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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螺 公子倾城 [19]

By Root 311 0
的。

  "皇上--"捂住他的嘴,贾钰下床梳头,她现在披头散发,像个鬼。

  "要朕帮你梳吗?"郓怙搂住她。

  "不用了。"他只会把她的头发弄散!他知不知道把头发绑好固定住很需要时间的?真是的。

  "皇上该回宫了。"

  "不要。"他撩过她腮边的发丝轻吻。

  "皇上!"真是没辙,"你今天的早朝没有去!"



〈三〉

  "皇上,你可不可以给王将军赐婚?"贾钰望着面前的皇上,手轻轻地顺着他俊挺的鼻梁滑下。

  "怎么突然对朕说这个?"微笑的吻了吻她滑过他嘴角的手,郓怙侧过身,用被子将她露出来的肩膀盖好。

  "皇上,最近你常来,我都没时间请王将军来了。"望望外面大亮的天,她叹口气,"我一般都在早晨招待王将军的。"

  "可朕比王曾重要。"笑着把纱帐拉过来挡住阳光,"你又不许朕知道你晚上在做什么,下午又要睡觉,朕只好抽上午时间和你在一起了。"

  "是啊。"可整个上午他几乎都和她在床上度过,"我都告诉府里的人,说我上午要睡觉,谁也不许打扰。"这样她可是"懒"名在外了。

  "累不累?"摸摸她因睡眠不足而有些透明的脸颊,"你最近瘦了。"

  "皇上知道就好。"拿下他的手,贾钰把头枕到他的手上,"皇上送点东西来给我补补。"

  "好,朕依你。"郓怙把手伸进被中摸她的小腿。

  "皇上,王将军的事……"赐婚好象有点不太好吧,"皇上就要他退掉原来的婚约吧!君为臣纲,他一定回听的。"

  "婚约?朕怎么不知道王曾已有家室呢?"偷偷用脚掀开被子看贾钰的小腿,一片蜜色的肌肤,在晨光下呈现诱人的珍珠般的色泽,在手掌下,那样的细腻柔滑。

  "皇上真不是君子。"察觉到些许凉意,贾钰把腿缩回到被中,"王将军只是订婚,并没有正式迎娶。"

  "你为什么要他退婚呢?"难道她另有打算?

  "王将军是臣的未婚夫。"看他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着她的样子,"皇上别这样,那是臣父母与王将军父母指腹为婚的,并不是臣和他私订终身,皇上不要用怀疑的眼神看我!"

  "朕会马上要他退婚的。"满意的在她脸上"啵"了一下,"你之前召他来只是为这件事?"

  "那皇上还以为什么事?联络感情?"撇撇嘴,贾钰不屑地说,"恐怕只有皇上这么不信任臣吧!"

  "你是不是故意让朕吃醋,所以不告诉朕?"

  "皇上以为臣是那种人吗?"也许潜意识里真有这个意思,"臣原本以为,依臣地口才,应该是容易说服他的,谁想到他那么顽固!"

  "噢?"把贾钰抱到自己身上,"那你说,王将军为国忠心耿耿,又是个重情义、一诺千金的人,又相貌堂堂,你为什么会不喜欢他?"郓怙微笑着问道。

  "是啊,王将军其实也真的很不错。"贾钰眯着眼作思考状,"也许我真的该考虑嫁他,毕竟那样不很麻烦。"

  "朕会掐死你!"这个喜新厌旧朝秦暮楚的女人,"说!朕有什么比不上他的?"

  "跟着一个皇上很麻烦的。"她拍拍郓怙发怒的脸,"而我很讨厌麻烦。"

  "女人,你--"他是不是该把她绑在床上?"朕会立刻把王曾革职发配充军。"

  "皇上!"她笑着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皇上猜猜我为什么会离家?"

  "因为不想嫁给王曾那个蠢材!"郓怙连忙迎上她逃离的唇,再索一个吻。

  "皇上不必说他是蠢材,虽然他有点迂腐,冥顽不化。"她遮住皇上的眼,因他的眼睛老是不老实地在她身上转来转去,虽是一双漂亮地眼,可总是有些邪气,像在算计她什么似的。

  "跟朕相比,他当然是蠢材!"他自负的说:"所以你就逃婚。"

  "跟我相比,他也是蠢材!"她仔细的观察着皇上闭着的眼。同样是双眼皮,却有人的双眼皮显得那样有柔有刚,把一双眼修饰的那样吸引人,"我曾到他府上试过他,跟他比剑、骑、射,吟诗作对,他每样都输。所以我第二天就离家了。"

  "可怜的王曾!他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曾和他较量过,而且因为嫌弃他而出走。"幸好贾钰挑剔,不然他就不可能抱得美人归了。

  "可我没料到他居然说等那个小姐的消息,誓不再娶!"贾钰叹叹气,"世上还真有这种傻瓜!我还以为只有书中才有呢!"

  "他见过你?"

  "当时应该没有吧!"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未婚妻是你这个女人!"酸意冲天的把贾钰抱在怀里,"朕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应是16岁吧!"

  "嗯。"她专心地数他的睫毛,"16岁不能离家?"

  "你几岁练武的?"他怀里的小女人会不会太早熟了?

  "四岁。"有问题吗?

  "噢?"他挑挑眉,"你家是开镖局的?"

