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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螺 公子倾城 [17]

By Root 269 0
是强盗!

  "这你不用担心。"

  五分钟后。

  "王爷带她走吧!"

  "她不哭了?"还是有点怕!

  "王爷对为臣这么不信任,你就算了。玉佩奉还!"她可是看在安月公主面子上才管这件事的。

  "好,好,我相信。"把玉推回去,还给贾钰,"来人,送公主会府。"

  "你不回去?"贾钰瞥一眼没有要走的意思的郓扬,"安阳王公事在身,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小王管自己家事不行吗?"他有那么讨人厌吗?为什么两边都要赶他走?

  几个丫鬟进屋,把几盘奇怪的果子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郓扬拣起一个查看。

  "回王爷,这是公公差人送来的。"贾钰怪声怪气,"是你的皇兄赐给臣的玫姝果,王爷太孤陋寡闻了吧!"

  "是啊,皇兄和您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独留小王一人独守深宫,对镜自怜,怎会不孤不陋不寡不闻呢?"撕开蓝紫色的果皮,里面是一层网状的紫色果肉,再里面好象是深红色的肉吧,掂掂手中的果子,郓扬把半个放入口中,"呸,好苦!"忙不迭的吐出,随手塞了一个杨梅入口。

  "王爷,这是昨天的杨梅。"贾钰拿起一个果子,好心提醒,"鄙府不比安阳王府,礼数多有不周,王爷见谅。"

  "呸,呸呸。"像一只被烤干的狗,郓扬伸长了舌头,"皇兄怎么送了这个鬼东西给你吃?"

  "王爷忘了把那层紫色的果肉去掉。"把深红色的浆果放入口中,"好甜!"一股怡人的果香充满着唇齿间。

  "刚才皇兄和你在平阳殿里都做写什么?"大口咬了多汁的果肉一口,郓扬问道。

  "商讨国事,王爷有话直说。"

  "那好。反正你也不会害羞!"大白天说假话,居然脸也不会红,"你现在是不是皇兄的女人了?"

  "不是。"再拿起一个果子。

  "我不信。"瞧她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就知道在撒谎,"我不相信皇兄的动作会这样慢。"

  "你皇兄最近脾气会有点不好,你小心点。"贾钰把自己面前的一盆果子移给郓扬。

  "你和他吵架了?"咦!太阳打西边出了,这个小气的女人居然把东西让给他。

  "是他会来吵我。"仔细的赏玩着刚到手的玉,"多带安月公主玩,别怠慢了她。"

  "喂,你该不会是真的对这位公主有意思吧?"看人家小公主在大殿之上的表现就知道她对"他"有意思,"皇兄会杀了你!"

  "这你不用管。"

  "皇兄在大殿说你还有一个月时间,这是什么意思?"害他听的雾蒙蒙的。

  "一个月后贾大人便会暴病身亡。"

  "喂,你别说的那么恐怖好不好?"害他都起了鸡皮疙瘩,"你可以说是和皇兄结秦晋之好嘛!"

  "昨夜为自己卜卦,全是凶兆。"贾钰把玉放入一旁的小瓷盆中,"叮--"的一声,轻脆而悦耳。

  "你真的会暴病身亡?"这家伙今天有点神经兮兮的,皇兄没对她做什么吧?

  "乩诗说此月会有两个女人出现,其中一人为凶。"

  "那另一个为吉?"

  "没有吉。"贾钰为自己倒酒。

  "什么?"郓扬放下手中的果子,"那你不惨了?"

  "安月公主是一个,另一个女人目前还不知道,"酒靠道唇边,好痛!"王爷,臣的嘴唇是不是还肿着?"

  "是。"瞧她那可怜样,有酒不能喝,"服侍皇兄很累吧?当日他在江湖时,每次都要四五个女人侍侯。"

  "王爷话多了。"他的废话真多!

  "我关心你哪!"他可是看在那盘果子的份上,"算了,等你以后你就会明白。"

  "我本以为另一个女人是娴姬薛氏,但她以被贬为庶民,那么该会是……"她为什么要对这个草包讲?

  "你为什么不认为安月公主是凶兆?"那个爱哭的女人,一来就惹的皇兄雷霆大怒,惹的他被骂,真是祸水!

  "好啊!"夺过郓扬面前的那盆果子,"那你就好好带她出游,别把她带到我贾府,王爷也少来小臣府上骚扰,如何?"

  "嗯,我只吃了两个!"女人就是小气!无可救药!他还以为她突然改邪归正了呢!"再说本王每次来只是吃你一些东西,又没多加骚扰!"这女人!莫名其妙!真不知皇兄是怎么受得了!



 


白螺《公子倾城》




第八章




  五月的邑都峰回亭上,藤萝满架,蜂蝶乱舞,一片紫色的海洋。亭内设小几,上有茶点果品,骚人墨客,或对酒当歌,或吟风弄月,偶有几个花枝招展的歌女,手持琵琶,歌声袅袅。

  一阵轻风掠过,几片淡紫色的花瓣簌簌飘落,打着旋,落入清澈的水中,浮浮沉沉。几点疏松的花粉漂在酒面。

  轻轻的把花瓣吹沉,贾钰抬头望望一直一言不发的郓怙:"皇上为何心绪不宁?"

