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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婚礼系列-[爱系列番外] 爱的由来 [6]

By Root 119 0
他的帳吧﹗
菲提沒想到會受到如此反駁,半天都回不了話。
「你是和渥夫的頭銜上床,不是和他的人上床吧?」伊凡直指菲提心中的盲點說。「在我看來,你好像還不懂自已對渥夫這個人是喜歡或恐懼,只是畏懼於他的頭銜,把不能發洩的怨憤全推到我身上來而已,是個男人的話.就挺身而出為自己討公道吧﹗
「討……那不可能﹗你不知道渥夫學長的可怕,惹他不悅的人,都不,曾有好下場的。」
「看吧,你果然是害怕他的。」伊凡起身走向門邊.開啟房門說。「回去睡吧,明天我會讓你知道,何謂討公道。」
「你、你想做什麼?」
伊凡笑而不答。
****
為求一勞永逸,也為自己往後平靜的校園日子著想,伊凡下了個賭注。他希望結果是好的,能讓所有人往後都不再煩他(他們可以繼續排斥他,只要不理他。伊凡求之不得),也徹底斷絕校園的「歪風」吹到自己頭上來。
就這一次。他不要保持緘默。
「這樣好嗎?伊凡,你當真要去?」菲提有著些許心慌,他不能明白這個東方人在想什麼,一張臉總是沒啥變化,可是做起事來手段又非常激烈。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腳步沒停的伊凡,頭也不回地告訴膽小的同學說:「你可以不冉出面,在一旁看就行了。」
「你、你真的不怕?說不定會被處死耶﹗」
是啊,誰不怕死呢?伊凡貶眨眼。可是從小的經驗告訴他,人並沒有那麼容易 死。越是恐懼死亡的陰影,只會越讓人在原處徘徊,無法前進。
在他們說話時,目的地已在眼前。站在高年級上課的教室前方,兩名矮小的初級生,格外引人注目。
「請問渥夫學長在嗎?」
伊凡朗聲朝教室內發問時。菲提早就躲在柱子的後方,冒著冷汗偷看。一想到他能單槍匹馬地勇闖學長的教室,菲提就知道往後他再也不會去招惹伊凡了。能有這種勇氣的人,絕對不是凡人﹗
輾轉地傳遞消息之後,渥夫從教室內走了出來,他一見到來者是何人,立刻挑高一道霸氣的眉。「稀客、稀客﹗今天吹的是什麼風?這麼大膽子跑來學長教室找我,難道你改變主意,決定要主動投懷送抱了嗎?」
伊凡眉不斂、唇不笑,就是一副「今天吃飯沒」的口吻問道:「渥夫學長,我可以打你一拳嗎?」
「啊?」
在渥夫綠眸內的瞳孔擴張的瞬間,迎面而來的拳頭,快速到給人逃避的機會都沒有,已經衝撞過來——噗地發出小小的悶聲,臉頰火熱地痛﹗
在旁的菲提驚嚇到發不出聲音。
難以置信,伊凡……揍了渥夫﹗揍了這個偉大的女皇之(私生)子,毫無猶豫地揍了他一拳﹗
收回自己的拳頭,伊凡吹吹熱脹的關節。「還真痛。不愧是學長,骨頭滿硬的。」
渥夫謎細眼睛,鼻翼軟張,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渥夫會在哪一刻發作,將眼前這不知好歹的初級生。
以雷霆萬鈞之勢碎屍萬段。天底下,誰能招惹過渥夫之後,還毫髮無傷地離開?他們可沒見過。
「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可以請教你動手的理由嗎?」壓抑下頭一波怒火,渥夫想要伊凡死,他就不可能活到下一餐,只是在死前,他要聽聽罪犯的動機。這不能赦免伊凡的罪,充其量是給予伊凡一個訴說的機會。
