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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棉花糖 [15]

By Root 168 0
什么呢?你本来就是为了钱,而为我张开双腿的妓女。”

  “你……”幻笛整张脸发黑,面对他残酷的言语,她气得全身颤抖。

  “我真搞不懂你,你已经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你还有何不满,还要对我无理取闹?”葛震霍也没给幻笛好脸色看。

  “从我嫁给你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只当我是妓女——”他的恶毒,她彻底领略了,她不服气地要讨回公道。“你说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而实际上你却把我当做妓女……面对诸多的不公平待遇,我难道不该争取身为妻子的权利吗?”

  “原来你想做妻子?”他错愕了下,却仍故作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好、好,你是我的妻子。不过我也从不觉得我说错话——”他鄙视道。“因为你根本只配当供我使唤的妓女!”

  “天杀的!”她咆哮。枕头、时钟、梳子、小镜子、拖鞋、被巾……只要可以丢的东西,全朝他—一飞了过去。

  他虽闪躲径快,可是也不小心被飞过来的梳子砸到了额头。

  他脸上立刻浮现了可怕的表情。“我还以为,这些日子以来,你已经被我驯服了,小野猫应该成为小绵羊了,显然我错得离谱,‘棉花糖’!”他声音暗哑地呼唤着她。

  总是如此,他每一声“棉花糖”,总会让她的心浮现出一道伤口,她会陷入永远无法挥别的过往……

  她眼底露出难分难舍的情绪,他趁这空档,将她扑倒在床上,经过奋力的挣扎后,女人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最后他还是制伏她了。

  他将她压在身下,用大腿箝住她,将她的双手紧抓住,放在她的头上方,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服输地扭动着,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是不爱你没错,这个婚姻我也不想要,可是起码我要得到应有的尊重——”

  这句话已经彻底伤害他了,他迅速隐藏起受伤的情绪,佯装嬉皮笑脸道:“尊重?”他冷哼着。“那你认为妻子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她心底打了一个问号。

  “起码我的妻子要愿意替葛家传宗接代,替我生下孩子。我想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他的话充满了叱责的意昧。“而你呢?可能打死你也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忽地,他坐起身,快速地在她的抽屉里翻找着,她连制止都来不及,就被他翻出一盒盒的避孕药,她只能不发一语地望着他。

  “你竟然不肯怀我的种!”他对她叫嚷。“女人最基本的义务你都不愿意尽了,你还奢望我尊重你,把你当妻子对待?”他痛彻心扉喊道:“你、配、吗?”

  不是的!她在心底呐喊:她不是不愿意怀他的孩子,而是不敢怀下他的孩子,她怕……

  这对他是毕生最大的痛苦,最爱的女人居然不愿意怀孕,替他生下另于他们的孩子。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不假于色,永远是瞧不起她的样子。“我知道妓女有应该得到的‘酬劳’,我会实现你多年来一直想要的愿望。”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既然你嫌我碍眼,那我就识相一点,赶快走人吧!”

  当门关上时,累积多日的压抑完全倾倒而山,泪水像泄洪的水库般溃堤。

  唯有他能让她浮现出脆弱的一面……跟他在一起,她总是成了爱哭鬼。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梦里总是浮现出让她梦寐以求的景色:她回到了过去安乐社区里的公园,她吃着棉花糖,而震霍在一旁陪伴她,用口琴吹出许多世界童谣名曲。公园里的小孩子们也都人手一枝棉花糖,便宜的棉花糖在孩子们的口中溶化时,有着幸福的感觉。

  如果他真的明白,她一宜想要的愿望,就该知道她要的是幸福。

  那时的她虽然贫穷,却有着他真诚动人的爱。

  而有他的爱才是幸福。

  他一夜未归,幻笛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管他,可是她做不到。

  她仍是等他等到三更半夜,出乎意外的,她等到的是烂醉如泥的震霍。他浑身带着酒味回来了,不只是酒味、烟味,还有环绕在他身上有着散不去的胭脂味,他一定到酒家寻欢作乐了。这些年来,他变得真多,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样样少不了。

  他让她回想起她挥不掉的阴影——这一刻,他就像她的酒鬼父亲蒋生超,因为酒精作怪而不知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幻笛,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宠爱你……”他说到做到。“嗯!这是你陪我上床的‘酬劳’——”

  他丢了一张地契给她,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她是所有权人。

  幻笛懒得理睬喝得酩酊大醉的震霍。她有经验得很,心知肚明酒鬼是蛮横不讲理的,也是最容易胡搅蛮缠,最会翻脸不认人的。可是当她看清楚白纸黑字上面写得是什么的时候,她吓得花容失色。“你一定是喝酒喝到脑筋不正常了,居然把葛邸送给我?那是你的家耶!祖产可以给人吗?”她提高了音量想唤醒他。“你爸妈在天上一定会恨死我的!”