  把酒喝完,郓怙看着面前的佳人:"朕的心事,惟有一人能解,只是此人不愿为朕解愁。"

  "有些事皇上还是少知道为好。"贾钰望向山腰,游人如织,"皇上放心便是。"

  "谈何容易。"挥手另一旁的琵琶歌女退下,郓怙顺着贾钰的目光望向山腰。峰回亭位于峰山顶部的一块突出的青石上,亭下是悬崖绝壁,一块块铁黑色的山石嶙峋怪异,整个峰回亭便像悬浮在半空。而向西望去,则是一片碧绿的林海。几条为游人而辟的山路蜿蜒而上,路畔零星点缀着几个亭台,在树丛中半隐半现,或露出一角红檐,或是半个亭柱。游人的各色彩衣或聚或散,把峰山装点的极富生趣。

  察觉到皇上顺着她的实现在看,贾钰把目光移开:"皇上可有看到峰山之美的独特之处?"

  "听说安阳王带安月公主去各处游玩,可有此事?"郓怙的目光仍盯在一点上。

  "皇上本意不也是如此?"算了,反正皇上也知道她在看谁了,贾钰把视线重新停驻到之前观察着的人身上。是一个着藕荷色衣服的女子,被一个丫鬟搀着,香汗淋漓的行走在山路上。

  "听说你最近频繁的昭王将军入府。"看着两个身影没入了树阴之中,郓怙重又望着贾钰。

  "不错。"

  "有什么事不能对朕讲吗?"

  "皇上只需忍耐一个月。"轻风摇落一串藤萝,贾钰伸手接住。

  "昨晚你在做什么?"望着她把脸埋进花中,他半眯起眼,"朕找不到人。"

  "臣在安阳王府同即将出行的安月公主叙话。"

  "那前晚呢?"

  "臣同安阳王在外饮酒,宿在酒楼。"

  "哪个酒楼?"

  "皇上管太多了。"他还要怎么样?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有那么多事要做!

  "你要朕如何相信?"明白她生性不羁,以前也任由她放荡行事。但不知为什么,从占有她之后,自己就无时无刻的想把她绑在身边。

  "皇上可以去问安阳王。"贾钰拨弄着繁密的花串,花瓣落了一桌。

  "你明知安阳王已到了州。"

  "皇上相信为臣就是。"

  "朕感到很空虚。"拉过那双弄花的手,郓怙把脸贴在她的手上,"跟朕说你在干什么?"一直以为自己理解她,但如今发现自己控制不了她。而她似乎也根本不想任由他控制。

  没有回答。

  郓怙顺着贾钰的目光望去,又是那个身着藕荷色纱服的女子:"朕会吃醋的。"

  "皇上,"贾钰翻一下眼,"她又不是男的。"

  "对她感兴趣?"郓怙朝贾钰眨眨眼,"朕好象比她更吸引人吧!"

  "皇上!"她真是服了他了,"臣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最近经常碰到。"

  "是啊,你连一个陌生女子都经常碰到,却不经常和朕在一起。"郓怙醋意十足的揉弄她的手,"晚上在家等朕,如何?"

  "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懂。"郓怙把小指弯成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去圈她的手。

  "臣很忙。"

  "忙到连朕都不顾了?"郓怙眯起眼。

  "皇上见谅。"

  "你要朕怎么原谅你?"

  "皇上。"贾钰无奈的指出,"你在无理取闹!"

  "你那位经常碰到的小姐在看你。"她居然说她无理取闹!

  礼貌的对着那位小姐一笑,贾钰戏谑的执起郓怙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别以为你真是男人!"郓怙危险的把花瓣吹向她,"朕可以让那个女人立刻对你死心。"

  "臣也可以马上让朝野知道你有断袖之癖。"贾钰笑着把花瓣一片片排好,大大的"断袖"两个字。

  "你在威胁朕?"

  "不敢。"把花瓣弄乱,贾钰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那位小姐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皇上为何不认为她对皇上有意?"

  "朕连近在眼前的女人都吸引不了,如何吸引远在天边的女子?"那个女人为什么像没看到贾钰似的。

  "小弟敬郓兄一杯,"贾钰把手中杯举起,"承蒙郓兄厚爱,小弟无以为报。"

  与此同时,藕荷色的纱裙与贾钰擦身而过,步入葱郁的柳烟之中。

  注视着那位小姐的离开,郓怙笑着饮尽贾钰杯中的酒:"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朕。"

  "皇上看看既可,不要没收。"贾钰摊开手,把手中的玉佩示出,"她也偷走了我的佩玉。"

  "她在引你注意。"

  "很独特的女子,不是吗?"把玉收好,贾钰笑眯眯的喝酒。

  "如果是王将军,他一定以为你是个游手好闲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看她那色眯眯的样子。

  "皇上不要干预此事。"

  "你不是很忙?"她真的对那个女人感兴趣?

  "既来之,则安之,躲也躲不掉。"揉碎面前的一堆花瓣,"皇上不必想太多便是。"

  "朕很难不想太多。"郓怙拨弄着那堆紫色的花泥,"你忙到不愿陪朕,却闲到去挑逗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你就不怕朕会生气?"

  "皇上,时候不早了,下山去吧?"对着郓怙微微一笑,贾钰先走出亭子。

  "给我查明那两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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