「因為學長的不檢點,讓我昨天半夜差點遭受無妄之災,所以來討個公道。」
伊凡把雙手束在身前。「您可以把我逮到校長室去,我願意接受任何罰責,可是我不後悔。男人在該以拳頭表達意見時,是不該猶豫的。」
「說得好聽。」摸摸臉頰,渥夫寮起眉頭。「痛的人可是我,該死﹗」
「當初學長在踐踏別人的心時,可曾考慮到對方也是有痛覺的呢?」無意板起臉孔說教。只是伊凡太清楚受人糟塌的感受,多少幫忙抒發吧﹗
「你這是在教訓我?」
對我這個渥夫.拉沃爾.布里司基?無言地用眼神補充,渥夫瞪著。
「我是在教訓你。」
對你這個渥夫.拉沃爾.布里司基。無聲地用跟神回應,伊凡對峙著他。
半晌。
大家都心想,差不多了,那名新生的死期到了﹗卻在此刻聽見誇張到令整棟教室都可以為之一撼的豪邁笑聲。笑聲整整持續好幾分鐘。等到笑聲歇止。大家才曉得那是渥夫所發出的。
「好個伊凡.愛.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立刻跟我賠罪,滾出蘇茲;二是堅持你的正確無誤,做我渥夫在這間學校內所結識的第一位朋友。身為朋友的要務,就是偶爾地說教一下,讓我聽聽除了「是」以外的東西,並且,我保證絕不跟你要求其餘的——以防你在乎的話。」
講完後,渥夫補上所向披靡的無敵微笑說:「如果以上兩者你都不要,就只有去西伯納打野鴨填飽肚子了。我說到做到,絕不是恐嚇喔﹗」
伊凡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這人身上滿溢的自信是天生的,絕非虛耀出來的,那是自幼便隨心所欲所培養出,全不知挫折與失敗為何物。
這下可糟了﹗當初千算萬算,自己就是沒算到渥夫會是如此的反應。他本想咬牙一賭,賭看看渥夫會鬧大事情、或放自己一馬。可就是沒想到他既沒把自已交送校長處置去關禁閉,也沒有高抬貴手的意願。
這兩種條件都和伊凡設想的效果不同。
他打這一拳,其實也是讓其他人看的,連渥夫他都敢對抗。希望其餘學生不要再把伊凡當成是「打不回手」的人。伊凡可以「罵不還口」,但被人欺負到頭頂上卻不吭聲,常會串連出更多的欺負。
另一點,也是想讓那些害怕因為伊凡的存在,而影響自己受渥夫垂青機會的傻瓜……好比菲提這種人。不過這也只是順帶中的順帶。
朋友?
渥夫的提案實在出乎預料。
「我不懂。」
渥夫擒著興味盎然的笑。「哪裡不懂?」
「女皇陛下的兒子,和一名來自東方的人,可以作朋友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大言不慚。
伊凡無奈地抿唇思考著——雖然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最後,他垂下雙肩,放棄無用的議論說:「那就作朋友吧。」
「好,從今天起,伊凡.愛.奧古史坦是我的朋友,大家都聽明白了沒?」佔有意味十足的,渥夫刻意親暱地搭著他的肩,向著裡裡外外好奇觀望的眾人說。
「以後誰也不許欺負他,否則就是欺負我﹗」
這句宣言,雖然為一場紛爭劃下句號,實際上在波濤洶湧的暗流中
,卻早已預約好了另一場的戲碼,等待著上演。
離開前,伊凡回頭望了渥夫一眼,因為他總是有點不放心。那雙綠眸亮得很詭異,似乎他所看到的並不全是這男人的真面貌。
也許,我下錯賭注了?
和這男人作朋友,真是正確的選擇嗎?
