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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13]

By Root 255 0
腹有阴影,我们怀疑是包块,有可能是脾肿大的先兆————”

象是怕我置疑他的结论,顾闻解释的更详细了。可是,根本不需要啊,这些冰冷的医疗术语已经够让我寒心了。

不错,我怕死!

也谈不上绝望,反正脑袋空空的,从顾闻那里出来,我就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手插在荷包里,眼盯着脚尖,我默默地下楼,默默地走出同济。庄颜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想想!”胳膊被抓住,我看向庄颜的眼睛。还好,看不出确切的含义。这时,我不想看到什么同情,什么怜惜的眼睛。

“后天,我陪你过来。”顾闻说,后天我还要来做个检查。

“恩!”点点头,我继续往前走。松开我,他还是跟在我的身后,就这样,一路陪我走回了家,直到,看着我上了楼。

“爸爸!”仿佛无意识地唤了声。其实,家里没人。

推开书房的门,我看向爸爸刚才放佛经的位置,却没有走近,站在门口出了神。

也许,这种时刻的人们,最需要佛的照顾了。

(首先,我很惊讶大大们眼力的尖锐,不否认,我的写作方向,有些同志已经猜到了,嘿嘿!继续往下看吧!

其次,还是要申明,不要过早下结论,以上这段不是结局,还是那句话,继续往下看吧!

再次,依然是申明,我不懂医疗知识,如果您发现,将后来有知识错误,请原谅。

最后,谢谢你们,你们才是〈薄荷想想〉能继续下去的力量之源,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一章

结果,那天去复检,我偷出了佛经。

只是用张废报纸简单的包着,我环抱着它。

楼下,庄颜看见我,向我走来,却,只走几步,他停住了,一双眼出神地盯着我。那里面,是个素颜的女孩儿,裹着黑色的风衣,蓬松着湿润的发,赤脚穿着美丽的高跟鞋。

“那是什么?”

淡然地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他,我先上了车。一路上,两个人再没有说话。

这次,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我非常安静。静静听着顾闻的分析,听着庄颜与他的对话,我,只是紧紧抱着佛经。

回程的路上,我们再次没有交集,连一个对视都没有。

他没有送我回家,而是,驶向他家。

“想想,唔————”

车才停稳,他终于想说话时,一个侧身,我封住了他的唇。

本来就是故着意的,故着意的想吻,故着意的想诱惑,故着意的想疯狂,故着意的想靡乱————

被他抱着腿上,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小小的驾驶室里:意乱情迷的呢喃,狂热肆意的吻,激情缠绵的抚摸,疯一般地爱啊————

“想想,”分开唇的寸许,庄颜的唇是艳红的,庄颜的眼是迷离的,庄颜的呼吸是错乱的。他想说什么,我却不给他时间,又贴了上去,衔住了他的下唇,然后,是他带着性感小坑的颔,他的喉结————

“哦————想想————”即使,他的呻吟带着无比的快感,即使,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战抖。他,依然用双手紧紧钳住了我的面颊,分开了彼此。

在他眼里,我看到了自己————

微张着唇,氤氲着眼,迷离地望着他,眼里写着未退的激情,以及————淡淡的乞求。

“想想,这里不行,这里————会伤着你。”还在暧昧地吐呐,他却象在哄个娇气的孩子。

“我要,我想要你。”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颈窝里传来我闷闷地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我永远在你身边,永远————”抱着我下车,抱着我上楼,一路在耳旁轻轻呢喃着,一路轻拍着我的背。

是的,他在哄一个吓傻了的孩子,一个被死神吓傻了的孩子。




“尸体是泥土的再次开始

尸体不是愤怒也不是疾病

包含着疲倦、忧伤和天才。”

此刻,脑海里回旋着的,竟然是诗人海子的这句话。

我清晰记得,十岁生日那天,爸爸忧郁地抚着我的额说,“浪漫主义和英雄主义的时代,逝去了。”因为,这天,一个名叫海子的天才诗人,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了。他的遗言是:“我的自杀与人无关。”

记起他,因为他那年25岁。而我,今年整25。

生命结束在如此美丽的一个年龄,也未必糟糕。微笑着,如是想。

昨天,庄颜抱着我陷入这柔软的被羽里,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静静地环着我,任我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星空,静静的想,静静的想。

“两个人同时遥望夜空,一个人看到的是沉沉的黑夜,而另一个看到的却是闪闪的星斗。这就是乐观与悲观的区别。”

哲人如斯说。欣慰,一整夜,我盯着的全是闪亮的星辰。

也许,死亡的脚步正在临近,它重重敲击了我的灵魂,让我疼痛,却,还不足以让我心伤。我惧怕它,却还不至于臣服它。

“帝王都没有把它PK下去,何况我?”

侧身躺在被羽里,我举起胳膊,无所谓地抖了抖那本佛经。

“PK谁?”

我转身看向身后的庄颜。手支着头,他盯着我。难道,他陪着我一宿都没合眼?

“死神!”