  他的瞳孔放大,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和动作,他目光呆滞,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你不是想要吗?我只不过是如你所愿——”她顿时忆起过去他曾经对她的承诺……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不在意爸爸生前的“遗言”了,毕竟她后来确实凭自己的实力变得富有了,也将蒋生超的骨灰风风光光地安置在灵骨塔里。她认为她己经对得起在天之灵的父亲了,这样也就够了。她从没想到他居然当真地一直谨记在心上,也认定得到葛邸和土地是她毕生的愿望。

  她的鼻子开始泛红了起来,她好想哭。

  他神经兮兮地对着天花板大喊:“爸爸妈妈要怪就怪我吧!就当我是败家子,我居然把祖产给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震霍,”幻笛气急败坏地喊着。“别把我说得如此不堪,这葛邸我可以不要,我也不屑要!”她激动地说出了心中的话。“就算得到葛邸我也不会幸福,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她在心底对他哀求着——我的幸福是来自于你对我的在乎。

  葛震霍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醉得厉害的他已经睡着了。

  其实他是故意逼自己大醉特醉的,如此一来,才能在疯言疯语间把葛邸的地契送到她手上。

  幻笛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她总是没有勇气对他告白她的爱,就如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肯面对自己的情感——其实她始终忘不了他,她的心底始终有他的存在……

  这一夜她一直陪伴他,直到天快亮了,她怕他发现她因为担心他而一夜未眠时,会嘲笑她,才依依不舍地回房睡觉。没想到她真的这么累,才一碰到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当她醒来时,床柜旁放着一张纸条,这代表他进来过房间。

  而她不会知道,那时他曾望着她的娇容许久,将她的容颜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纸上潦草地写着几个字:“葛邸的钥匙属于你。”旁边有一串钥匙。

  而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震霍。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回到他们的家,回到她身边。

  
第九章:

  幻笛实在很错愕,明明已经是大人了,不知为何却变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流泪。

  他没有给她任何交代,就这样离开她。

  而她尽管知道他仍如往常般的上班,也不敢打电话给他,怕他无情地挂断电话……仿佛两人间真会永远一刀两断。

  她如此天昏地暗地过了好多天,直到她不服气的本性又跑了出来——

  不!

  她不能任他宰割,任他为所欲为。如果他们真的要做了断,也会是她选择不要他,而不是任他糟蹋、遗弃她。

  她要去解开围绕在他身上的种种谜题。

  他可以给她葛邸和土地,却为什么不将心交给她?

  他可以给她他的身体,却为什么不将他的爱给她?

  她决心自己去找寻答案。

  她快速整装出门。首先她借机去找萨儿,相信顺道也可以见到金雍宇。

  萨儿热烈地欢迎幻笛来访。在见到萨儿充满幸福的笑容时,让她羡慕得一下又涌上许多泪水。

  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同样结了婚,命运却是南辕北辙?

  萨儿是幸福的,有一个男人用尽毕生的精力去爱她,而她的男人究竟有没有对她用清至深呢?

  “蒋姐,你怎么哭了?”

  萨儿错愕地问道。

  幻笛抱住了萨儿。“对不起,让我好好哭——”

  是的,再让我好好哭一场……

  萨儿心底狐疑着,难道,蒋姐过得不快乐吗?从前,她看她一副强悍的模样,谁知结了婚,也变得如此脆弱。

  “蒋姐,”萨儿小心翼翼道。“以前是你教我要活得快乐的,如今,我希望你也能快快乐乐。”

  幻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死去活来的,当金雍宇下班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副骇人的景象。

  幻笛两眼红肿地死瞪着金雍宇。

  除了八年前,他收留她的那一夜之外,幻笛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泪。

  再坎坷的路,她都撑了下来,一路坚强地走了过来。

  “幻笛,你怎么了?”

  他关心地问道。

  “是谁欺侮你了?”

  “还不都是你——”

  幻笛指着金雍宇的鼻子,对他大呼小叫。“你为什么把我卖给葛震霍?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葛震霍欺侮你了吗?”他无法置信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对你不好!”

  “可恶!”

  幻笛火冒三丈。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她讥讽道。“你不是防人如防敌,对人一向多猜忌,根本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怎么这下子才三两下就被葛震霍收买了!”

  “该死!别对我大小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做出对你不好的事——”

  金雍宇大声顶撞回去。

  “谁知道?谁相信?天知,地知,你知,就我不知——”幻笛得理不饶人。

  “葛震霍全部都告诉我了,你的‘遣散费’大部分是出自他的口袋,你这不是把我卖掉是什么?你真是恶毒的老板,你不是人。”

  他们两人面对面地叫嚣了起来,萨儿站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

  幻笛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边拭去泪水,边决定不骂个彻底绝不甘心。

  “该死的!”

  金雍宇为了要让她闭嘴.干脆完全把真相全盘托出。“那是因为他告诉我:他爱你!”

  “他爱我?”

  这一刻,她才止住一张可以骂天骂地的嘴。

  “你当然可以质疑我怎么那么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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