搖搖頭,伊凡粉碎心頭的不安,他如今只能前進,別無他途。
****
「你這個壞男人。」
進入渥夫那華麗的寢室後,謝維克看到陰霾著臉以刀子削下火腿肉,一片片送進口中咀嚼的男入,立刻發難道。
「為什麼不乾脆讓他被退學,離開就算了?」
綠瞳瞧也不瞧他。「你知道為什麼就少囉唆了,謝維克。」
「枉費我期待著日後能同你競爭呢﹗看來你是不打算放過那小可憐了?」謝維克挺喜歡清秀男孩不為所動的氣質,給人一種無法形容的美感,就操堤搖曳於冷風中的百合。
「我為什麼要放過他?是他先挑釁我的。我要徹底地擊碎他,直到我臉上的痛消失為止。」起初渥夫對男孩的興趣僅止於耍弄的程度,還不至於認真,可是當男孩斗膽當面「教訓」他之際,男孩已經揚起渥夫全面的征服慾望了。
他貪圖的,不再只是男孩的身體了。
他要他的人、他的心、他的靈魂全都降服在他手中﹗
我要把那雙黑自分明的眼瞳,狠很地烙上我渥夫的形影,絕對﹗
「先是以朋友的面孔,接收對方全盤的信賴,接著再利用這份信賴把他吞噬消滅嗎?拜託,渥夫,告訴我。我並不是你的朋友吧?」
「哼﹗你說呢?」
謝維克假裝發抖了下,掛著璀璨的笑說:「我希望你可不要捉蛇反被蛇咬一口喔﹗」
「你是說我會輸給伊凡.愛?」綠眸燃燒起鬥志。
誰曉得呢?
過度的自信會導致過早的毀滅。
如果以為捕蛇的人便永遠不會被蛇咬傷,豈不是想得太過樂觀?
謝維克自己並不是預言者,所以無法斷言什麼未來,但他看過太多假戲真做的例子。當自己全心全意地貫注在某個人身上時,往往也意味著自己的雙腳已陷入泥濘而不自知呢﹗
「我會為你祈禱的,渥夫。」
「不必,要祈禱就替伊凡祈禱吧﹗他比我更需要。」
自傲的男人將餐刀俐落拋出,銀刀在空中半旋個圈,曼妙地削下插在花瓶中、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總有一天,你會臣服於我的,伊凡﹗
****
回到睽違半年之久的家園,湧上心頭的感動是無法形容的。從不知道一個地方能像「家」一樣,賜與心靈無上的平和。
拎著黑皮箱緩緩地步下馬車,伊凡先是仰頭眺望著宏偉的、有些破舊卻不改其美麗形體的奧古史坦大宅,低聲地說:「我回來了。」
可是他還沒有空為這份感動劃下句號。興舊的尖叫已經從大門口傳出,娜娜踩著比起半年前要更穩固的步伐,飛奔過來,而跟在身後的則是安詳微笑的養父,和同樣等不及伊凡進屋的弟弟喬。
「伊凡哥﹗」
放下皮箱,蹲下身子,展開雙臂抱住娜娜溫暖的小身軀,伊凡閉上眼睛說:「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不再是口齒不清的她,拚命地在伊凡的臉上印下吻。「娜娜好想伊凡,伊凡都不回來。」
「對不起。伊凡也想回來啊﹗」仿著她稚嫩的童音,伊凡親愛地掐掐她的鼻頭說。「娜娜有沒有作一個乖孩子呢?」
「有﹗娜娜好乖,娜娜是天使﹗」
「才怪﹗」從身後拉扯著妹妹的髮辮,喬以八歲男孩常有的粗暴說。「幾天前,聽說伊凡哥要回來了,這傢伙就開始胡鬧,每天晚上都吵著不要睡覺,要等你到定。幾次告訴她,你沒那麼快回來,她就一直問『為什麼、為什麼、為都快被煩死了。』
「喬好兇,娜娜討厭喬﹗」吐出舌頭,娜娜作了個小鬼臉說。
「妳這丫頭——」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讓伊凡先喘口氣吧﹗」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養父羅斯招呼著說。「快點進來吧,今天晚上為了慶祝伊凡回家,有豐盛的大餐可以吃。」
「有娜娜最喜歡的核桃餡餅嗎?」聽見吃的東西,三歲多的孩子總是饞嘴的。
「當然有。」
「哇﹗娜娜第一﹗」蹦跳地離開伊凡的膝蓋,跟隨著父親進屋。
「妳又要搶﹗」喬也跟過去。
殿後的伊凡拍拍膝蓋起身。再次凝視著走在前方的三人背影,微笑著。這宛如圖畫般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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