笑着甩掉那本佛经,我偎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精窄的腰身。

“我不会让你死的。”

滑下来,他贴向我。都侧着身子,面对面,眼对眼,唇对唇,心对心。

“这话说的不好,象琼瑶!”

娇俏地皱皱鼻头。他微笑着贴近我的唇。

学着我昨天,他先轻轻含住我的下唇,我的舌才要奉上,他却轻触一下就退了回去,然后,下移。颔,颈,胸,腹,最后————一路下滑,慢慢隐没在绒被里。而绒被外的我,咯咯笑地像个童稚的孩子。

“庄颜!”

我的尖叫里,魔艳的礼花绽放了!

(不好意思,周末本来想多更新点儿,家里来了客人,实在好吵,无法集中精力,明天再来吧!)



他送我回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推开门时,老爸老妈竟然都非常严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了笑,我将佛经放在他们面前,

“完壁归赵。”

倾身坐在他们对面。

“想想,这件东西不能开玩笑————”难得老妈这么慎重,我很听话地点点头,

“对不起。”

爸爸拿起佛经就要起身,我抬头叫住了他,

“爸爸,能和你谈谈吗?”

“进来吧。”

跟着他走进书房,身后,老妈无奈地摇着头。他们以为我惦记着这本佛经。

“想想,这本佛经我们家不能————”爸爸开口第一句话,也是佛经。

“爸爸,我可能得了血癌。”打断他,我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什么?!”佛经重重摔在地上,爸爸看着我,惊骇莫名!

心里确实泛起酸楚。可,这件事必须让他知道,妈妈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差,如果我突然有个三长两短,起码,他还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家没有谁有这样的病史,而且,每次检查都说没事,怎么突然————”爸爸很少这样激动的。

过去默默拣起佛经放在桌上,

“我有个朋友是同济医院的副院长,他给我做了多次检查,而且把我的病历报告拿去给洛杉矶锡达斯.赛奈医疗中心做了详解,诊断出有可能就是————”

“不行!一家之言不足信!我现在就去联系钱厘,让他在北京马上给我们联系医院。不,去德国,那里的医疗诊断————”

“爸爸!”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

“接受事实吧,何况,血癌也不是无医可治。”

“可是,想想————”

“爸爸,我去查过资料,我还年轻,可以尝试造血干细胞自体移植,如果不行,异基因移植,也可以等待合适的匹配者————”

“那要是找不到匹配者呢!”爸爸忧伤地看着我。这时,我多么希望,他是个乐观主义者。

“现在还有格列卫治疗——-”

微笑着安慰他。生的希望不留给自己,可,一定要留给他们。

“爸爸,相信我,我会珍惜自己。这件事,不要告诉妈妈,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至少,您是冷静的。”

环抱住我的父亲,看着他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容颜,心,是疼的。

当我离开时,他一直坐在那里,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我默默退出书房。

这时,荷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条新短信。我疲惫地拾起手机,上面写到,

“想想,来接我,我四点到。”

是阳乐,他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盘唱片,是琼妮.蜜雪儿的《美丽梦境》。这是,我刚才在机场闲逛时,在它的外汇商店看到的一盘碟。吸引我的是它的封套————熊熊烈火的场景下,一个女人手持鲜花心静如水。一下子就让人想起英国诗人萨松的名句:In me the tiger sniffe the rose (心有猛虎在嗅蔷薇的芬芳)。呵呵,什么时候,我也可以修炼到用这样的心态去做梦?

无疑,这几天我的心情起伏很大,我在努力调试,不希望,即使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萦绕在心头的却始终是阴暗与忧伤。

随意地靠在通透的窗棱下,里面外面全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耳旁充斥着飞行的信息,眼前展现着,或离别,或相聚。突然脑海里翻出这么一句话,“假如我的生命只剩下24小时,我会做以前想做却不能做的事,然后在离死前一个小时死去,让上帝永远欠我一个小时。”呵呵,多任性的想法!

摇摇头,无谓地笑了笑,拿着唱片背在身后,我向关口走去。阳乐快出来了。

也许,痛苦真的能让男人真正的成长。

这是我第一眼看见阳乐的想法。看着他带着Boss Green白色棒球帽,一身运动装扮地向我走来。虽然还是那个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的男孩儿,却显然身上多了份沉稳。

“想想,这次你没有爽约。”

牵起我的手,向外走去,他微笑着侧头看着我。

“事情都顺利吧。”

“恩,我陪妈妈去了英国,舅舅在那边,使馆也同意妈妈调过去。”

笑容淡下来,看来,伤痕犹在。

“呵呵,身上带的钱全买了这,今天,该你包我的饭。”

扬了扬手里的唱片,我笑地满脸灿烂。事情都过去,他要慢慢走出来。

“没问题。想想,我给你买了一样东西————”十指相扣。阳光下,是我们单纯的笑容,这样,很好。

是件很漂亮的深蓝色粗花呢迷你短裙。镜子前,我穿上它,上身只着一抹文胸,挽起了发。

“恩,不错。”前前后后比照着。突然发现,自己好象长胖了,心宽才体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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