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迪的爱恋 [10]
本来我是不觉得有做这些的必要啦,可看在我还是满喜欢他的份上,呵呵,牺牲形象满足一下他小小的愿望又何妨。
“哎呀,半个月也,14天那。好久哦。想你了怎么办?”我依言抱住他,他顿时没了声响。
为什么他没进一步动作?声音不够嗲?OK!偶再接再厉。
“你不要去好不好?你随便派个下面的人去就行了嘛,人家都不想让你离开半步那。”谢天谢地我还没吃饭。
他怎么还没动静?乐晕了吗?
“唉,你还是去吧,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拖累你的前程呢?”低头空抹几下眼泪,记得电视里的女人基本上还是识大体的,稍作休息后继续:“你不可以在外面捻花惹草哦,就算忍不住了也不可以找比我漂亮的。记得哦,安全措施也是很重要的,我这可是为你的健康着想,绝对不是为了自己。”还是说出来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点。
刚才好象感觉到他一阵颤动。
我以为他感动得泣不成声,结果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他发青的脸。
“喂,我都已经这么卖力了,你还想怎样?”我恼了,同他拉开距离。
他一言不发,盯着我心里直发毛。
最后他还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走开了,经过我时拍拍了我肩,说了句:“烂泥扶不上墙。”
晕死。
我尽力了!
他走的那天,我没去送他。
原因很简单,我要上班。
并不觉得有必要牺牲我的工作去迁就他的工作。
到公司时,他在机场给我打电话。
“你还没上飞机啊。”
“刚登机。”
“那路上小心啊。”
“怎么小心?坠机的时候让自己掉得慢点吗?”他笑。
“呸!呸!呸!童言无忌。”
“30岁的儿童?”
“范仲淹,别净挑我语病!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吗?”我正色道。
“好好好,当我没说。你担心我?”
“做梦吧你,我是担心机上美女被你的胡言乱语给害了,听说国际航班的空姐远胜于国内航班?”
“好像是,这里就有个极品。”
“真的?多极品?”
“世间罕见。”他赞叹道。
“拍下来发给我。”我是视觉系动物,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
“你的语气像极了变态女色魔,没空当你帮凶的。要起飞了,到了再联络。”他匆匆挂了机。
我惋惜的放下电话,他所谓的极品是什么概念?
男人和女人的审美观通常大相径庭。
女人对男人口中的美女常常不屑一顾,就像男人对女人眼里的型男往往不以为然。
抬头,我在电梯前的人群里发现了我们可爱的总机小姐。
“唐糖!”我上前拍了她肩一下。
她在我眼前瘫软。
我顿时傻了眼,摊开自己的手,今天之前都没我有天生神力的迹象啊。
“蔚蓝姐,你没那么神勇。”她喘了口气,“我脑袋发晕,全身无力。”
我伸手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昨天晚上开始的,吃过药,已经好了点。”
“这也叫好点?”那之前她岂不是只活动的火炉?我扶起她,“来,我们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她小声的抗议着。
“不去医院,直接进火葬场吗?”这年头的小孩子不懂事得让人想扁。
不理会她的叽里咕噜,反正她现在四肢无力,只能任我摆布。
请好假,我和她置身于出租车里,她靠着我的肩。
“不用去医院,我回家多喝点水就没事了。”从上车到现在她说了有不下十遍。
“说来听听为什么不去医院?”受不了她的罗哩巴唆,我决定寻根溯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万一。。。万一确诊是非典。。。或禽流感。整个公司都。。。都要被隔离了,他们会怨我的。”说完长句,她上气不接下气。
晕~~~,禽流感的疫情早解除了,非典更是去年的事。而我记得非典最严重的时候,她还连口罩不戴满大街的乱跑,现在反到杞人忧天,这姑娘的忧患意识是不是来的太迟了点。
“你买彩票吗?”我问。
“买过几张。”
“中过没?”
