人在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没想到东启人居然不在家，何昀庆暗暗叹了口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合作的病人，明明已经约好了是今天十点正来访，来后才知道当事人去了公司，这真叫他为难啊。
“何医生，今天恐怕要你久等了，我大哥可能要再晚一点才能回来。”
东无可非常客气生疏的对何昀庆说。
启人前脚才走，何昀庆就带着护士按他家的门铃。虽然说过他可以定期来访，确定启人的愈合进度，可他选的真不是时候。自己已经说明了请他日后再来，这呆瓜般的医生却说没关系，他可以等。真是……
敬业也不必到达如此不懂变通的地步吧？
何昀庆推了推眼睛，笑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改时间再来。”他也不太好意思继续打搅，尤其是他察觉东无可的情绪中带了微微的烦躁，也许来得不是时候。
护士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何昀庆站起来和东无可握握手，正转身要离开，东启人正巧从门外进来，看见客厅中的三人，不禁愣了一下。
东无可马上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公文箱，说：“大哥，何医生今天……”他没说完，就被东启人的冷冽眼光冻结了。
“何医生，我今天没时间，有什么事请和我的助理联系。”
何昀庆听他口气如此生硬，祇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和护士离开了。
护士出了大门，马上像活过来一样，脸上也有了笑容。何昀庆不禁笑说：“里面没这么可怕吧？”
护士摇摇手说：“何医生你是见惯大人物的人也许不觉得，刚才那个孩子浑身冷冰冰的，我连气都不敢用力喘，而且那屋子里的装饰，哪样不是上千上万的，真让我心生畏惧，还怕弄坏了什么，就是我白工作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