  "家父做玉器古玩的生意。"放弃时常被打断的数数,贾钰用手把郓怙的睫毛抹抹平,"皇上想什么了?"

  "怪不得你是个小玉痴。"郓怙继续闭着眼,让她在他眉心摸来摸去,"你爹会让一个女孩子家读书习武?"她好象不会女红!

  "皇上,臣说实话您会不会生气?"望着那双睁开看她的眼,贾钰把它闭上,"臣当时救了朝廷钦犯并将他私藏在家,让他躲过一劫留在我家当仆人,后来他教我武功。至于读书,是臣买通奶娘和一个江湖术士,让他说我有匡扶良将之相,应该让我熟读四书五经,后来我爹就请了一个老夫子教我和弟弟读书。"

  "很聪明,宝贝儿。说你当时几岁?"

  "四岁。我有说过的。"

  "四岁?宝贝儿,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就知道窝藏要犯,知道花钱贿赂--"郓怙笑着把她压到身下,"你说,宝贝儿,你该不该罚?"

  "开玉行很麻烦的,父亲要经常花钱打通关府,有时还要摆平江湖上的人。"贾钰用枕头去蒙他的脸。该死的男人,笑的那么邪恶!"我只不过比平常人多一点心机而已。"

  "只有一点吗?"郓怙笑着去吻她的香肩,"你爹没想到他真的会有一个将军做女婿,只是你太贪心了。再说,你为什么离开江湖?"

  "我是个大路痴。"望着在她左肩舔吮的男人,贾钰又叹口气,"皇上,轻点就好,别又留下红印。"

  "就这样?"只因为是路痴所以离开江湖?天下恐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我连皇上的御花园都走不出。"这是她的一大憾事,"皇上,我饿了。"

  "好啊,朕也刚好又饿了。"他好象又兴奋起来了。

  "那我叫紫绢送早点。"推开他,贾钰就想坐起。

  "宝贝儿,别这样。"笑着重新把她推倒,朕不是肚子饿,是别的地方饿了。"



〈四〉

  夜空无月。泼墨一般的黑。山在夜色的勾勒下,隐去了黑亮的肌肤和水亮的眼睛,只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轮廓。

  入夏的风,在夜里还是有些许的凉意。吹过一片草地,拨喇拨喇的响。

  一阵急促的脚步,踩着草叶,一个身影飞一般的停在一片空地上。

  "前辈--前辈--"随着两声刻意压低的叫喊,一个黑影从一旁林中跳出:"你来了!"

  "是,前辈。"第一个人抱剑行礼。

  "没有人跟踪?"

  "是。"

  "好吧,我们开始吧!"因为蒙着面纱,第二个人的嗓音显得有些不自然。

  风拂去了流云。月光乍现。如牛乳一般倾泻在草地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伶俐矫健的身影,像两只轻捷的飞雁,剑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弧线。

  飞吹过草叶,刷拉刷拉的响。

  "怎么了,前辈?"感觉和她对击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没事。"对面的黑影停顿了一下,"我们继续吧!"

  月亮又躲进了云层。好象刚才一瞬间的亮光,只为了要偷窥什么似的。

  夜露深重,伸手不见五指。黎明前,是最黑暗的一刻。

  "你最近气息有点混乱。是不是有麻烦?"练完剑,第二个黑影收起剑,面对着树林。

  "是。"擦擦自己额上的汗,"但我会处理的,前辈放心。"

  "那就好。"黑影朝那一片树丛走去,"刚才你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但来人似乎并无恶意,也遵守江湖规矩,并无偷窥剑法,他可能是你的朋友。"

  "他走了?"

  "是的。不过你还是小心为妙。"黑影已经消失了。

  "弟子瑾遵前辈教诲。"清朗的声音。一滴汗落下,在黑夜的一丝光中,折射出剔透的亮光。



〈五〉

  昨晚跟踪自己的,很可能就是皇上。眯着眼躺在摇椅里,贾钰嗅嗅那只抱枕的味道。皇上今天没有来,天天都来缠她,为什么今天就不来了呢?

  烦人!她想这干什么?她不来她正好有好多事可做。

  "紫绢,去请将军。"问问家父近况也好。

  "是。"

  有人推门的声音。不是王将军的脚步声。是两个人。有一个人好象很熟悉。闭着眼,贾钰迷迷糊糊。像是郓扬,可他去别处了。再仔细闻闻。这种草包的味道,不是郓扬会是谁呢?

  "安阳王是闲到发慌还是闷到发急,怎么千里迢迢赶回小臣府上了呢?"睁开眼,对上两张做贼心虚的脸。

  "真是讨厌,你不是睡着了吗?"一屁股坐下,"是安月公主要回来的。"

  "公主,你没有听话?"贾钰眯起眼。

  "不是,是王爷问我想不想贾大人,然后我说想,他就把我带回来了。"凑到贾钰跟前,安月公主把一张笑脸摇来摇去,"贾大人还没醒啊?王爷说您一定就在这间屋里睡觉,果然没错。"

  "安阳王很多嘴呀!"朝郓扬瞟一眼。

  "是呀是呀,他也经常在我耳边说来说去。"安月公主忙不迭地点头,"不过,我最喜欢他说贾大人的故事了。"

  "好了,你不要去吵她了。"郓扬跷起一条腿,"人家贾大人可是忙的很哪,一天到晚苯苯波波,连昨日本王叫她她都不应。"

  "噢?真有此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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