不等她回答,我径自往下:“没中过吧,知道中彩票的几率是多少?得非典的几率是多少?得禽流感的几率又是多少?中彩票的几率可比得那些病的小多了,你连彩票都中不了,还得什么非典、禽流感。这种病不是我们这种没运气的人都得的。”
她听得半信半疑,“哦。”但是安静下来。
我压根就不知道三个概率孰大孰小。就算知道,几个独立的概率也并不会相互影响。糖唐是烧糊涂了,我才哄得了她。
耳熟吗?范希文那学的,可别告诉他,那个满脑子钱的家伙说不定会来跟我算什么知识产权使用费。
给唐糖看病的医生是个上了年纪嗓门特别大的老太太。
询问了病情后,给唐糖测体温。
“39度4。”
话音刚落。
“怎么办啊。。。”唐糖泪眼汪汪的拉着我的衣服。出眼泪速度之快,让我想起了豆豆。
不是打针就是吃药,我正想说。
不过老医生似乎不满唐糖忽视眼前的专业人士。
“你拉她干嘛?她又不是你妈,我还是你阿姨呢。”
嘹亮的嗓音在屋子里绕啊绕,绕了三圈之后再传入唐糖耳朵里。
谁说大嗓门对树立权威形象没有作用,唐糖的眼里瞬间闪现名叫希望的光芒。
乖乖的转向医生。
老医生大笔一挥,开出药房一张。
“感冒,挂点滴。楼下拿药。”
言简意赅,尽显名家风范。
病好回去后,她四处跟人家这么讲。
“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时近中午,我对躺在病床上的唐糖说。
她虚弱的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没胃口。”
比起早上她的脸色已经有所改善。
“那你再睡会,等下挂完了再去吃。”我伸手,掠开挡住她眼睛的几缕流海。
“蔚蓝姐。”
“恩。”
“虽然你有时候很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觉得安心。”
“睡觉了,哪来这么多话。”被人当面夸,觉得挺不好意思。
她笑着,乖乖得闭上眼睛。
然后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弯成了弧。
感觉里我总是依赖别人,父母,悠悠,韦庄,李度,或许还包括范希文,喜欢在他们面前装小女孩,袒露内心的苦恼,可以无知、可以肤浅,因为他们不会暗暗笑我;因为他们会认真的听我说话,会给我时间平理自己思绪,找出最合适的表达;因为他们是真心的想帮我。
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让人安心,让人依赖的,我第一次知道。
他离开后的第七天,有点想他了。
下班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公司附近我们约好接我下班的地方。在那呆了十几分钟,才想起他人不在这。思念的泡泡抓住了机会,开始不停的往上冒,挤走了好心情,只留下惆怅。
回到家,关上门就窝在沙发里魂不守舍。直到七点,肚子咕咕作响。起来泡了泡面,打开电脑上网。
邮箱里两封信,一封是悠悠的,一封是他的。
感觉像回到了大学时代,悠悠介绍了他的男朋友后,我就经常同时收到两封信,一封是悠悠的,一封是他的。我总是先看悠悠的,再看他的。因为我觉得悠悠是我的死党,他是死党的男朋友,就与我的关系而言,自然不能先于她。
现在,我还是先看悠悠的。因为我对她的亏欠太多,以前欠她幸福,现在欠她封回信,那封拖了几个月的回信至今未能完工。
沈蔚蓝!
我以为跟以前一样懒,回信最多拖个一个月,这次你居然给我拖了几个月。难得我那封信这么深情并茂。
别跟我说你在质疑我上封信的真实度,或者说你不知道如何开口告诉我你已经跟范希文在一起了。
惊讶吧?我跟他一直有联络。喝水别把水喷到电脑上,吃东西小心别噎着。
(我有被泡面呛着。)
好,我再说一次。我放下了,我现在得到幸福了,宝宝为证。所以别再抓着以前的事不放了,不要角色颠倒,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以上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毕竟让你这个美丽智慧魄力都比不上我的女人抢了男人不是件光彩的事。
快点回信,别以为我怀了孩子就不敢坐飞机过去扁你。
就这样了,我不能在电脑前坐太久了,会被老公骂。
回信!
我掩面而泣,不,我是笑,笑得流泪。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相信一切都过去了。
没人告诉我怀孕中的女人会变身为爆龙。
事实上我也是被骂一顿才会信。我有自虐倾向,偶尔。
他上传了一个视频文件,让我去看。
标题为:献给我的沈蔚蓝小朋友
沈蔚蓝小朋友?我喜欢这个称谓。
那是他在华盛顿用DV记录的樱花节。画面里从华盛顿纪念碑到杰弗逊纪念堂再到白宫樱花如绯云般怒放,美不胜收。画外他配以解说。
“满树开花的这种叫野吉樱,是日本在一战之前赠送给华盛顿的。二站结束后美国政府曾回赠部分樱花给日本。”
“樱花的盛开的时间很短,不刮风,不下雨,花期也不过四五天,之后就开始迅速脱落。
有人把樱花同武士联系起来,他们都有着同样短暂却不失理想的一生。所以别说樱花是柔美的植物,在我看来那是最疯狂的花朵。”
……
“今天运气不错,今天有樱花游行。。。。。这些都是各州选出来的樱花皇后。听说等下在十二街